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凌凌吗?你是我吗?”小凌凌噙着泪水问道。
老凌凌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用骗我了。刚才小杰哥怎么称呼你的,我都听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告诉你的,孩子。”羊羔疯怜爱地抚了抚小凌凌的秀发,“但不是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羊羔疯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呼——!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脆响的童音伴随而来。
是孬蛋。刚才在总部入口外面见到的那个孩子身影,应该就是他了。他怎么也来了?还有,跟她一起的那个身披袍子的女人是谁?
“凌凌,你还好吗?你怎么哭了?”孬蛋气喘吁吁,径直向小凌凌凑了过去。
“滚开!”小凌凌闪着泪花,将孬蛋骂得一哆嗦。
孬蛋还想问个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已经被佳瑶姐劝到了一边。
“康婶婶呢?”佳瑶姐问道。
“她……马上就来!我们一起赶到这里的。”孬蛋很快地答道。
佳瑶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吧!面对这类紧急事件时,鉴于我们的副会长无法有力地完成指挥,根据《糖果理事会准则》第十六条,你是否同意暂时将权力移交给前会长?”
众人的目光一起随着佳瑶姐望向了虚弱的老凌凌。但见她蓄了口气,点头道:“我完全同意!因为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儿……”
佳瑶姐语出半截,门外出现了刚才雷霆乱击中,在总部入口现身的那个女人。
“希望我来得不算太迟。”她说道。
老猴子一见长袍女人的出现,立刻亲昵地蹦回了她的肩头。
“晓茹姐,您的到来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奢望啊!”
“呵呵,我康晓茹实在是受宠若惊嘛……你们真的以为,咱们的大家庭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我会视而不见吗?”
那个身披枣红大袍的女人慢慢地解开了颈前的绳扣,拨掉了扣在头上的兜帽,露出了她的真实面目。
别人谁我都可以不认得,不过自己的母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的!
天啊!怎么可能??!!
“不必吃惊,孩子。我本打算找机会告诉你的,只是事出紧急,没有留给你做心理准备的余地。”妈妈轻描淡写地说道。
许许多多的人,尤其是陈海客,开始以一种对待外星人的眼光观望起我们母子俩。
我无辜地瞪了陈海客一眼:“别看我了!其实我也跟你们同样毫不知情。”
老凌凌苍白地笑了笑,信自低语道:“终于要开始了……乖女儿,等着妈妈……”
“凌凌妹,你受苦了!”母亲轻步来到羊羔疯的跟前,向她伸出了有力的手。羊羔疯紧握着她,宛如上满发条的玩具,令人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
“不……只要这一切是值得的,我愿意!”羊羔疯哽咽着说道。
我望了一眼羊羔疯那张银丝刺眼,纹皱纵横的老脸,不安地说道:“凌凌,你确定真的可以吗?其实我更希望你呆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我们胜利的消息……”
“我已经忍辱偷生了整整十四年,自从来到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之后,在每一个梦里我都在望眼欲穿,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你以为我江凌凌会吝啬自己这条老命吗?范老大对我所做的一切,已经彻底毁掉了我的一生,现在我唯一的生命动力就是临死前出了这口恶气#猴杰哥,我有必要现在就声明,阻止江某人复仇的,都是我的敌人!”
羊羔疯骨瘦如柴的身体硬套在原本合身的衣服里面,犹如一个死去多年,又从坟墓中爬出的恶鬼。其披头散发,疯癫撼首的恐怖狂态,还有那沙哑嗓音中蕴含的无尽怨气,是任何恐怖片里面都无法模仿到的,因为它只属于真实。
丽丽和静香吓得张口结舌,想哭却又失去了哭的本领,两人紧紧地挽着手,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
羊羔疯又转向了佳瑶姐:“宋佳瑶,你也许不知道,我其实只是比你大那么一岁,看看我今天的这幅模样,你敢相信吗?如果换做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又会如何?”
佳瑶姐二话没说,拥抱了羊羔疯树叶似的身体,鼓励道:“凌凌姐,你永远是我最得力的同伴,最亲密的姐妹。任何时刻,只要需要协助,我宋佳瑶只要听到你一句话!”
小凌凌狂了,跳起身来用力地撕扯着羊羔疯的脸,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们俩分开。
“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我!你个骗子!”小凌凌挥舞着手臂,指缝中还残留着一大撮羊羔疯的白发,她在众人的劝扶下仍在死命挣扎着,完全歇斯底里了。
我本就心乱如麻,没有多想,飞起一掌,“啪”地搧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重,我却感到自己的手都要掉了。
小凌凌一下子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