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阿土“是,是”连声。微闭目环视一周,指着一重门户:“这里面有秘室,关着个女孩,还有一大箱毒品工具,你们马上放人,把纸箱抬出来交我处置,三日内自动清除所有毒品,否则我就要下手,自己清理了!”
五个人惊服得无以复加,一名大汉在蔡阿土授意下,乖乖找人开门,不一会带了个十六、七岁女孩,捧了一大纸箱出来。
那女孩瘦弱得举步维艰,脸色苍白至极,一双漆黑大眼睛却仍闪射着倔强光芒,她讶异的望着我,低哑的对蔡阿土说:“老板,放我出来没用,我绝不卖身接客……”
蔡阿土尴尬笑笑:“放心啦!我虽然花钱买妳下山,却还没坏良心,妳不愿意算了!这位王董事长要我放人,妳跟他去吧!我相信他会送妳回家!至于给妳家的二十万,有能力就还,否则以后还也可以……”
掏出支票簿,当场开张二十万支票给他。
“这钱我替她先还!另外告诉你一句话,希望转告手下兄弟,想白吃白喝,没可能。若想做工,凭劳力本领赚钱,我飞凤公司的大门永远敞着,工地的工作做不完,随时欢迎加入。你老板黑钱赚得不少,能收手就收手吧!”
蔡阿土“喏,喏”以应,我看那女孩站着都摇摇晃晃,便扶祝糊手臂。
“妳大约几天没吃饭了,走,我带妳回家,休息够了,送妳回去!好不好?”
女孩又望望我:“先出去再说,我不一定要回家……”
门口已停了奔驰四八○,玛丽坐在驾驶座,若男、若冰、司祺、小倩全到齐了,都穿着运动服,扎着头发,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我不觉意外,挥挥手把女孩扶上车,指点大汉,把捧着的纸箱,放在车后行李箱,才向蔡阿土挥挥手。“这几位你见见,都是我老婆,也是公司主要干部,别瞧她们漂亮,每一个都抵得你四、五个兄弟。那天有空,欢迎来公司玩,诚心诚意做朋友,我是很乐意的!”
他“喏,喏”以应,我坐进前座,玛丽发动车子,一溜烟驶上仁爱路!
我说先回家,安置那女孩,一路上若男等好奇探问交涉经过、女孩来历,我轻描淡写:“忍不住露了几手,把他们镇住:她被关在秘室里,大约想逼她做陪酒女郎吧?”
女孩大眼转啊转甚是精明,她察言观色:“先生,谢谢你救我出来,我会设法还你钱的!我叫阿兰娜!雾社布农族人,上个月被买了来,原说做两年小妹,那知他们骗人,在酒廊当了一个月小妹,便逼我坐台陪酒,我不肯,被关了三天,不给饭吃,说要活活饿死我……”
她声音很弱,已有气无力,若男拍拍她:“现在好了!放心在我家住几天,先恢复健康,再谈其它!”
到了辛亥路,只叫司祺留下,又把纸箱拿了,其它人赶去上班。
我说:“温些鲜奶给她喝!饿久了不宜一次吃太多,先喝一杯,泡个温水澡睡一觉,醒来再吃!”
司祺扶她进屋,依言照顾阿兰娜。分配她睡在右手最后一间,又到书房看我。见我已然入座,便不打扰,静悄悄把纸箱中“安非他命”结晶体,拿去浴室,一袋袋倒入马桶,用水冲掉。
我此时又神游去找蔡阿土,瞧见他果然回家,亦像司祺般,把毒品全用水冲掉,然后打了几个电话,吩咐几处酒廊负责人:“以后规矩改一改,一不贩毒,二不强迫卖淫,第三飞凤公司的人绝对不能碰,你吩咐下去,谁要敢不听话,家法伺候!”
对方连声应是。我等蔡阿土收了线,在他耳边说:“干得好,大丈夫一诺千金,知过能改,不愧是一帮之首,我喜欢!”
他吓一跳,四周看看,瞧不见半条人影,便合十往空拜几拜,喃喃说:“多谢王神仙夸奖,小人虽走黑道,却讲义气,答应的一定做到,以后企盼多多保佑,小人一定改过,引导兄弟们走正途……”
至此我才放了心,转到别处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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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兰娜起来,体力恢复不少,穿了若男送的旧衣服,主动帮忙收桌子、端菜、盛饭,十分勤快。我叫她一同坐下吃,问她是否要回家,她乖巧又认真:“不,我妈把我卖了,现在回去,一有机会还会再来一次。我想留下当下女,用劳力还债,一月一万,二十个月够了吧!”
我不由大笑,故意问她:“还完债以后呢?可有打算?”
“我国中毕业,还想多读点书,听说台北有夜间补校,半工半读学一技之长,多赚些钱也可以养我妈,教育弟弟。他现在读国校耗年级,将来国中毕业,希望把他接出来,供他读书!”
大家都觉得她纯厚,若男忍不住问:“妳妈都狠心卖了妳,还想养她?”
阿兰娜叹气:“她也被卖过,受过几年苦,后来回去嫁了我爸,才安定下来过穷日子,我爸去年死了,她卖我也是没法子,我不会怪她!因为这好像是山村的风俗,再者她也没别的本事。”
司祺奇怪的问:“你们在山里干什么?不能生产农产品吗?”
“有哇!我妈种菜,可是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