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见了!我怀疑是他们趁我们在村里人手空虚的时候,抄暗道劫走了她们!”
“那老村长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他还好。”
狗妞听到我们的谈话,急忙飘回了那间大屋子里看了看,然后慌慌张张地告诉我:“孙杰哥,赶快离开这儿#蝴们要出来了!”
果然,狗妞话音刚落,那间大屋子里就立刻灯火通明起来,一屋子里的四个人蜂拥而出,手里抄着铁锹、斧头朝我这边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家伙正是刚才蹲大号的那个。
“快点!那个小兔崽儿就在厕所里!别让他跑了!”那个人大声对同伙喝道。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靠近,我急忙退回到了下坡的地方,躲在坑沿底下倾听着他们的动静。
我为什么会暴露?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现在容不得多想了,最紧要的是赶紧逃命。眼瞅着那伙人从我头顶上的石头路上跑了过去,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不料脚下的石头渣子太滑,稍微不由自主的一倾身,我便失去了重心,从半坡上直接滚落了下去。
“在那儿!”一伙人齐声喊道。
“你们两个看祝蝴,我和二柱去那头截他!”
“好!KAO他娘的!”
四人立即分成了两路,一路继续追我,另一路从高处迂回,打算从后面拦住我。
走投无路的我最后退到了一个煤窑的入口,里面黑咕咚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拧开手电,照亮了前面几米的斜坡隧道,小心地扶着坑壁往深处摸去。
“他下去了!”
“进的那个洞?!”
“一号窑!”
“不用急成了#蝴跑不了!”
“咱们快下去吧!”
“好……哎呀!怎么好好的起大风了!我的眼睛!”
“大爷的#涵在拿铁钎拍我的头!”
地面上那些人的喊话声越来越飘渺,最后完全听不见了。隧道最终也终于趋于平直了。灯光所到之处,满眼都是闪着黑色光泽的煤矿,炫目无比。
在地下,矿洞又分出了许多岔道口,正当我思量着躲进哪条路的时候,其中一个洞里面突然出现了亮光,隐约还能听见小孩子的哭喊声。走近了一看是另一束手电的灯光,两个灰头土脸的大汉驱赶着五个小女孩儿,呵斥着她们快点赶路。
我掏出了羊羔疯给我的家伙,管用不管用先唬他们一唬再说。我举起塑料手枪,对准他们吼道:“放开她们!”
那两个人见到我手中的家伙,手电立刻丢到了地上,神经反射似的举起了双手,嘴巴张得比脸盆还大。
“你们走前面!”我命令道。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只得从命。
其中一个人经过我时,壮起胆子看了看我手中的枪,然后“嘿嘿”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一记重拳。
“啊——!”狭窄压抑的坑道里面,久久回荡着小女孩儿们的尖叫。
到处都是棱角尖利的煤矿,这一拳力道非凡,击得我一头磕到了坚硬的矿石上,如果不是眼镜片替我抵住了一块尖出来的煤块,我非成瞎子不可。霎时间我的脑袋里嗡嗡直响,半天站不起来。
“B崽子,还是你跟我们走吧!”
他们把我扶起来,推搡着我和那五个小女孩儿,慢慢地向洞口爬去。
刚才那一拳正打在我颧骨上,有那么好几分钟,我都觉得头痛欲裂,根本看不清道路。我几乎是在摸着墙壁挪动着。心里一直在暗暗埋怨羊羔疯,给我的那支破枪也不做得像点儿,枪口弄成个喇叭的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手枪,羊羔疯只向我承诺过,能让人瞬间丧失反击能力,不过究竟性能如何,我还真没试过。
不过也没机会试了。
经过好一段艰难的跋涉,我们最终回到了地面上。直到此时,我的眼前仍旧是金星直冒,天旋地转。
“好啊!这小王八到底还是被缚住了。快去叫老大!”
矿洞门口,那四个人正兴高采烈地等在那里,不过我看到他们好像是刚挨过打一样,一个个都捂着头皮,不住地吸着凉气。
“谢谢你,狗妞。现在快走吧。”我小声嘀咕道。
猛然间,我的头皮猛地一疼,那个和我一起蹲大号的汉子揪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一下子扬了起来:“你说啥?”
我蹲在地上,吐了口咸咸的口水,答道:“没。”
“他猫了个咪的!你吃的是老虎胆吧?连我们的弟兄都敢冒充!”
那几名大汉围着我,一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那个人继续说道:“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了。是个人都知道,我们老大刚刚剃成了光头,根本就不用什么护发素。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把你给唬住了。”
“还是杠子哥火眼金睛啊……”一圈人争相奉承道。
那个叫“杠子”的人把我拉了起来。没等我明白他的意图,小腹上就又挨上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