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大帐之中,帐外守护着湖州王的亲卫军士。刘林在帐中,将马上开战之时的命令逐人落实。
众将各自归位,刘林骑马来到中军阵前,这时孙立已经一骑奔回中军,报道:“军师,敌三军正在后撤。”
刘林已经看到了,闻言面露喜色,右手上蜷起的马鞭在左手掌上轻敲两下,说了一声“好!”
这时李阳实在是忍不住了,驱马来到了中军阵前,听见了孙立刚才的汇报,不解的问刘林:“长云,为何蜀军撤退了?”
“王爷,刚才我让朱将军,给蜀王爷送了一封信,想必是他看了信后,愿意退出三里,双方决一死战!”刘林回道。
李阳惊恐,他不能相信刘林的必胜计谋便是这样的玩笑,蜀王军虽然撤退三里,可必然对登陆河口处形成合围,三军一旦渡河,到时候蜀军合围一击,那真的会全军覆没了。
“不可,这样岂不是断送了湖州军全军将士?”李阳质问道。
“王爷,现在战场可是属下在指挥,属下自然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战必胜。”刘林对身旁的李阳说完,便将惊鄂的李阳丢在一边,李阳听刘林说出“此战必胜”可心里他还是有点稀里糊涂,不知道这胜算从哪里而来。
蜀王的一名亲卫军士呈上阵前拔起地那支箭。蜀王接箭后顺手将箭交给了身边的明威将军何方,保方解开捆着箭身与那只小竹筒的牛筋绳。取出了竹筒中的卷成一小卷地信函之后,方才将信交还给了蜀王。
蜀王眯着眼,搓开纸卷。几行小楷字体映入眼帘。
“两军对垒,唯求速战,蜀军拥堵于河岸,而我军无法登陆,请蜀军暂后退三里。待湖州军登岸之后公平决战。”
蜀王看罢纸卷上的内容后,将信交给了何方。抚着颌下胡须,放声大笑:“哈哈……越来越有趣了,李阳啊李阳,你这不是在找死吗?何为公平?”
何方瞅了信上内容,面色有点凝重,眉头紧锁着对蜀王说:“主公,属下觉得事有蹊跷,三军不可轻退。”
“有何不可,我八万大军即使后退三里,也将西岸河口扼的死死的。只要湖州军登岸过半数。我军便可杀出,那时候湖州军已无退路,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你也不看看就那些竹筏,一次能载多少人过河?就算退出五里又有何妨!何将军,为将者可不能一点魄力也没有。”蜀王说着还顺带数落了何方一句。
何方不言,蜀王李淳大声对着传令兵道:“传令下去,三军后退三里待命。”
沧河西岸蜀军三个部分人马缓缓后退。东岸湖州军军师刘林令道:“高新。速令庚将军部竹排搭桥。于和、卢复二将,各率两千骑弩军。浮桥架通便分两路渡河,登岸之后不可停留,直接冲入敌营,都别给我省箭,勿必要让敌军最大程度的造成恐慌。”
高新、于和与卢复三人领命。刘林又道:“朱神天率两千轻骑兵,从中间浮桥,直插敌中军大营。吩咐下去,一到敌军阵中,要迅速向敌两翼分散,要大声叫喊之前让你安排下去地话。还有你要亲自带好那个包裹,这个可是关键,胜败在此一举。”
朱神天领命,驰马去了轻骑兵营。
“封国、孙立听令,你二人速去传令,葛洪、袁志两部步营,随骑兵之后冲进敌左右两路军中,不要军阵,只管混杀。”
“严显听令,你带领王爷的五百亲卫骑兵,随步营人马之后渡河,过河之后尽快搜索败退蜀王地路径,追击蜀王,沿途要按先前交待的去办。”
所有军令全部传达,刘林立马于沧河东岸的缓坡之上,远远的看着正在缓缓撤退的蜀军。
两军现在所处的沧河流域段,河面开阔,流水平缓,河床由于长年淤积泥沙,水并不是很深。定远将军庚京带着本部人马,将一个个竹排并联在一起,竹排两侧用插入河中的木桩固定。三千人下水,两座宽阔的浮桥在河面上快速的延伸。
正在撤退三里过程中的蜀王,见到湖州军居然没有采用渡船过河,竟然在河面上飞速地架起了浮桥。这三座宽阔地浮桥架起,那湖州军三军用不了多少时间便可顺利渡河,比起渡船来回搬动,要快上很多。蜀王这个时候,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惊惧的神色,可是已经迟了,三座浮桥几乎同时搭完。搭造浮桥的三千人马,留下一千仍泡在河中,准备随时维护浮桥。其余两千人马在竹排上各自拿起一把剑、刀,已经在沧河西岸边摆开了防御阵势。
同在中军临时大帐外的湖州王李阳,也看到沧河上飞速联起的三座浮桥,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不得不向刘林投出了赞赏的目光。
缓坡上地刘林骑在马上,一声令下,中军十二门战鼓擂响,于和、卢复二将各率两千骑弩兵整齐地并成四列,一鼓作气快速冲上浮桥。每一名弩兵的身后均背有弩箭筒,另外马鞍之侧也备有一筒,每筒五十箭。马鞍上左侧挂着一把佩刀。
弩军冲上两侧浮桥地同时,朱神天率两千轻骑也从中间浮桥冲出。
蜀王见三路骑兵火速冲过浮桥,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