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的护腕,上面的铁钉银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
“嘿!”曹倩倩在旁边捅了我一下,“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经她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握得快渗出血来了,急忙强行收回了目光,闷头啃起羊肉,耳朵却仍在紧张地倾听着隐形耳麦传来的声讯。
正当我光火到了极点的时候,又一名小服务生来到了小凌凌跟前,对她轻声说道:“芳子,快过来,大师傅对你有意见了。”
“哦。”小凌凌撇撇嘴,带着一脸失望和不满,同丽丽回到了操作间。
狗妞和另两名同伴一直飘荡在范剑那张桌子的上空,随时待命着。
“好了,可以接通二号线路了。”小凌凌对我们通话道。
我假装挠了挠耳朵,撅动了隐藏的旋钮,顿时,范老二一张桌子的讲话声被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范剑傻笑着指了指两个小姑娘离去的方向,扬了扬眉:“哈哈#糊们是我们的啦!”
他身边的国字脸一脸忧郁,看起来闷闷不乐,若有所思。
“你怎么回事?”一名大汉拍了拍国字脸的脖子,“还在想那两颗媴嫝树种的事?还是放弃吧,已经不可能到手了!”
“就是,再说那都是民间的传说罢了,八成是哪个疯人编造的胡话!”
国字脸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思量着,今天我们来犒劳二位矿工兄弟,突然偏就有人邀请我们同样到这里来,这不是太巧了吗?”
范统立刻龙颜大怒,训斥道:“这不是你该操的心!别忘了,你今天就是个陪客,休要喧宾夺主。”
过了一会儿,另一名大汉低声问道:“你们觉得……这个人可信吗?”
没等范统出言,国字脸又抢道:“不好说,等见了面再下定论吧。”
第三个人说道:“这个人自称是范老大生前的亲信,如果他真的对我们这么了解,为什么我们却会毫无察觉呢?”
“别嚷嚷了!等见了人再说!”范统做了个休止的动作。
接下来,众人的谈论话题就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多是一些粗俗不堪,入耳不得的东西,我们听得不耐烦了,就自个掀开了谈场。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凌和丽丽把那一桌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六人倒也点了不少菜,吃得兴起,谈得也浓。只是范老二却像是另有意图,讨好似的不停对身边的国字脸夹菜敬酒,口中不断巴结道:“可乐兄也多吃,来这儿一次不能亏待了你。”
就这样,一桌人气氛高涨,再后来随着一位迟来客人的就坐而推向了高潮。
那个新来的人来到饭店后,倒也无拘无束,就仿佛是到了自己家里,对饭店的地形似乎是了如指掌。这是一个中年人,一身休闲的夏装,肚子略微发福,头发花白,抬头纹明显,刚在第七把椅子上坐下了两分钟功夫,就已经同在座的每一个人打成了一片。
“那个人,就是这家店子的老板,阮老七。”佳瑶姐窃声介绍道,“他也是我们重要的线人。”
我没有说话,盯着那七个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漏掉一个细节。
“来来来!阮大哥请!”范统满上了一杯茅台,递到阮老板跟前。
“那阮某人就献丑了!”阮老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众人竖起了大拇指:“好!阮七爷果然海量!不愧是范老大的得力帮手!”
一番热酒下肚后,众人开始了闲谈,话头包罗万象,无所不囊,阮老板对于各种话题皆是侃侃而谈,应对自如,神态潇洒而大气。
最后众人先后都有了些醉意,于是范老二话锋一转,借助酒兴,顺便提起了频频招呼他们这桌人的小凌凌和丽丽。
“这两个小妮子啊,是我前些年收养的。我看她们姐妹俩没了爹娘,整天在外面捡垃圾,挨饿受冻,也怪可怜的,就把她们接到了这里……”阮老板挑着手指头,讲述得倒也有鼻子有眼,比真的还令人信服。
范老二听着听着,眼神越发地迷离,闪着一对色咪咪的眸子,问阮老板道:“七爷,你看咱们既然这么多年之后还能碰到一起,那真是图的个缘分啊!我有个奢侈些许的建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待会儿那两个小姑娘……呃……你说行吗?”
阮老板坦然一笑,“啪”地拍了个响亮的合掌:“二哥你放心吧!兄弟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包在我身上了!我给你说,这样吧,最近陋店的男厕里面那个残疾人专用的坐便隔间漏水坏掉了,我就让人把它封了起来,要不等下我把她们叫到那边,你先初步验验货?”
范老二同国字脸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满面红光,哈哈大笑:“甚好!甚好!”
这时,我们远远地看到陈海客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
不一会儿,小凌凌端来了一大盘羊肉卷,趁这机会,阮老板拉祝糊的胳臂,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小凌凌就一脸欢喜,搀扶着摇头晃脑的范老二朝洗手间走去了。
我连忙通知海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