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坏,谢谢你。”水娴雪甚至有些哽咽。
萧坏笑笑,只是凝视着水娴雪:“水学姐,有什么心事委屈了,就尽情哭出来吧。”
水娴雪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也不去拿那入场券,对萧坏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并肩而走,却是向羽南大学的方向。
萧坏也不多问,却是发现水娴雪已将他带到演播厅。此刻演播厅门口当真是人山人海,许多没有门票的人只好眼巴巴地站在外面,瞅着手上有票的人一脸羡慕。
萧坏正奇怪,却是水娴雪带他绕了一个圈,到了旁边的另外一个通道。
早有许多人注意到高雅气质的两人,不由议论纷纷:“那个是特殊通道,除非是学校的高级领导……”
“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萧坏听到了众人的话,不由怔了怔。而水娴雪径自走进通道,门口一个戴墨镜的人远远看着水娴雪,连忙摘下眼镜,一脸地不可思议:“娴雪你来了?”
水娴雪淡淡看了他一眼:“嗯。”通道过后,竟是演播厅的最高层,上面有十几个贵宾席,坐满了学校的领导。
萧坏注意到那个戴墨镜的人打了一个手机。而萧坏同时发现台上正中的那个儒雅的中年人接了电话。
以萧坏惊人的目力,看到了台上中年人的眉头颤抖了一下。随后中年人连忙背过身去,似乎神情颇为激动。
等接完电话,那中年人脸上满是喜悦之情,他想向那顶楼的贵宾席看去,无奈闪光灯闪得他眼前一片白光。
——那中年人想来就是沐龙了,难道他和水娴雪有什么关系吗?
“艺术……是一种可爱的艺术……艺术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中年人有些语无伦次。
当听到这里,萧坏差点怀疑是来听武侠校旱的讲座——而大部分学生还以为沐龙在故作幽默,连忙装出会心的微笑,表示自己能领会。
萧坏几乎觉察到那沐龙心情上的不安宁了:难道是因为水娴雪的缘故?
又粗粗说了几句,沐龙蓦然站了起来:“艺术是一种神圣的使命,乃至于是一种亲情。其实心爱的人最细微的一个动作,就是最完美的艺术。我希望大家以后能发掘到这种真正的艺术。谢谢。”
他匆匆走到后台,人便已不见。而无数想要他签名的学生抢上台上,却已来不及,他们一脸沮丧,忽然又想到:这样才是不羁的艺术家,这才值得效法!
而此刻,却是在贵宾席上,沐龙忽然出现了。
那些羽南大学的高级领导正诧异,心下大喜,要上前打招呼,谁知沐龙已走到水娴雪的身后:“娴雪,是你吗?”
水娴雪淡淡地说:“不是我。”
“女儿,你别怪我,好吗?”沐龙伸出手,想要触摸水娴雪的肩膀,却犹豫着,凝固在空中。
那些领导顿时识趣地离开了。
“我怎么能责怪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艺术家呢?今天我是陪朋友来听一个讲座的,谁知漏洞百出,你还配说什么叫列维坦的油画《深渊》、雕塑《穿无袖上装的少女》、甚至解说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吗?”水娴雪淡淡地说。
“是爸爸错了,爸爸以前不该那样离开你和你母亲……”沐龙一脸歉疚。
“今天好像你说过《天上与人间的爱》的布面油画吧?这副充满古代牧歌式请调的意境,请问是怎么形成的?画里的美狄亚心不在焉身边的女子,似乎是对戏水更感兴趣,不是吗?”水娴雪并不回身。
“雪儿,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始终不见我……”
水娴雪站起身,对萧坏说:“萧坏,真抱歉,今天把你拉过来,却听了这样一场演说。”
“雪儿,不要走。”沐龙几乎是恳求着说,他把眼神求助地投向萧坏。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不是有情妇吗?何必还在乎我?”水娴雪的声音充满了颤抖。
“误会!那是一个误会!天——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情妇!”
“做了何必不承认?我和母亲都看到了!”水娴雪拼命拉着萧坏的手,走进通道。
而身后的沐龙几次伸出手,都不敢碰到水娴雪。
“孩子,我这一生堂堂正正,从来没有作出亏心的事情,你一定是听了谣言……我一直不明白你们母女为什么离开我,当初我说好会回去的……”沐龙呆立在原地,伸出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水娴雪,却忽然觉得那么远,远的心头冰雪。
水娴雪对萧坏勉强一笑,已走到通道门口,萧坏忽然顾左右而言之:“娴雪,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给做脚穴按摩?”
水娴雪一怔:“为什么?”
“因为你有脚气!”萧坏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水娴雪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我是神龙少年呀!”萧坏说:“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我就不说出去,并替你治好。”
水娴雪怔住了,要知道这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