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和司祺去韩斯公司,老先生在顶楼坐候多时,他丢了手杖,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心情开朗,高兴得不得了。
热烈摇着我的手,只简单说声:“谢谢!”立即按铃通知秘书,召唤总经理、副总经理。
出人意料的,总经理只有二十多岁,是个英俊、聪明的年轻人。
副总更怪,也只有二十,还是个秀美高挑少女呢!
老韩斯介绍:“他叫亚瑟·韩斯,是我小弟的儿子,在第二代中最聪明,二十岁得双料硕士学位。这位是我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凯莉·韩斯,今年即将得到化工博士学位,可以和亚瑟比美。”
与两人握握手,凯莉笑得好甜,握住我的手:“爸爸这两天一直说,你是奇人,救了他的老命,堂哥说你有二十七位夫人,真的吗?”
我介绍司祺:“这儿就有一位,叫司祺,是我们飞凤集团重要的一员。”
她抱祝壕祺行亲密吻颊礼:“好漂亮年轻的夫人,还不到二十岁吧!担任那方面工作?”
司祺递给她一张两折式名片,含笑答:“快二十八了,比我们总裁还大一岁。”
我又和亚瑟握手,亦感觉到他的热诚。大家坐下,亚瑟说:“伯父一直很佩服你,尤其这两天,特别提示小弟多多向阁下学习,小弟和伯父、叔父一样,盼望你能参加韩斯董事会,能树立一个良好典范,让大家学习。”
客气几句,我开门见山:“两天我研究了一下贵公司,不客气说,毛病出在料事不准,好高骛远上。举个实例,五年前,既高价订购了三十万吨级油轮两艘,后来发现不太实用,改为十万吨,这里面亏了不少钱吧?现在油价不振,运油业不景气,这两艘船变成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又不行,对不对?”
老韩斯叹口气:“这事怪我,还有吗?”
“近的来说,一场波湾大战,股票大跌,期货大涨,你们随波逐流,买期货,卖股票,大约亏了十五亿,对吗?”
亚瑟说:“差不多,这要前任总经理三叔及五哥负责,他们贸然行事,才导致大亏损。”
“还有,贵公司是家族企业,财务制度不健全,任何人可以随便支用几千万,形成浪费,而公司无事可做的人太多,必须退休或遣散,否则再多的财富也会被吃垮。”
老韩斯一拍大腿:“对嘛!我早这么想了,但总是拉不下脸,我一生凭良心办事,自家兄弟子侄也应该如此,否则算什么一家人?”
他还停留在农业时代,已不合潮流了。亚瑟也看清这一点,对我尤其佩服。
“伯父今年大力提升我和妹妹,也想纠正这点,但我俩一向被视为小孩子,不太受尊重,没人肯听,又狠不下心处分,实在伤脑筋,先生既然能这么清楚,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我含笑说:“办法之一是建立责任制,铁面无私以节流,任何人凭职务高低领薪水,年终按持股分红,若是不够,须得自己想办法,不能多支一毛公款。”
“对、对,我想选小兄弟担任副董事长好不好!我休假一年,由你铁面无私整顿一下,建立整个制度。至于两艘油轮,七月就要接船了,该怎么办?不接白白亏掉三亿,接呢,要再出十亿!这数目虽然借得到,但油轮用不上,白赔利息,也不好玩哪!”
司祺望我一眼,我们的心思相同,我说:“让给我一艘吧!最近家里开会,想办一所海上中学、大学,我们把船接过来,改造一下,可以派得上用场。”
凯莉大吃一惊:“用七亿买油轮办中学、大学,收多少学生,交多少学费才回本哪!”
司祺微笑:“我们没想赚钱,只是有这个理想想实现,学费若太贵,那会有学生?”
亚瑟同样吃惊:“若不赢利,十万吨油轮一年最少一千万维护费,先生想过吗?”
我点点头:“这些都在预料中,不会有太大问题。解决这条船,我付现款,贵公司可以用它付另一条船价,现在运油业虽不景气,可以淘汰一艘旧的。”
老韩斯一拍大腿:“好,就这么说定。第一,船让给老弟,做价六亿。第二,公司股份卖你百分之二十,下午亚瑟陪你去过户,你不必再付一毛钱,勾消欠债好了。第三,周五开董事会,重新选举,马上通知所有家族成员,全体出席。”
心算一下,百分之十是五亿,百分之二十应为十亿,他侄子原欠五亿元,加上利息,也不过多几千万,这老先生太大方了。
我摇头:“不行,我再出四亿现款吧!否则不便接受。”
老韩斯很爽快,马上答应,我立刻开张四亿支票交给他。
三个人都怔住,料不到我更爽快,老先生握住我的手,感动的说:“你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大恩不言谢,以后看你的了。”
“我不可能长期留此,顶多一个月,相信可以使一切上轨道。”
他们已对我全心信赖,不再多说,坚决留我中餐,吃饭的时候,闲话家常,凯莉不住探问我家情形,当知道全家都在此地,而且已有七个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