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告诉你,甭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我还不愿筛你呢!想当年老娘我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冰肌玉骨……的头号世界小姐,你个小王八算是哪根葱?大街上随便哪个帅哥我都看不上!就连那个唱什么什么双截棍的老几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众食客见了她,有的觉得晦气,更多的则是带着看新鲜找猎奇的眼光,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燕茹姨冲她大喊道:“走吧走吧!正做生意呢,晚上剩饭肯定给你留着!别在这儿捣乱了,走吧!”
羊羔疯骂了足足有五分钟,听得我耳朵都生了茧子,最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烂不堪的黑钱包,打开亮给众人观摩,还换了一嘴别扭的普通话说道:“各位打扰了,我是美国CIA顶级机密特工谭雅·亚当斯,奉命到你们甲壳虫市追击一名来自火星的高级生命,请知情者速速与我联系!谢谢!”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喷饭。
这老凌凌竟然如此幽默,连《红警》里面的人气角色都不忘记恶搞一番。那个老女人对众人鞠了一躬,偷偷望了一眼我和静香,似有留恋地走开了。
“哎!张大娘真是不容易啊!为了充当一名合格的线人,不得不这般打扮……”静香小声地嘀咕着,为老凌凌喊怨。
趁着一起刷盘子的机会,我小声问道:“她经常到这儿来逛游吗?”
“去年天天都来,后来就不见了。没想到今天她又来了。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知不觉中,又忙活到了深夜。
这一天凌晨一点多,客人仍旧是不少,只有三张桌子是空闲的。夜空中星月无踪,彤云满天,天气突然转冷。
我正在忙着收桌子,却见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那张还未收拾干净的桌子边,舒服地往椅子后背上一靠。
我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没有留意更多细节,但见此人戴着一副酷毙的墨镜,大背头油光考究,西装一尘不染,简直就是山寨版的赌神发哥。
“先生,请另找一张桌子就坐吧,这里尚未清理完毕。”我顾不得看他一眼,便向他建议道。
“不,我就要坐这里。”那人话语中似是透着无赖味儿,还就势翘起了二郎腿。
完了,又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我硬着头皮,接着问道:“好吧,那先生想要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过来歇歇腿不行吗?”那男人毫不客气地答道,声线似曾相识。
我擦完了桌子,正式打量了他一眼,登时目瞪口呆。
“你怎么来了?!”我惊道。
“怎么了,不行吗?”那男人点了根烟,悠闲地吐了个烟圈,“天气转冷,我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到这儿看看总可以吧。”
哎。他要来谁也拦不住。我对老爸说道:“那我去给你倒杯开水吧。”
这时,天空刮起了一阵寒风,可能要降雪了。
我倒了杯热水,给老爸端了去,然后就继续去忙活了。燕茹姨看到我爸坐在那里,急忙热情地打了招呼:“建辉哥!你怎么来了?”
老爸答道:“我正好路过,到这儿看看。没关系,你们忙吧。”
静香在一边窃声问道:“那个就是你的爸爸孙建辉吗?”
我很好奇地答道:“是啊。怎么,你认识他?”
静香小声说:“没有啦,我只是听姥爷说起过他几次。”
听静香这么一说,我更来劲儿了,急忙打听道:“你姥爷说起过我爸?他是如何评价我爸的?”
静香正待回答,却听到一声沉闷的三轮车制动声,然后燕茹姨喊道:“静香,过来卸货!”
说曹操曹操到。原来是静香的姥爷又送货来了,这个白色短发的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精瘦利索,今天还带着一顶鸭嘴帽。
我也跑去帮忙。老爷子见了我,便问道:“小同志,你是哪个部分的?”
“老爷爷好,那个……我是来这儿帮忙打杂的。”我答道。
燕茹姨在旁边补充道:“爸,难道你认不出来了吗?这是晓茹姐的儿子,孙杰啊!”
老爷子一听乐了:“是吗?让我好好看看![⑼月z论-唐2]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幼儿园大班呢!没想到已经这么高了!小伙子,今年几年级了?”
我如实答道:“大四了,今年就要毕业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列座的食客们,无意中发现了干坐着的老爸。刹那间,我仿佛在老爷子眸子当中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冷光,但这不易察觉的眼神稍纵即逝。
老爸仍旧坐在那里,抽着烟,望向了别处。
气氛似乎不太和谐……
我天真地以为他们不认识,便介绍道:“哦,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老爷子点了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起来不太自然:“我认得的。”
见我们卸完东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