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尘暗生面色微变,别人或以为他要发怒,哪知他必恭必敬地向萧吟和抱拳说:“如何得知?”
萧吟和因为当时看他闪过的身法像是吟游诗人蓝桥所传授的,当下忽有印象,他却不知道蓝桥甚少使用这种步法,所以世人皆不知,而尘暗生面色微变自是为此。萧吟和此刻看他行为颇有蓝桥之风,当下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嘴唇轻动,却把一句话用音波传到尘暗生耳边。
只听了这一句,尘暗生面色顿变,然后露出喜色,猛地击节而歌:“山横百丈云千丈,帘外飞高蓝桥天。篱外叩扉仙争识,玲珑秋日四季暖。春空酒来随风行,仗剑握归晨露间。只爱离花一叶红,窗帘茉莉醉成仙。”
他这一歌后,萧吟和心道:果然是蓝桥所收的弟子。
原来蓝桥情绪激昂时也会如此击节而歌,而先前他对尘暗生所说的那句话是:“此步法蓝桥先生三月前曾传授于我,他仍健在。”萧吟和自然知道对方必然最关心蓝桥的生死。
尘暗生面带兴奋,声音高亢,直欲破天入海。
歌罢后,他站起,向萧吟和鞠了一躬。别人从气度上判断这尘暗生必然武功高强,而且桀骜不驯,此刻居然对萧吟和如此恭敬,当真一时懵了,对萧吟和也另眼相待起来。
而就在此刻,门口走进来一个翩翩公子,他一身华服,脸上却有浮华之相,他重重一哼:“吵死了,什么破歌。”
这句话说后,自然引得别人注意,那公子正得意洋洋,当下甩了一个金锭给柜台,那金锭猛地深入柜台数分,他自然是要显耀他的手法高明,然后猛地说:“今天各位的酒菜钱都算在我金某人身上。”
忽然间他看到那绝色少女正独坐在桌子旁,一时双眼发光,看得呆住。半天才回神过来,他摆出生平觉得最为潇洒的一笑,然后向那绝色少女走去。
此刻尘暗生对酒店老板说:“来瓶茉莉千香。”
酒店老板一怔,马上走到酒店的地窖去,而别人听到茉莉千香都怔了怔。
那公子的脸显得相当难看,他回头对尘暗生说:“阁下是不是非要拆我的台?”
尘暗生淡淡地说:“与你何关。”他说话不带疑问的口吻,干净利落。
那公子重重哼了一声说:“你明知那茉莉千香酿制不易,每一杯都价值连城,甚至都城皇宫都只有数瓶。”
“我喝酒,付我的钱。别人显摆,关我屁事。”
这几句简单的话,却比说上百句更冷、更精练。而萧吟和在旁边品味起来,竟觉得这话妙不可言。周围人听到,颇有同感,此刻也同时准备看一场热闹了。
那公子面色更是难看,但是他还是压下怒气,走到绝色少女旁边,此刻若不是他对绝色少女有染指之心,他早就对尘暗生大打出手了。
那公子对绝色少女微笑着说:“请问这位小姐,我能坐在这里吗?”
哪知绝色少女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公子脸皮自然绝厚,当下便说:“既然小姐默许,在下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一出,旁人早都心下鄙视此人了,只是一些男子却大为后悔,遗憾刚才没想到这个法子。
此刻那酒店老板端来一瓶酒,恭敬地放在尘暗生面前,同时又取了三个翡翠杯子。
尘暗生欣喜地说:“翠玉翡翠,刚好压去茉莉千香的火气,当真是绝配,妙极。”
他摇头晃脑,然后嗅了一下那酒瓶口,这才打开,顿时一股飘香四溢。原来他对酒颇有研究,刚一进酒店,就闻到地窖里隐隐有这酒的香气。
众人只觉那香味极浓,一闻竟有了醉意。
尘暗生在自己的杯斟了一些酒,只见那酒倾泻下似乎如同茉莉绽放一般,引起一道道酒气。
萧吟和并不好酒,此刻也不由斟了些许,轻轻啜了一口,先是满口俱香,然后一股辛辣的酒气直窜体内,之后传来一阵阵清凉,正是那翡翠杯子的功效。
萧吟和只觉体内热浪窜来,全身舒服之极,当下脱口而出:“妙极!”
尘暗生哈哈大笑,说:“这酒乃酒中之香王也。据说饮用后,三天内会带有香气。”他说话这才恢复了正常,原来他只有和陌生人会冷言冷语,而刚才从萧吟和身上得知恩师下落,而又感于萧吟和的气度,无形里已和萧吟和结交了。
此刻那公子连续对绝色少女说了几句,少女都置之不理,那公子不由有些恼怒,当下便迁怒于旁人,此刻看到尘暗生高谈阔论,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说:“猪抹上了香水还是臭的。”
尘暗生面色一变,正要站起,萧吟和却是淡淡地对尘暗生说:“小人谗言而已,理睬这种人便是抬高了小人身份。”这句话同时也指绝色少女对那公子的态度。
尘暗生微笑着说:“为这句话干杯。”
那公子在少女处吃了几个钉子,此刻又被冷嘲热讽,猛地站起来,向尘暗生走来,厉声说:“你们三个臭……”
可是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一道寒光一闪,那公子只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