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新乡市区的时候，接到了孙书记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回新乡了，让我马上赶到新乡市委去开紧急会议。会议由纪委，公安，组织部等部门参加，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一个新的调查组，由我任组长，纪委副书记老孙任副组长，李青春做为组员也参加了调查组，会议决定第二天进驻温金虎的厂子进行正式调查。
开完会，我惦记着赵卫华和葛四萍的伤势，就和李青春商量再去一下医院。李青春说：不瞒您说慕容部长，我也很担心葛四萍的伤逝，她是我的女朋友。
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两个刚认识的人成了我这一生永远无法还清的人情债。来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赵卫华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葛四萍的大脑受了非常严重的刺激，依然昏迷不醒，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我看到李青春脸上闪过了一丝极其痛苦的表情，我拍了拍李青春的肩膀，对他说，你去病房陪小葛吧，我去陪找局说几句话。
李青春点了点头去了，我心情沉重的走进赵卫华的病房。看见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在病床上躺着，一只手还打着点滴。病床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官，我认出那人正是赵卫华的弟弟赵军。我和赵军打了个招呼。轻轻地走在赵卫华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地叫他。赵卫华睁开了眼睛，见是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我正担心你的安危呢，你没事情就好了。事情是怎么处理的，快告诉我。
我告诉了赵卫华事情的经过，赵卫华艰难地摇了下头，说：无双，你闯大祸了。温金虎在卫水几年了，半个卫水都是他的。暗地里还是卫水黑社会的老大，手里控制着一大帮地痞流氓，温一被抓，你就断了这些人的财路，那些人能不和你急吗？
我笑了笑说；今天回新乡的路上我发现已经被他们跟踪了。
哦，这是必然的。你知道吗，卫水有两个很著名的流氓团伙。团伙也没什么名字，一个团伙的老大叫白世全。另一个老大叫飞机，手下都有几十号得力干将，手下的喽罗各自也有上百人。以前这两伙人为了争地盘长期名争暗斗，后来都被稳金虎收服了，成了他的得力干将。我做为公安局长都拿他们无可奈何，他们上面有人，抓了就有上面的电话下来让放人。你现在把他们老大抓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劝你多加小心我派人保护你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保护了一时能保护了一世吗？市委这次是真的下决心了，会把温金虎和他的团伙一网打紧的。
这个我相信，我也希望有这一天，以前张局长做公安局长的时候，也得处处让着温金虎，不敢把他怎么样，我说起来也很惭愧，也没动他的实力。你既然决定了，我做为你的老同学，就会全力支持你。晚上你准备住哪？
还没安排，准备住卫水宾馆。
赵卫华说着话看了坐在身边的赵军一眼，赵军连忙站了起来。
赵卫华看着赵军说：我和慕容部长的关系你比谁都了解，慕容部长最近在卫水调查温金虎的案子，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我明白的。我晚上会布置几个弟兄去卫水宾馆保护慕容部长的安全。
我从赵卫华的病房出来，去了葛四萍的病房。李青春在病床前守着，看见我进来。轻轻冲我摆了摆手，说：部长，她伤势很严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看到葛四萍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着。我的心里觉得沉甸甸的难受。我对李青春说：你在这里陪她一会吧，下午没什么事情。我出去走走。
李青春站起身来，说：我陪你去吧。我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不用了，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放心好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不走远，有事情我打电话叫你。
那好吧，千万不要出去，就在医院里转。
我出了病房，觉得有点内急，就去了医院病房楼的卫生间。卫生间里很静，没有一个人。就在我小解完刚系上皮带的时候。我感觉门没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了我的身后，腰部感觉被顶上了一样东西。我回头忘去，左边竟然站了一个身高１。８０以上的大汉。那人对我轻声说；别喊，跟我们走，敢说话一刀捅死你。
我苦笑起来。该来的终于来了，没想到的是他们那么大胆，而且来的那么快。右边闪出来一个脑袋，个子还不到一米六，短小枯干，有４０多岁的年纪，长着稀疏的胡子，我认出这个人正是卫水市大名鼎鼎的黑道人物飞机。这个飞机据说出身是穷，是一个厂子的维修工。从１４岁的时候就开始打架，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打起架来不要命。在一次群殴中把一个学生捅成了重伤，被判了１５年刑，住了９年免费宾馆后，找人搞了个保外就医提前释放了出来。出来后纠集了旧部和几个劳改释放饭开始了他的黑道生涯。３年前公然和警察对抗，被警察开枪打成了瘸子，后来被温金虎从刑事拘留所弄了出来，成了他的铁杆打手和帮凶。据说正式职业是温金虎厂子保卫处的治安队大队长。
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