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朝我张开双臂,做拥抱状走来。
“你……不要过来!”
我急忙退后,并伸手向后抓着,想摸到凌凌的胳臂,确保她还安然无恙。可是,我抓到的,却是一只毛乎乎的,细如婴儿的手臂。
“凌凌!”我猛挥一下,甩掉了手里的那个东西,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了。凌凌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
“吱——吱……!”
再看羊羔疯的肩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骨瘦如柴的猴子,立在那里发出着刺耳的笑声。
如果凌凌有个三长两短,我……
反正我已经无所顾忌了,凌凌已经躺在了地上,这个疯女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彻底爆发了。
哐当!我使出全力,朝栏杆上狠踹一脚,伸手将一根锈了的铁杆摇撼下来,紧握在手里,劈头就要朝羊羔疯抡去。那只瘦猴子吓得赶紧溜了下来。
“够了!”羊羔疯咆哮道。
我哆嗦了一下,停住了。
“你以为我让你们来就是让你打我出气的?”
“你想怎样?”我问道。
“呵呵,想拉你下水呗!”
“想让我跟你一样做神经病?休想!”我不屑地说道。
“那……我问你,大二的时候,你为什么天天都逃课?”
“大学生逃课很正常嘛!这……等等,你怎么知道的?!”我震惊了,这可绝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那天凌凌给你盘的头发一定很漂亮呢!哈哈!”羊羔疯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从牙缝里挤出道。
“那是当然!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啊!”
“你……个……偷窥狂!”我愤怒了。
羊羔疯说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管你说的多么好听,光是你对凌凌所做的这些,就不能令我饶恕你!”
“凌凌嘛,放心,她没事的,只不过被点了穴。”
我不放心地去把了把凌凌的脉搏,还算正常。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羊羔疯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走过来,轻轻地将凌凌抱起,放到了她房间的床上,还小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但凌凌带着的小粉包却被她取下,从里面拿出了好多巧克力、饼干、鲜奶之类的小食品,起劲儿地吃喝一通。
“我想跟你聊聊,而有些话我不想让小姑娘现在知道。”
我看羊羔疯并不像是带有恶意,于是便答应了。
“首先,我必须承认,我们的谈话会进行得非常艰难,因为有些事实会让你异常难以接受。”
我自幼便喜欢猎奇,读过的世界奇闻趣事更是不计其数,难道还会被她的疯言疯语吓到?我根本没当回事:“怎么?你想说什么?你是外星人派来的间谍?你是被冤魂附体多年的躯壳?或者……你就是是凌凌的亲生母亲?再或者……”
说到半截儿,我突然停住了,仔细地打量着羊羔疯的脸。
确实……很像很像!眼前这个羊羔疯,虽然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观其容貌,确实同凌凌有惊人的相似!比那个少妇至少与凌凌长相相仿一百倍!
“是不是突然觉得凌凌和我很像啊?”羊羔疯阴森森地问道。
“好吧,我可以相信你是凌凌的生母。”我点头道。
“不仅如此。”羊羔疯转过脸,示意我跟她到凌凌的跟前,“我让你看一样东西吧。”
羊羔疯说着,轻轻将被子掀起一角,撩开了凌凌左臂的衣袖,一道长长的人字形伤疤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问道:“你知道她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知道。”羊羔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掳起了自己打着补丁的袖子。
一道可以说一模一样的疤痕清晰地镶嵌在那里,就在羊羔疯左手腕的附近,与凌凌那道相同的位置。
“你们俩是……双胞胎?”我天真地问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但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不,我就是江凌凌。”羊羔疯平静地说着,放下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