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纳粹上士带着小安娜通过了巨石与混凝土构筑而成的入口,进入了狼穴内部。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这个身着黑色礼服裙的小可爱:金黄的波浪长发,碧蓝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水一般细腻白嫩。
当希特勒最终见到小安娜时,也是欣喜异常,俯下高傲的身躯同她握了握手,小安娜却调皮地把一只脚也抬了起来,一直伸到了他的鼻子尖。
希特勒忙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那只穿着白袜黑鞋的小脚丫子。
“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
“多大了呢?”
“九岁。”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我想给爷爷弹钢琴听。”
希特勒听了,抚了抚自己有些凌乱的油腻分头,假装严厉地问道:“你不害怕爷爷吗?”
“不怕,爷爷的胡子很像卓别林,好好玩哦!”
周围的所有亲信不禁一片爆笑。
希特勒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在小安娜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安娜真乖!”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异万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时性格暴躁,不易接近的帝国领袖,此刻却变得温情不已。其实,这正是希特勒本人双重性格的结果。虽然平时同将领们会晤时,常常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甚至透着疯狂,但私下面对弱势的对象时,又会显露出自己柔情的一面,比如对待自己的女秘书、宠物时,往往都是饱含着仁爱。
自从小安娜到来之后,原本就对女人并不真正感兴趣的阿道夫&;#8226;希特勒,便更加疏远了自己身边的秘书。白天同将领、亲信召开会议,谈论国事军情,晚上则是寸步不离地同小安娜呆在一起。
希特勒活得并不轻松。表面上,自己的军队在战场上占尽了优势,他也整天面容欢喜,其实希特勒也深知,越是这种情形,反而越容易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酿成千古大错,优势反而是他最大的压力和顾虑。所以他的内心则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费劲了心思,身心俱疲。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使僚属们担心,只得强作佳态。
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小安娜为他弹奏钢琴,他也轻轻地跟着唱。
小安娜为他讲了许多童话故事,他也把自己小时候那一丁点快乐的回忆说给小安娜听。
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听音乐。
他们一起在林间散布。
小安娜还喜欢画画,于是便将许多童话角色用自己的画笔表现了出来。这下希特勒终于遇到了知音!
原来这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青年时代也曾酷爱绘画,甚至报考过几次维也纳艺术学院。起先他的水彩作品大多以建筑风景为主,后来落魄流浪至维也纳,只好以卖画维持生计,甚至为此创作过一些色情素描。今天,画画无疑又成了他和小安娜交流沟通的一种重要方式。
希特勒充分调动了自己的每一个绘画细胞,用水彩笔勾勒描绘了一个个的童话人物:美人鱼、白雪公主、青蛙王子、老巫婆、小矮人……
最后他还会在每一幅作品的角落认真署上自己的名字缩写“A.H”和日期。
那段时间,小安娜简直成了希特勒最知心的朋友,最受用的心理医生,最难得的贴身伴侣。
小安娜非常喜欢吃沙丁鱼,于是希特勒便命人每天专门从外面运来沙丁鱼,为小安娜做菜。而作为素食主义者的他,依旧每天喝自己喜欢的蔬菜汤。
有一天晚上,阿道夫在浴缸里洗澡的时候,小安娜就陪他坐在浴缸的角落,为他打香皂。浴室里回荡着轻柔的交响乐,水面上泛起了厚厚的一层泡沫,香气逼人,不时有泡泡升起,漂浮在浴室里。
阿道夫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从矮柜上拿起了一个舰船的模型,轻轻地放进水里。
“这艘船叫什么名字啊?”小安娜好奇地问道。
“它叫‘俾斯麦号’。”阿道夫说着将船一推,模型便向小安娜划去。
小安娜接住了它,看到了上面的好多炮塔,不解地问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打渔用的!那些方方的东西里面可以存上好多好多鱼呢!”
“哦……”
小安娜饶有兴趣地观察了好一会儿那艘战列舰模型,最后站起了身,无奈池底很滑,她没有站稳,便一下子扑倒在了水里。
哗啦——!
水花溅起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巨响。
守在门口的卫兵如临大敌,立刻破门而入:“我的元首,出什么事了?!”
希特勒雷霆大怒,当即咆哮道:“谁让你进来的?!你吓到我了,中士!我没有说过吗,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对不起,我只是以为……”
“给你三秒钟,滚出去!!”
卫兵走后,阿道夫“呼哧呼哧”地顺了几口气,扭曲的五官好一阵子才又恢复正常。突然间,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