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忍不住在状元上写下了那萧吟和三字,他脑海里仍是空白,明明知道这状元,应由国王亲自在阅读完三份最出色的试卷后点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先行注明。这越俎代庖的行为,此刻他甚至觉得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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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黄昏,国王照例收到三封最为出色的试卷,由他来钦点,可是他诧异地发现,上面居然已注明了状元,他奇怪平时向来稳重的主考官何至于这般做法,难道是收了什么好处不成?
绝对不可能——国王想着:除非这学子的才华已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让这位爱才的主考官情不自禁。于是国王带着希冀的心态,展开了萧吟和的试卷。
原来是他,新任的太医!国王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想到那萧吟和脸上儒雅的微笑——原来他一直深藏不露呢!
看完试卷,国王连连拍案叫绝,到了最后的诗词时,他的心神完全被震撼了。
闭上眼睛,眼前还闪现着那些优雅的字眼。国王几乎是站在最顶尖的浪潮上,体会到一种神秘的享受,那是诗词的最高意境!
“紫灯桂楼桥旧雪”!
国王终是在萧吟和的试卷上,批着“文科状元”四个大字,这四个字,他写的是淋漓尽致。
回到皇宫,却是两位公主依偎上来:“父王,那新科状元名字叫什么?”
国王微微一笑:“有这般的人才,海云国居然无人知道,当真是奇迹。以他的人品、文品,的确配的起两位公主呀!”
雪惜蕾甜甜笑着,轻轻替国王捶背:“父王,您就别卖关子了。”
“怎么?难道你们认识他?”
“谁认识——他呀!”雪惜蕾嘟着嘴。
国王不疑有他,含笑说:“他叫萧吟和,新任的太医。”
两位少女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完全确定的时候,忍不住都喜笑颜开。她们此刻正如两朵娇媚的花儿绽放,说不出的美艳。
此刻,国王早已闭上眼睛,将那首“紫灯桂楼桥旧雪”轻轻背了出来。他过目不忘,此刻将诗词里的情感演绎得十分动人。
两位少女早已痴立在一边,完全投入那意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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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比武大会,正是花朵娇媚、蝶儿情飞的日子。
那司徒天寒远远盯着萧吟和,压抑不住脸上的敌意。昨天的文科考试,他最后一题交了白卷,可是萧吟和居然交卷那般快,看来必是成竹在胸。但是他恶意地想:那萧吟和一定是回答不出来,这才提早溜走的。等到今日黄昏,便会同时宣布文科和武科状元,到时候我轻取武科状元,就可以在你面前展示一番,顺便找个机会,羞辱一下这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
武科的比斗,首先有两项考验。第一项是轻功,只消凌空飞起三丈便可,但是对于大部分武士来说,却是极其艰难的。第二项是举起一千斤的石头。自然,施展魔法来达到目标也可以。
司徒天寒一马当先,轻易通过两项测试,回头便对萧吟和的方向挑衅一笑。
便在此刻,他看到了司徒情居然跟在萧吟和身边,做小鸟依人状,让他几乎气得想吐血!
此刻,司徒情轻轻在萧吟和耳边说:“昨天你居然走的那么快,也不等我。”
一股芬芳飘散在萧吟和的鼻息间,萧吟和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却是司徒情继续说:“看昨天那个主考官对你那么着迷,你这次必是榜上有名了,不过你还要参加这武科考试……”
萧吟和含笑说:“只是过来见识一下。”
“那你千万小心,不可硬撑。”司徒情小心吩咐着,此刻刚巧是轮到她上场,她也轻松通过测验,站在竞技场中间向萧吟和微微一笑。
而身边的司徒天寒更是醋意大生,他强压怒火,轻轻在司徒情耳边说:“小情,昨天考得还好吧?”他故意在司徒情耳边说话,要表示关系亲昵的意思。
谁料司徒情一个转身,皱眉移开三步,这才说:“还成呢!今天希望天寒哥哥能对小妹手下留情。”
在司徒家族里,他们本就熟悉,而且两人恰是青梅竹马,司徒天寒柔柔一笑说:“当然,情儿要我让,我就把状元让给你。”
司徒情刚才只是谦词,谁知司徒天寒居然当真,而且又欺身走到她身边,要去挽祝糊的胳膊,她连忙又避开,说:“请天寒哥哥自重。”便回头不再看他。
司徒天寒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要强装着,当下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刚才和司徒情在调情一般,随后他示威般向萧吟和看去。
谁料萧吟和根本没在看他们,反而将目光投向远处主台,公主的站位上。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种人!”司徒天寒忍不住露出鄙夷的表情。
当轮到萧吟和时,却见萧吟和轻巧施展轻功,此时他没有施展凌空虚,只是凭自己身法飞行——但是别人决计瞧不出来,只是见到他极为勉强地达到三丈的高度。
司徒情几乎是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