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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上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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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七章 太子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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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他还说他喜欢她。他还叫她灵儿,叫她我的灵儿,不是吗?可是,他是个贵族不是吗?他们又怎么会拿她们这些奴隶当个人看呢?

    可是,她这个月还会去吗?她又想到那个男人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下个月这个时候,你来,我等你。”他说那句话的语气,让她有一种很冷的感觉,她一点儿也不能反抗,她似乎就只有听他的话。

    是的,蓬蒿知道,那个男人,那个叫因齐的男人说的对。他知道她,她是无法,也不能反抗他的。不是吗?国家的法令上说的很清楚,如果一个奴隶再没有主人的允许下私自和人发生性关系,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么她就只有两种下场。一是那个人从主人的手里把她买走,一种就是死。

    其实,这么说来,就在潭边那个叫因齐的男人把她扑倒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就握在了他的手里。她不能不听他的话。她能不听他的话吗?她能反抗吗?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可能甚至连小篱都不如。毕竟小篱是被自己的主子看中的,不是吗?

    唉,她想什么呢?她怎么会想到小篱的事呢?蓬蒿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脸红了。小篱可是自己的好姐妹啊!希望老天真的可怜小篱,让少爷忘了她吧#糊也该忘了潭边的事吧。就让她们两个人继续在这个绣奴房里做下去,一直做到老,做到死。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是的,她们这些做奴隶的就只有自己心疼自己了。不然还有谁会心疼她们呢。

    蓬蒿又想起小长子来。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有去看小长子了。自从那天在潭边那个叫因齐的男人强要了她。她都有二十多天没有去看小长子了。她总是怕会在山中再碰见那个男人。两次,她都是在山中碰见他的。不过也都是黑夜,现在大天白日的,想来她是碰不见他的。

    她也想小长子和菊子两兄妹了。这三年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做陪,就象篱子姐姐一样,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天看看惭惭要中午了,她和篱子打一声招呼,收拾了一个篮子,也不过是些吃的,还有她箱子里的几件以前小姐给的衣服,她和篱子改小了给菊子穿的。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山里。小长子兄妹就住在这远离山下村落的山半腰里。说起来,小长子兄妹也是可怜人。他们本来是和蓬蒿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平民,就是住在这棠公领地内的平民。他们本来一家四口住在这山脚下的茉芋村里。有着几间屋和门前的菜园子地。小长子的爹还会个木工手艺。一家人的生活虽清贫,倒也自在。可是,后来,小长子的爹在菊子三岁的时候死了。小长子的二叔霸占了他们家的房屋和菜地,把小长子的娘卖给了棠公府,做了田奴。没几个月,娘就在劳累和打骂中死去。年仅十岁的小长子带着妹妹菊子逃到了这山中,住进了山洞里。他们怕可恶的二叔也把他们卖为奴隶。他们在山里,小长子打柴,妹妹采摘山货,晚上就在山洞里栖身。倒也活得下命来。小长子是三年前,在棠公府卖柴时认识的蓬蒿,那时候,蓬蒿还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奴婢。蓬蒿可怜这兄妹两,常接续他们,后来,她来到后院的绣奴房,篱子也和她一起接续这两兄妹。四个人就结成了异姓兄妹。在这冷漠的人世间也算有了些许的温情。

    蓬蒿到了小长子的山洞,小长子正在洞里躺着,菊子在一边哭,原来,是昨天小长子送柴到棠公府,管家非嫌柴禾湿,只给了不要原价一半的钱,还踢了小长子一脚,小长子的腰受伤了。

    蓬蒿安慰了小长子,就带着菊子到山里采药,她是奴隶,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伤,奴隶没有药,只能采点草药了事。所以她从小就认识许多草药。

    她俩采着采着,就来到了山谷里的那个潭边。菊子看潭边的山果子红的可爱,就放下药篓子,上树去摘。蓬蒿坐在木棉树下,看着静静的潭水出神。

    是的,小长子兄妹也许可怜。可是她和篱子其实远不如这对兄妹。他们是平民,他们也有亲人。他们现在还小,等到他们长大了,他们会回到山下村里去的,他们会得到他们应该得的。他们会长大,他们会结婚生子,他们会过着贫穷,但却幸福快乐的日子。她和篱子姐姐呢?她们是奴隶。她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们没有未来,她们是没有未来的奴隶。她们今天活着,明天也许就不在了,谁知道呢?篱子姐姐跟了少爷,少爷会善待篱子姐姐吗?

    可是她呢?那个男人,那个叫因齐的男人,那个强占了她身子的男人。因齐,她叫了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强占了她身子的人,可是她就是恨不起来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喜欢。怎么会这样呢?她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他是个贵族,那个叫因齐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天生的贵族。那么,她是爱上了他,她的脸儿苍白了,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贵族呢?一个奴隶会爱上一个贵族?她无奈的笑了,爱上,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个奴隶,一个卑贱的奴隶。

    他会怎么样对她呢?她又想让他怎么样对她呢?她没有资格当他的待妾,她看起来只能当个他的床奴,也许她甚至连当个他的床奴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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