一路开往西阐县境,大军抵达西阐县的时候,西阐县的蜀军与南诏军已然撤退,留下一座被洗劫一空的破旧县城。
先遣的军士回来报知后,刘林与李阳没有率军入城,只是留下一千人马守城,并出榜安抚百姓。拔出少量军粮救济西阐平民。
大军一路追着蜀王残部人马,往南蛮茫部的主寨茫山而去。探马来报,大理府城已经空虚,其它县城几乎无军守卫。刘林知道蜀王军与湖州军大战之时。蜀王是孤注一掷,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兵败,那几个县城之中,仅留下地是蜀王任命的官吏与一班衙役。
湖州军茫山之下,兵分三路。昭武校尉于和领两千人马夺取大理,昭武副尉卢复领一千人马。扫荡其余几座县城。刘林与湖州军坐阵茫山脚下,对付那些逃往茫寨的蜀王残兵与南诏兵马。
当晚在茫山脚下扎营,刘林派出一万人马将下山的主要通道死防严守,特别是茫山唯一通往向西地山脉那道山梁,更是派驻了三千人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刘林知道茫山之上遍布机关陷阱,他凭借自己的敏捷的身手,要上山并不难。可他一人能够上山又有何用,山寨中可是驻有不低于一万的人马。湖州军如果蜂拥围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茫部地陷阱之中。所以刘林仅仅是下令暂时只围不攻。
李阳将指挥权暂时授予刘林。可他仍然不时的向刘林询问作战地安排。布置了营地的防御之后。刘林与李阳单独的在军帐中议事。
当李阳问及明日是否可以攻寨的时候,刘林摇了摇头,告诉了李阳这茫山的具体情况,并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了李阳,李阳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翌日天明,刘林开始命令军士围着茫山一点点向上推进,并稳步的排查陷阱机关。
另外。他还亲书一封信函。派出一名机灵的亲卫军士,进寨给山上蜀王与土司送信去。
蜀王坐在茫寨的大竹楼里。四个南蛮部落地土司在他地身边转来转去,不时叹着气,脚下竹子编成的地板被踩的“吱吱哑哑”的响。
蜀王再也忍不住这几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模样,极不耐烦的说道:“行了,都别在这转了。”
“王爷,怎么办?这茫寨是易守,可这样耗下去终不是个办法。”望部土司德木阿泰叹道。
“是啊,一万大军驻入寨中,茫部的粮食也撑不了几天了。”茫部土司纳苏阿克里说道。
“都安静一会,我们现在要等,等岭南王地大军到了,这茫寨与本王地余部人马,就都有救了。到时候我们与岭南大军上下合击,定能一雪前耻。”蜀王缓慢的说着。这几日来,蜀王李淳一路奔逃,逃到这所谓地易守难攻之地。后有追兵,蜀王残部人马被逼不得不上了这茫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只要等到岭南王的大军,后面的一切都好做了。
这时寨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蜀王立即让纳苏土司叫人看看是什么情况。不一会儿,一名守寨门的茫部小头目跑来报告,湖州军派来的信使,已被茫部族兵拿下,解入山寨之中。
蜀王令一名亲卫前去将那人带来,那名军士被蜀军五花大绑的推进茫寨竹楼。
亲卫进竹楼后,纳苏土司连忙令人从此人身上取出湖州军送上来的信函,纳苏接过从湖州王亲卫军士身上搜出的信函,将信函在手上翻转一下,信封上并没有署名谁人亲启。他想知道信中的内容,可是那边蜀王也在盯着他手中的信,纳苏对着族兵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听候发落。”
族兵带走了送信的亲卫,纳苏土司缓缓的靠近到了蜀王身边,将信交给蜀王。
蜀王微闭着眼睛,没有去接纳苏阿克里手中的信,他对纳苏土司说:“还是你先看吧。”
蜀王自从与湖州军交战以来,已经两次接到湖州军的信函,每一次都是假别人之手先行检验信函内是否有毒。
纳苏侧过身,轻轻撕开了信封。蜀王这时却说:“不敢光明正大的打,李阳鼠辈,又想耍什么花样。”想到沧水之战前收到的两封信,蜀王是追悔莫急,他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落到如此下场,这都是那两封信中所设计的诡计,真是兵败如山倒。
“王爷……王爷,不好了,岭南王大军被截了……这……这建康王也活过来了……”纳苏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纸黑字,眼瞪的溜圆,眼珠就像是要鼓出来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岭南的大军怎么可能被截?建康王怎么可能没有死?”蜀王不相信纳苏土司的话,不过从纳苏的手中接过那封信后,看完将信放在了茶几上,手指仍然捏着信纸没有丢开。蜀王仰着头靠在竹椅上,其它几位土司都在下首坐着,看着蜀王的表情,没有一个人说话。
蜀王始终不肯相信信上的内容,信上说岭南王的大军已经在宜州府被唐军拦截,根本没有可能进入大理境内,更别提会援救茫山。如果信上的内容仅仅是这些,蜀王断不会轻易相信,而是认定这只是湖州军的诡计,根本就不是什么劝降书。岭南王调兵事关机密,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让蜀王为之胆颤心惊的是,信上居然说建康王其实根本没有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