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祝友文的案卷,从他利用职权为子女经商办企业谋利益中,我们看到了他作为父亲,作为党员领导干部,由于权力的错位,在对子女问题上也偏离了航线。为了使儿子“出人头地”,他可以三番五次打电话施加压力;为了“父贵子荣”,他可以明目张胆地为儿子的生意出面活动。正如祝友文发自内心的忏悔所说“我之所以栽这样的跟头,教训之一就是对孩子太骄纵。”
今年30出头的祝某是祝友文唯一的儿子。
祝某原在郑州铝厂驻深圳的一个公司工作。祝友文调到新乡后,他即和新乡橡胶厂及与该厂有业务往来的某港商相约成立了豫程房地产开发公司。既无一分入股又无一技之长的他被聘为该公司总裁。以这个公司为基础获得贷款后,在新乡市几个“朋友”的支持下,他自己又注册成立了新中程装饰材料公司。自然他也是总裁。1994年中央纪委下达干部子女不让在领导干部身边从事经营活动的规定之后,祝友文让儿子辞去了以上两个职务。祝某即到郑州经营他挂靠在驻军某部的河南飞腾物业公司。
然而,他想到的不是维护父亲作为高级干部的形象,而是利用这条件处处为自己的业务和私欲大开方便之门。
1994年下半年,经人介绍,某军事部门有关人员认识了祝公子。1995年5月,飞腾公司经祝某申请改变隶属关系,主管单位变更为此军事部门。接着,该军事部门郑州站特意成立了新乡办事处。祝某随即堂而皇之地回到新乡从事经营活动。
对于豫程公司、新中程公司聘用儿子为总裁的目的,祝友文是心知肚明,对于某军事部门在新乡设立办事处,祝友文也很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然而,为了儿子“发达”,他默认了这种表面合理的外衣。而祝某也在其老子的袒护下,更加肆无忌惮。
1994年底,祝某派人找到新乡市耐火材料厂厂长董某,让其以耐火材料厂的名义出面向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借款150万元,然后转给他使用。与此同时,祝友文直接给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经理郭某打电话,施加压力。1995年元月,迫于无奈,市耐火材料厂与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签订了150万元的借款协议,当天即办完全部手续转入市耐火材料厂账户,该厂又直接将该款转入祝某的公司账户。这笔账至今未还。一招“李代桃僵”,150万元到手。
1996年10月,祝某的公司资金有困难,祝友文的秘书周某和祝某一起又一次找到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经理郭某,想让其解决100万元。郭不同意。拖至1997年初,祝友文先后两次打电话。终于使儿子以借款的名义从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得到了100万元,连个借条也没打。
1997年3月,祝某把已任新乡市水泥厂厂长的周某叫到家中讲:“我在广东中山搞了一些房地产,急需300万元,你想办法给我解决一下。”周即表示有难度。祝某一再催办。周某因搞不清底细,专门请示了祝友文。祝友文明确表示:“他的公司是军事部门的企业,所搞的事没问题,你该办就办吧。”后祝某把郭某和周约在一起吃饭,共同商定了由市水泥厂出面借款,祝某使用的意见。但郭与周怕担风险,一直拖着不办。祝友文再次出山,分别向这两个人打电话施加压力。于是,祝友文的电话再次起了作用,由新乡市水泥厂出面向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借得的200万元直接转入了祝某的公司。但有恃无恐的他赚钱不够,没办法,周只好又从厂内资金中直接借给祝某50万元。
就这样,祝某利用其特殊的身份先后从新乡市财政局下属的经济技术开发公司以借款的名义转入飞腾公司500万元,至今本息未还。
然而,祝友文的爱子心切并没有得到补偿。祝某拿着这些靠着老子到手的钞票在新乡搞了一个娱乐城,在广东中山搞了一个从事房地产的鑫海公司。祝公子折腾来折腾去,生意没有做成,先后买了凯迪拉克、宝马、六缸奥迪三辆“座骑”供他逍遥,大量的金钱白白地被他挥霍掉了,给国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不仅如此,祝友文还利用自己的影响,迫使企业为爱子承担了高达790万元的债务,其手法更为高明。
1995年,飞腾物业总公司300万贷款到期,无力偿还。儿子有难,父亲焉能坐视不管?是年8月,祝友文将华新棉纺厂厂长申某叫到家中,提出儿子所办公司想抽出资金做其他生意,让申某把祝儿子所建的娱乐城买下来。并对申说:“你们厂压锭任务很重,工厂要走‘退二进三’的道路,买下娱乐城既是‘退二进三’,又可安排一些职工。他在银行有贷款,你不用出现金,300万债务你们承担就行了。”1995年11月20日,华新棉纺厂同新乡市工商银行开发区支行签订了贷款300万元的协议,被迫将300万元债务转过来,曾和祝友文父子打过多次交道的新乡市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又一次在祝友文的权“威”下被迫充当了担保方的角色。一招“瞒天过海”,300万元解决了。
1995年8月,飞腾公司贷新乡市工商银行房地产信贷部的490万元贷款到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