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轻声唤着,伸手抚摸着亮泽润滑的蛇皮。
大概是天太冷的缘故,那条花蛇蜷起身子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懒洋洋地吐着衅子,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好奇地观望着我们。
佳瑶姐此时放下了筷子,把最后小半瓶啤酒横着倒进了喉咙里,问静香道:“怎么样?我的宝宝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是啊!已经三个月没见,就已经长这么长啦。”静香高兴地应道。
丽丽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着花蛇,嘀咕道:“静香姐,小心蛇会咬人的……”
静香以聊天的语气道:“没关系,我还见过佳瑶姐把它的头放进嘴里呢!”
“那是我的工作嘛!”佳瑶姐说道,“我本来就喜欢跟蛇宝宝玩,所以就在夜总会找了一份工作,专门舞蛇。”
我问道:“它有毒吗?”
“没毒的,是一条小蟒蛇。”
“你不怕它咬人吗?”
“不怕#狐从不咬人的。我从小就爱跟蛇打交道,我喜欢它们,它们看样子也非常喜欢我。”佳瑶姐说着,又送进嘴里一大口炒米。
“你是南方人?”我问道。
“我是在云南腾冲长大的。那可是个好地方啊,你见过悬崖上长出来过鹅卵石吗,就像鸵鸟蛋一样大!还有好多好多的温泉,都能煮熟鸡蛋的!还有好玩的热带丛林!还有……”
佳瑶姐滔滔不绝地为我们介绍了好多滇南的乡土风情和自然奇观,果然是和中原地带大不相同啊!听得我一阵阵神往,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一时间我陷入了无边的想象,无法自拔,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一只手被慢慢地提了起来,向箱子里的花蛇送去。
直到我触到了花蛇那冰凉顺滑的鳞片时,才惊呼一声,缩回了手。
“叫什么叫!又不是毒蛇,你想让它咬,人家还嫌你手脏呢!”小凌凌趴在我的耳边吼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没一点声响,像幽灵一样。”
“我早就回来了。”凌凌看着我惨白的脸,满足地说道,“对了,我刚才又欺负了一个小同学!”
“小同学?”我好奇道。
“就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刚才那小子居然见了我就想跑!”凌凌气愤道。
“小姑娘脾气蛮火爆的嘛!”佳瑶姐赞道。
我问道:“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穿得破破烂烂,脸上还脏兮兮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你知道吗,那个小要饭的居然在暗中偷窥咱们!”
我一听打起了三倍的精神,莫非是“狙击手”身边的那个小鹰犬?
“那你怎么不把他叫来玩呢?”
凌凌不屑地说道:“就他?一个死叫花子,叫他来干什么!”
我诱惑道:“说不定他早就饿了啊!我们请他吃顿饭可以吧?然后你就可以继续欺负他,没准儿他还会心甘情愿被你欺负。”
凌凌托着下巴,思量了片刻:“嗯……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就去叫他!”
小凌凌跑向了远处的主席像后面,消失了。丽丽以一种赞慕的眼神欣赏着我,令我脸上一阵火烧,殊不知我想把小叫花子拉过来是有原因的。
不一会儿功夫,就看到小凌凌满面春光地凯旋而归,手中还拎着那个小要饭的耳朵,疼得他“哇哇”直叫。
“请坐吧。”我拽了一个椅子,给他让座。
小要饭诚惶诚恐地环视了一圈众多的异性,最后看了我一眼:“干嘛?”
我只字不提他以前捣的乱,决定采取糖衣攻势,先对他问寒问暖:“小兄弟,一定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呃……那个……就是那个吧。”小要饭的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着,胡乱说道。
我立刻对静香说道:“好吧,要一份炒米,帐就记在我头上了。”
燕茹姨会心一笑,开始做饭了。
“叫什么名字啊?”
“我……”小要饭干笑着挠着头皮,偷偷瞟了一眼凌凌,眼神极是复杂。
小凌凌有所察觉,没好气地喝道:“问你话呢!”
“休得无礼!”我皱眉制止道。
静香也觉得某些人有点碍事,于是便拉住凌凌和丽丽,领着她们去旁边看蛇了。我拿了个杯子,为他倒了热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伙计,现在可以了吧?”
“嘿嘿!”小要饭抓了抓京剧脸,“我叫孬蛋。”
我有点不太相信:“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是啊,我没爹没娘,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孬蛋’。”
“好吧,孬蛋。”我品味着这个名字,继续问道,“多大了?”
孬蛋俊朗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干脆地答道:“十岁。”
“你没有别的亲人吗?”
孬蛋面露些许伤感,不太情愿地说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