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躺在他的怀里了,她不知道,她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听他的话来呢?可是,不来,她真的能不来吗?不来又怎么样呢?
是的,不来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还是来了,她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他是那么温情的拥抱着自己。他是那么的多情。没有明天又如何。她想她来的时候,篱子的眼神是多么的怜惜,那是她们这些奴隶才能明白的眼神。是的,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不来又怎么样呢?不来,不发生这样的事,她难道也要象篱子一样,有一天被一个男人那样的,然后再一生都凄苦的守在那间小黑屋子里吗?她不知道。如果生命可以选择,她宁愿就选择这样的与他相遇。没有明天又如何?只要有现在这样的一刻,这样的被他爱着的一刻,被他这样宠溺的拥在怀里的一刻,没有明天就没有明天吧。她只要有今天就可以了。
“因齐?”她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现在她已经很习惯叫他的名字了呢。
“傻灵儿。”他这样温柔的吻着她的脸颊,对她说,“我的傻灵儿。”
“我不叫灵儿,我?”
“不,你就叫灵儿,我的灵儿。”
是的,她就叫灵儿,他的傻灵儿。就这样做一场梦吧。她不叫灵儿又叫什么呢?叫蓬蒿吗?漫山遍野的野生的野草儿,那般低贱的生命。她就叫灵儿吧,就做他的灵儿吧,就在这一刻,做他的灵儿吧。做一个美美的梦。她相信这一定是雅琳奶妈和死去的娘在怜惜她,才会给她一个这么美的梦。让她和他在这里相遇,在这里相爱。让他在她最美的时候见到她。是的,让他在她最美的时候遇见她,这难道不是上天对她最大的仁慈吗?
她还能对上天乞求什么?她只要做他的灵儿就好了。
“因齐,你?”
“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想你了,这些天我天天做梦梦见你。灵儿,抱紧我,我冷,我的心里好冷。”
是的,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让她也这么紧紧的抱着他吧。管那么多干什么呢?管他是谁?他在哪里住?这些重要吗?不,这些一点儿也不重要,无论他住在哪里,他都是一个贵族,一个离她的世界十万八千里的贵族。何必问那么多呢?有什么用呢?他不会属于她,不会,永远不会。她就拥有他这一刻,最起码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不是吗?
这个月夜,在这个清冷的月夜里,他们就这样紧紧的相拥,似乎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成为了一个整体,他们都不再孤单。
下一个月,月圆的夜晚,他们依然在这个潭边相聚。他依然紧紧的抱着她。她的躯体白皙柔软而美丽。他的浓情灸热而猛烈。他们就这样忘了一切,忘了身边的这个世界,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一天,是他们相遇的第四个夜晚,他们在激情过后,相拥着倒在草地上。
“灵儿?”
“嗯。”
“你跟我回家吧?”
“不”她坐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惊恐,“不要,不……、、”她绝不能跟他回家,她不能想象,他的家,他的那个家,那不是她的家,也不是一个她能呆的地方。
“我知道,我已经有了三个妻子,可是,我真的,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她们都是母亲定下的,她们在我认识你以前,她们都进门了。我?”太子因齐知道他不能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那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她也许会被吓坏的。再说,他现在也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安全。他还是想把她带到母后宫中,最起码那样她是安全的。他怕,他怕有一天,她会在他的眼前消失。他真的不要,不要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但愿她也能明白他的心。
可是,太子因齐的话已经把蓬蒿吓坏了。她流下了眼泪。她不能,她不能跟因齐回到他的家里。她知道她不能。难道他要她做他的床奴吗?他,因齐,他要她做他的床奴吗?他要她活在他的妻子们的阴影下吗?他的妻子们如何能容得下她。她们都是出身高贵的人,她又拿什么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呢?他要她做他多久的床奴呢?有一天,她年老色衰,被他抛弃,那么,她又将情已何堪啊!
不要,她不要跟他回家。
“公子,不,因齐,我……、、”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在他的怀里静静的流泪。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这话了。你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他知道她心里的恐惧,看来把她带到母后的宫里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啊。可是,他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是的,他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这是他们在这个潭边的第五次相见了。这五个月来,他没有一刻不想她,可是,他依然信守着一个月的一次深情相约。他不想强迫她,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是的。他一定要为她做好一切,他要在他当上齐国大王的那一天再来迎接她,到那时候,全天下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再把他们分开。
“灵儿?”
“嗯。”她懒懒的抚着他裸露的胸肌,他的壮硕每每让她脸红,他总是这样贪恋她的身体。她也乐意他这样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