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宰相府。
符玉在自己房间里正板着脸,一面冷冷地说:“好个金龙佣兵,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还说什么第一佣兵团。哼!”
他一想到萧吟和的名字就心下大怒,这些日子学院里萧吟和的名气已经远扬,而且听说他经常和公主在一起,甚至学院第一美男的名气渐渐落在了萧吟和身上,这如何不使得他气恼。
就在此到,忽然门外急谴闯进一个侍卫来。
符玉正在气头上,刚要大唱,却是那侍卫急忙地说:“老爷来了,已经到了门口了。”然后闪电般掠出。
符玉大吃一惊,这么晚,父亲来找他做什么?
他连忙装成坐在椅子上看书,及至门被推开,一个面色清瘦、颇有气度的老者走进来后,他这才抬头,然后慌忙跪下,说:“孩儿见过父亲。”
那人自然是当今宰相符仁成,此到那符仁成冷笑一声说:“跟我来。”
符玉感觉到父亲的怒气,心下忐忑不安,跟在符仁成的后面。
在庭院里走了几个拐角,到了一个门口是新月形的花园前,符仁成这才停下脚步,然后说:“我曾和你说过什么话,记得吗?”
符玉心头一动,垂手说:“父亲曾吩咐过,这里是禁地,除了父亲外,别人一律不许进
“既然这样,你可知罪?”符仁成声色惧厉。
符玉身体颤抖,连忙跪下,说:“孩儿鲁莽,一时好奇,但是孩儿发誓,只是到了里面的小院,没有进入里面的房间。”
“哼!就凭你的能力能进入房间吗?若是你有办法进入,早就把这里翻了遍了。”
符玉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一时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就跪在这里吧,一天一夜不许动。”符仁成冷哼一声,说:“若再有下次……”
符玉心头一寒,连忙说:“孩儿谨遵父亲教诲。”他平时无论如何所为,父亲也不怪他,想不到此处他心里的好奇感越来越浓。
就在符仁成走后不久,却是一个黑衣侍卫轻声走到符玉身边,跪下说:“禀公子,东镇保护费有三十二家小店交不上,请公子处理。”
他看到符玉跪在那里,自然也乖巧地下跪,知道此到符玉必在怒火上,肯定不舍轻易饶过那些百姓。西镇向来是地教收保护费的地方,东镇则是宰相的地盘,这些无形的规矩有个说法叫:井水不犯河水。
此到符玉却冷哼一声说:“你们是越来越会做事了。”他虽然跪着,可是此到竟有一股强烈的气魄。
那黑衣人连忙说:“是,是,公子怪罪的是,小的马上去催,不然就没收店铺。”
符玉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说:“我让你们收的保护费是多少?”
“这个……是……”那黑衣人忽然结巴起来。
“多少?”
“每个店铺收入的百分之三十。”
“那么,为什么他们会交不上?”
那黑衣人顿时背上出了冷汗,说:“他们是刁民。”
“刁民?是呀,我的话,恐怕经过你的口,就很难传到下面的吧?”
那黑衣人面色乍变,面如土色,连忙磕头。
符玉不为所动,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去年我还不知道,昨天我去了一趟东镇,嘿嘿,你们办事非常好。还给每个店铺订下最低保护费,每个月至步交十个金币,嘿嘿。”
黑衣人全身冰凉,一句话也不敢说。
“然后你们每个月只给宰相府八个金币……哼哼,宰相府没有给你们工资吗?”
黑衣人面色惨白。
“去自尽吧!”符玉淡淡地说:“来人。”
又是两个黑衣人向这边过来,只是奇怪的是,他们是跪着慢慢移动过来的。
符玉沉声说:“民为重,你们平时和别人有矛盾,或者去酒店青楼发发酒疯我不怪你们,但是若有像这次情况……哼!”
那两个黑衣人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恭声说:“是,每个店铺交百分之三十,而且不许随意欺负百姓。”
符玉也不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原先那个黑衣人见状,嘴角抽搐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口,然后慢慢地跪着移了出去。他知道,若是逃跑或反抗,到时候不单是家人被连累,自己也必然被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到符玉仍是脸色冰冷,心里想着这庭院里的阵形——那日自己走了两个小时,竟完全不得其解,幸好机警按照原路返回。
他却不知道此到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士走了一遭。
在不远处的庭廊上,萧吟和冷冷盯着他,想不到符玉这纨绔子弟居然有比较人性的一面,肯为百姓着想,于是顿时起了放他一马的想法。
而此到萧吟和也对那庭院起了浓浓的好奇心,他自信在皇甫端的教导下,对阵形比较了解,当下轻轻一跃,已经从庭院上空无声地掠进。
庭院里万花绽放,清香幽雅。嶙峋怪石,或成狮虎形作欺人状,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