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九岁的她平时生活学习都在糖果理事会总部中,每逢周末再回到自己的家里,同燕茹姨和老鬼姨夫团聚。美琳就是在静香上三年级的时候,被会长接到总部生活的。
那是一个周五的傍晚,静香提前半个小时放了学,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东西,就赶去了楼顶的会长办公室里,准备同郝友艾告别。静香在外面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门却虚掩着,于是她就自己推开进去了。
一楼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看起来会长并不在里面。这个伞把形的细条建筑共有三层,一楼办公室,二楼是会长的卧室兼设计室,除了床还有一台私人微机,一张放满了仪具纸张的大书桌,三楼则是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平时严禁任何人进入,入口有厚重的金属门把守着。
静香登上旋转的楼梯,来到了二楼,卧室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个网站,印象中是叫什么“幼幼楼”的,放眼扫去,好多好多的女孩子裸体照片。
一股不祥之兆突然袭来。
角落里,一阵很小的打嗝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静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刚来没几天的美琳正躺在床上,不住地哽咽着,打着哭嗝。
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惨状是如此不堪入目,以至于年幼的静香一下子心惊肉跳,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双眼,两腿一阵发软,险些晕了过去。
弱小的美琳一丝不挂,全身上下肮脏不堪,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腥臭味儿。她的脸上沾满了许多乳白色的黏液,两腿之间已经是血肉模糊,洁白的床单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床单红了她哭了,可是静香却一时不知所措,失声地惊叫起来。
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了许久后,静香竭力抚平了自己的心境,用卫生纸擦去了美琳脸上的秽液,又小心翼翼地合拢了她的双腿。
“美琳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美琳……疼……”
“快告诉姐姐!到底是谁干的?!”
“美琳……害怕……”
“不怕不怕,有姐姐在呢。乖……揉揉就不疼了……”
静香拭去了眼泪,以一名大姐姐的身份强令自己恢复了理智,把手按在了美琳的小腹上,轻缓地揉了起来……
那一天,直到静香离去,都没有见到会长一眼。只是从那以后,二楼就成了严禁静香入内的禁地。其实,打那以后,静香也渐渐地明白了,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美琳到底经受了些什么。只是她深感自己根本无力拯救美琳,只能倾注尽可能多的时间来同她呆在一起,用心去抚平美琳身心的创伤……
会长向她保证过,只要静香为他保密,他从此会做个好人的。天真善良的静香信以为真,轻信了郝友艾的谎言,直到今天东窗事发,方知自己幼稚到家的包庇养出了多大的祸患。
有一天,美琳突然对静香说道:“如果我能够弄死小杰哥,会长爷爷就会宣布我自由了。”
静香闻言大惊:“怎么能说这般可怕的话!不许胡言乱语!”
从那以后,静香更是一百个不放心,整日与美琳形影不离,尤其是我在场的时候,担心真的生出意外。没想到,最后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听完了静香的故事,我倒是没感到多大的吃惊,这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平静地问道:“那么,郝友艾对待你怎样呢?”
“会长对我……很好很好!”静香支吾着说道。
我难以置信地扬扬眉:“当真吗?”
“是真的!”静香抹了抹红眼圈,坚持道,“会长他……对我很好,比我的爸爸还周到,而且……从来都没碰过我……一次也没有!”
当我暂别了静香,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接近午夜十二点了。佳瑶姐和西尾女士寸步未离,仍然呆在我的屋子里。
佳瑶姐问道:“小杰,现在你还想看看范老大的真实面目吗?”
“无所谓,我知道他是谁。”我不屑地说道。
西尾女士接过那张黄纸,小心地揭开了蒙在上面的厚纸片,一股浓厚的药茶甜香扑鼻而来。西尾惊艳的花容瞬间不禁为之走形:“怎么……会是他?!”
我看了一眼,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
范老大……或者说,那个老奸巨猾胜过九头鸟的老变态,糖果理事会的现任会长那张老脸赫然显露了出来。他的潜台词是:“其实,我一直活在大家的身边。”
来自腿部的震感将我从震怒中拉了回来,我一气呵成地掏出手机,掀开翻盖,上面立刻显示出一条国际长途短信。
信息很短很短,可是却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心如刀绞,急若油煎。
“小杰哥,凌凌永远爱你……”
怪不得,我就知道羊羔疯没有同我们一起来是有原因的#糊一定也知晓关于郝友艾的那些秘密,才要借我们不在的机会抓紧出手的!
好你个老凌凌,你可知这样单独行动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