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偷向萧吟和看来。
此刻却是那个人高马大的人一直在故意和林雨儿说话,虽然两三句后才得到林雨儿敷衍的一个“嗯”,但他竟乐此不疲。林雨儿急切去萧吟和那边,一时抽不开身,但她性格颇好,看到对方不识趣地缠着自己,却也不动怒。此刻却是林轩对那个大汉说:“你要点什么酒菜?”
林雨儿便乘空斟着一杯茶水向萧吟和送去,她婷婷走到萧吟和身边,轻声说:“公子请用茶,刚才多谢公子扶轩儿一把。”
可是她却不见萧吟和回答,低头却是看到萧吟和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眼神里射出一道温柔又缱绻的光芒。她平时被无数人盯着,却从来没有此刻一般,心如小鹿乱撞般直跳。却是萧吟和忽然惊醒,说:“谢谢姑娘。”他接过杯子,目光犹自停留在杯子上。
林雨儿先入为主,此刻认为他还在看杯子不过是掩饰,其实他是在看我——当下林雨儿甜甜一笑,说:“请问公子要什么酒菜?”
却是萧吟和微微一叹,原来这杯子勾起了他八年前的回忆。他和颜悦色地问林雨儿:“酒店老板可在?”
林雨儿轻轻颔首,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奇怪,便说:“我爹在里间,不过他受了一些风寒。”
萧吟和眼神一亮,便说:“可否带我去见他?”
林雨儿不敢和萧吟和对视,心下娇羞,一时想到了难道眼前这公子要向父亲提亲事?……可是他才第一次见到我呀……是了,以前听说过一见钟情,想来也是如此了,现在自己看他的瞬间,不也是被他所动吗……这念头上来,她脸涨的通红,答应又是,不答应又不是,只觉得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娇羞。
萧吟和奇怪地看着对方,忽然明白了对方必然是误解了,可是他又不好解释,却是林雨儿发出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好的。”她带萧吟和进了里屋,而对林雨儿倾慕的人早看得双眼通红。
林轩却泛起满头疑问。
萧吟和进了里间,看到床头正躺着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看起来满脸憔悴。那老人听到脚步声,奇怪地看着林雨儿和萧吟和进来,此刻林雨儿忽然因为紧张滑了一下,萧吟和连忙去扶,可是林雨儿身体乍一踫萧吟和,全身软了下去,萧吟和不好放开她,只好扶了她走了几步。
可是那个老人猛地故意咳嗽几声,眼前两个少男少女“公然”在他面前故意调情,更何况这年轻人他并不认识,当然有些怒火。
萧吟和及时放开林雨儿,恭敬走到老人面前,说:“老伯好。”
老人冷冷瞥他一眼,说:“你是谁?”
林雨儿正要解释,却是萧吟和向她摆摆手,继续对老人说:“老伯是否记得八年前,你曾经帮助过一个小童。”
老人凝神苦想,却还是摇了摇头。萧吟和微笑着说:“老伯你帮助人太多了,自然想不起来,只是当时是风雪交加之夜,我还发着高烧独自流浪,经过老伯的店,却是饥饿难熬。”
老人猛地说:“我记得了。当时你虽饥饿,却绝不肯过来乞讨,我看你可怜,又颇有骨气,便把你带到酒店来。”
萧吟和颔首说:“当初若非老伯帮我,恐怕小可已经玻豪街头了。”他恭敬地向老人跪了下来,说:“那三天老伯几乎对我又再生之恩,小可至今犹自感激不尽。”
老人忙说:“你快站起来,我承受不起。”待萧吟和站起来后,这才便陷入回忆说:“当时本来想要你在我这里当帮工的,可是三天后你却不见了。”
萧吟和便说:“那是因我师父无意里经过,看到我在吹箫,便把我收入门下,学了一些武艺。”原来他生性高傲,不肯吃白食,最终还是离开了客栈。
老人颔首说:“八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萧吟和微笑着说:“这八年我也学得一些医术,老伯可否让我看一下病情?”
老人惊异地说:“我这是老毛病了,这里的医师看不好,至于祭师……”他叹了口气。
萧吟和猜得可能是请祭师出不起价钱,或者那祭师身份高贵不肯为平民服务,他心头泛起这一个疑问,一时竟对祭师鄙夷不已。他这一念起,日后竟造成祭师的大改革,这些又非萧吟和所能预料的了。
萧吟和把住老人的脉,半盏茶后便微微一笑说:“老伯得的是风湿,凡是天气潮湿季节,就会全身骨节疼痛无比。日久天长,更受折磨,渐渐每天都疼。”
老人惊讶地说:“小兄弟果然深通医术,这里的医师一直说不出所以然来。”
萧吟和猛地点住老人穴道,然后一口气用金针刺入老人的穴道,老人只觉得全身舒泰,萧吟和手掌经过的地方,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那骨节处似乎烧了起来般灼热。
萧吟和施展金针大法,林雨儿和老人自然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当下看得目瞪口呆。萧吟和运出真气在老人体内转了一周后,这才取下金针。
萧吟和运出真气在老人体内转了一周后,这才取下金针。
老人动了动手,再动了动脚,然后迳自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