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身体越发地瘫软。
小女鬼伸出了指甲长长的双爪:“大佛像……还有地下室里面……有好多好多的玩具……可惜……都坏了……”
丽丽充满怨恨的声音,再加上从她背后吹来的冷风,将她的乱发全都拨到了面前,宛如一根根尖刺,怨恨地指向着梅仁幸,不是在向他索命还会是来干什么的?
“梅仁幸……我好想你哦……啊——哈哈!”
女鬼沙哑地阴笑着,扑向了已然手无缚鸡之力的梅仁幸。那厮大概是以为丽丽会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慌忙抬胳臂去捂,不料丽丽将手掌一合,防不胜防,“呼”地盖住了他的鼻孔。
梅仁幸瞬间失去了知觉,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一片显眼的深色自他的裤裆开始,缓缓地向周围蔓延开去。
半小时后……
“喂喂喂!老兄,醒醒啊。”我假装好意地拍了拍梅仁幸的两腮。
梅仁幸慢慢地醒了过来,睁眼后发现自己坐在木头大椅上,脚脖子、手腕被铁链子缠得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
“我这是在哪儿?”他环顾了一下这压抑漆黑的小屋,恐慌地问道。
我绕着他走了一圈,亲切道:“派出所啊!”
“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坐回了他的对面,二郎腿翘得高高的,悠闲道:“鬼才知道呢!是你自己大半夜的,昏倒在了派出所的门口,小便失禁,还口口声声地喊着‘我有罪’。你问我干嘛?”
梅仁幸驴眼瞪得老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放我走啊!”
我装作仔细地瞅了瞅他,抬起指头戳着他:“哦!原来是范四哥啊!得罪!得罪!”
一听我知道他的绰号叫“范老四”,那厮也借杆顺着爬,急忙说道:“是啊!怎么样?我是无辜的老百姓吧?”
“是……”我嘀咕着,“不过嘛,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你跟一个人长得还挺像呢!”
“谁?”
“十四年前那位大名鼎鼎的梅仁幸啊!”
“哦,巧合,巧合。哈哈!”那厮干笑道。
“但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的怀里会揣着这么一张照片呢?”
“照片?我怎么不记得?”梅仁幸迷茫道。
“这个。”我将女鬼装扮的丽丽照片伸在了他的面前,晃了晃。
那厮只消看了一眼,便认栽了:“不不不……小丫头啊,你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啊……你为何不肯放过大叔……我已经坐过牢了的,这样还不行吗……”
我编道:“说来也巧,刚才我正在所里的沙发上做着美梦,突然梦里就有一个女孩子告诉我,说派出所门外躺着一个人,是她送来的坏蛋。我当时觉得蹊跷,就醒过来了。没想到我一开门,嘿……还真有你这么一位!”
说着,我不知不觉转到了他的侧面,这时,丽丽那张惨状无比的怪脸突然从他的背后冒出来,伸到了那厮鼻子尖。
“啊——!”
“怎么了?”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抚了抚他额头,“是不是病了?你好像不烧啊!”
“求……求求小兄弟,快放我走吧!”
“你的眼神告诉我,自己最近好像又干了些什么不该干的。”
“没……绝对没有!”梅仁幸还想抵赖。
“那好,你呆在这儿歇会儿,我出去买包烟,去去就回。”
说罢我就打开屋门,威胁着准备离开房间。梅仁幸听说我要走,慌了。我一出去,房间里岂不只剩下了他和那个穷追不舍的追命女鬼?我刚买出半步,就听到他发出的杀猪声:“别……我全都招了还不行吗?”
“哇!梅仁幸大叔!”我折回步子,重又关上了房门,“我真的好感动#轰然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你顷刻间变得这么坦白,不过既然你乐意招供,我也会为你从宽的,可能的话,还会为你免去一些烦心事。当然,前提是你不做任何隐瞒。准备好了吗?”
“嗯……”梅仁幸带着哭腔,小鸡啄米似的一阵点头。
“很好,先喝口水吧。”我喂了梅仁幸一口热水,那是佳瑶姐精心准备的秘方。
与此同时,隔墙有眼也有耳。在审讯间的隔壁,羊羔疯、佳瑶姐、陈海客还有老村长都在聚精会神地观望着本子屏幕上的现场直播。我则把两腿往桌上一翘,平静地倾听起了梅仁幸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