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大急扑上去,我一手抱祝糊的腰放在椅上,决心杀鸡警猴,微微笑:“你以为有枪就赢了吗?你的枪坏了,射不出子弹,有本领咱们单挑,你若能打赢,董事长位子让你坐。”
他有些不信,向一旁大柱子放一枪,砰的一声,击发一颗子弹,我一伸手,人似闪电已到他旁边,抓住枪捏一下,又放开:“现在真的坏了,你再试试。”
他大约感到奇热吧!惊吓得握不住,枪掉在地毡上,凯莉不顾一切扑上去,伸手抢枪,也觉得烫,把枪一扫,扫到桌子底下。
亚瑟拾起来,交给老韩斯,枪管已然扁了。
这时亨利已失去理智,暴吼一声,一拳打来,我决心教训他,伸掌拧住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庞大身躯丢出去丈许,“砰”的摔在地上,胯骨着地,已然裂了。
他痛得惨叫,已然爬不起,破口大骂。
我上去一耳光,恼火的说:“你再撒野,立刻报警,送你去坐牢,美国现在讲法治,你还当是西部拓荒时代吗?嘴里敢哼一声,打脱你满口牙齿。”
气无可出,一拳击向旁边茶几,茶几是红木制,桌面镶着义大利深红大理石,重有五十多公斤,坚实至极,但被我一拳击得粉碎,摊成一堆。
他不由吓呆了,不敢再作声。
我吸口气回座:“还有人不服吗?你,你,你,都带着枪做什么?”
那三人都是年轻小伙子,不足三十,此刻脸色如土,第一个口急的说:“这是合法的自卫枪……”
我挥挥手:“美国法律虽容许拥有枪械自卫,不过在公司用不着着,以后各位一进公司,把枪交在安全室,不准带着办公。公司上下应情如家人,那用得着佩枪壮瞻,如处虎穴?”
凯莉握我的手,传达情意,我坐下。
老韩斯说:“现在选举董事长,刚才一幕不要列入纪录,希望大家都记住,刚才王先生的话很对,一个公司,包括员工在内,都要建立兄弟般情谊才对。”
我说:“我虽然买下许多股票,并未过户,各位仍按原先持股数记名投票。我对那些股票没兴趣,限期两个月,请各位按市价买回去,九月一号为最后期限……”
“不过,若有特别困难,可以私下情商,我不会故意刁难。”
有些人大大松口气,在纸上记名写下赞成的董事长,交给秘书小姐,她整理过报告:“到会董事共拥有百分之八十五股票,选举结果,有百分之八十二赞成王飞先生出任董事长,百分之三弃权,王飞先生正式当选。”
掌声中,我起立致谢:“谢谢大家支持。本席预计以半年时间整顿公司,使财务转亏为盈,明年一月开股东大会,公布红利,重新改组董事会,改选董事长,那时本人不希望再担任这项职务,愿意支持真正韩斯家族成员重任此职!”
这话引起多人鼓掌,表示欢迎,我又说:“不兼任职务的董事请退席,本席立即开干部会议,展开改革行动。”
多人起身,走了一大半。比尔去看地上的儿子,有些人则去瞧碎裂的茶几。
我走向亨利,为他治伤,揉着胯骨,暗暗予以胶合碎裂部分,他热得只冒汗,但已知好歹,不敢再作声,两分钟后我拉他起身:“好啦!请记取此次教训,做好分内之事,你负责管理油田生产,希望收敛火性,以平等态度待人,现在已没有奴隶,工人凭劳力赚钱养家,没义务不拿钱多做事,你明白吗?”
他低下头应是,我说:“下周我将去德州视察,希望所有缺失已改过,否则会调整人事,请不要见怪!”
他默然点点头,坐回会议桌。
老韩斯让在一边,示意我站上主席位子,我说:“属于德州分公司的,不必留在纽约,请回到岗位上好好工作,若喜欢留在此地,职务就要交出来,此地计划裁减三分之一,德州也一样,有一份名单,你们先带叵去。”
打开公文包,我拿出两份厚厚名册,一份交给韩斯二世:“我派你担任分公司总经理。请比尔叔叔移交,希望你去德州,彻底执行任务,名册上已列得很清楚,那些人退休,那些人资遣,留下的人担任何种职务,做得到吗?”
韩斯二世是第二代中的老大,上次大输的就是他。原任总公司副总,最近被革职,只做专任董事,手上的股票都押给我,周三才还给他。而今他荣膺新职,大感意外,更满心欢喜,恭敬的回话:“一定做到,请董事长放心!”
我叫他们退席,命秘书传唤二级主管以上的外姓干部来开会,并将总公司职务调整名册交给亚瑟。
他立即仔细研究,凯莉凑过去瞧,一会工夫,两人同显讶异与敬服,亚瑟悄声说:“董事长真是神秘,对公司成员如此了解,你和我也做不到哇!”
凯莉嫣然一笑,幽默的说:“所以不配当董事长,对不对!”
一会又进来二十几人,我简单说明,最后说:“今天请各位配合总经理,在人事上重做安排,明日同来加班,按新职排定位置,人事部门迅速排名单,正式通知退休、资遣人员办好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