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脑子唯一的念头。
我也冲出了屋子。
你要去哪?付乾在我身后喊到。
我去找红袖。
多少年以后,我仍不断回想起那个夜晚,我在偌大的新乡市区盲目的寻找红袖。我去了中午吃饭的那个四川餐馆,老板告诉我她没有来过。我就一路走着沿街挨着门面找红袖的影子。我在寻找的过程中,脑中不断回想起红袖在平原商场的马路对面站着,一脸无助的神情,回想起她扑进我怀里,在我怀里流泪,眼泪浸透了我的衣衫。
我在那个夏天的晚上成了一个机器人,脑中只有一个指令:找到红袖!
在那个晚上,我去了红袖扑进我怀里的那个地方,没有红袖的身影。我颓然坐在人行道的隔离台上,一支接一支抽着烟。夜已经深了,长街变得逐渐冷清起来。我抽着烟想和红袖相遇的每一个细节,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有时候,一个人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她多么重要,一旦失去了她的消息,你才会发现,你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后来我想起红袖说过她的名字是网名,我眼前一亮,红袖会不会去上网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除了去网吧?还能去什么地方?如果去上网?她必定去火车站附近上网,因为她明天早上还要赶5点的火车回成都。
想到这个答案,我从人行道上站了起来,马上开始找火车站附近的网吧。
火车站附近也是个很大的范围,我一边询问附近的网吧一边寻找,我又徒步找了一个小时,累的我精疲力尽。就在我有点绝望的时候,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挂着情缘网吧牌子的网吧,我怀着最后的希望走了进去。
在网吧的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一个女孩子蜷缩在椅子里,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我的心砰然狂跳起来,觉得浑身像虚脱了一样。我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后,注视着她,她仿佛有了感觉,慢慢的转过头来,我和她四目相对,久久地望着。时间像凝固了一样,停止了流动。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顺着面颊无声的滑落。
她慢慢的站起身,伸出手给我擦脸上的泪水。我紧紧地握住了她为我擦眼泪的的手,把她拥入了怀里。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红袖在我怀里低低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拥着她出了网吧的大门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我哪点做错?
我不想影响你和烟尘之间的感情,洗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只是个小姐……
我抓住红袖的手,她的手有点冰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小姐看待,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学业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办法报答你的。
我不要报答。我只做我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你出来找我一定很辛苦,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也许是上天想让我再次见到你吧,红袖,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的重要,我整个人像空了一样。我这才知道,你对我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不能失去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失踪,好吗?
为我不值得你这样,你有你的事业,有你的爱,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别傻了,烟尘的家世那么好,你们很相配,我希望你们幸福。
她已经走了。我没去追她,当时我只想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