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你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是你的小杰哥!”
“还不承认!别以为你戴了副眼镜我就认不出你!”
“楚叶丽!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哈哈哈!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就是小杰了?!”
“算是吧……”
丽丽顷刻间变得生龙活虎,摆着马步,运气了气功,深吸一口丹田之气,然后双臂一送:“排——山——倒——海——!”
我只顾瞎猜丽丽也给我来什么猫腻,万没想到她会这般突然袭击,双肩往后一扬,便被推倒在地。
“这招……是凌凌教给你的吧?”
“怎么样?怕了吧?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二年级的时候,我是怎么教训咱班的陈道伟的?”
“行行行……算你厉害。我……啊!”
话刚说了一半,我的手掌猛地一阵刺痛,慌忙翻身过来。
刚才没有用手电看清楚,我的屁股底下不远,有一条仅剩四根手指的白骨断腿,脚板底下上还压着一串很大的钥匙。我立刻打起了精神,从白骨下面抽出了那串形状怪异的钥匙。
经丽丽这么一摔,我的头脑反倒是清醒了不少。
我重新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三把干瘪蝌蚪似的长钥匙,它们都不是指的,而是像爬动的小蛇一样蜿蜒曲折。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张城堡的地图,大部分做了标记的地方都在地面以上,对于堡垒的地下结构倒是没有过多提及。正因内容有限,我才能准确地回忆起来。
印象中,我们先前所在的那条岔道确实与途中所标示的如出一辙,当时我记得那条岔道的一侧有一根虚线,越到最后越是向内拐得厉害,宛如蜗牛背上的纹路。现在看来,那十有八九便是我们所在之处,而且我确信已经到达了蜗牛壳的中心,不可能再有别的路子可走。
我不禁考虑起一个问题来,当初这条腿的主人到这儿来究竟是为了干嘛?
丽丽见我拿着一把骨头晃来晃去瞧个没完,不禁弱声道:“这个东西让人很不舒服……”
“没关系!怕什么呢,上次那个梅仁幸不就是被我用铁链子收拾过一次吗?这算是什么,不就是一堆骨头嘛。”
“那里还有!”丽丽指了指我们不远处的死胡同尽头墙根。
果然,一根修长惨白的脚趾骨就好好地躺在那里,看断口的截面挺整齐,似乎是用利器刻意削掉的。
隐约间我觉得这跟趾骨的指向值得留意。我没有立即拿起它,而是打着手电,顺着那段骨头之间的方向往前扫去。
好像没什么只得庆祝的发现,墙角尽是一块块青黑的大板砖。
我刚要放弃,倒是丽丽眼尖,一眼发现其中一块砖的颜色略有蹊跷。我也好奇心顿起,小心地用那根白骨脚趾碰了碰它,滑滑腻腻的,稍一用力,一层潮湿的苔藓就被刮了下来。
“你拿着手电,让我看一下。”
“哦。”
丽丽接过手电,替我照着那块尺寸、光泽略有不同的青砖,我则狠下了心,一咬牙就用自己的指甲抠了起来。
拨开层层的青苔,那块砖头居然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金黄夺目。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续弄掉了砖块上剩余的污物,一块刻有圆体西文的金砖赫然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有那么一会儿,我们俩都没有适应那块闪闪的亮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经过更仔细的观察,我在砖面的中心部位发现了一条扁扁的菱形小缝。
还用等什么呢?
当下我便搬起了刚刚到手的三把钥匙,挨个地试验起来。很幸运,没有等到我们插入第三把,我就拧转了金砖上面的孔隙。
随着一阵沉闷的砖块滑动声,那堵并不太高的墙壁连同金砖一起向后退去,在我们的面前露出了一条更深更冷的螺旋形楼梯。
这是一条雕花另类,阴森可怖的雪白楼梯。毕竟现在只剩下了我和丽丽两人,要是狗妞能够在身边,事情也许会简单得多,可这又是唯一的路子,我们别无选择。
“丽丽,你等在这里,我先下去看看。”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还是我一个人下去保险一些。要是我十分钟以后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回到我们刚才进来的盔甲那里,等同伴来救你。”
“我要去!我要去!”丽丽抱住了我的胳臂,蜷起细腿,故意往下坠去。
“不听话是吧?刚才不是还挺厉害的吗?现在可不能蔫儿了啊!”
“小杰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你这个哥哥。”
“是吗?那你就不怕凌凌生气吗?”
“你个花心大萝贝!”丽丽委屈地骂了一句,就“咿呀”地哭了起来。
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同她贫嘴了,赶忙劝道:“好了,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对待你们不都是一样的吗?谁都没有偏袒过太多吧?你等我一下,待会儿安全了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