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些为难,女孩替我出主意:“帅哥,我们做一次吧。”我赶紧摇头,最后一关一定要守住。就算我虚伪,但起码能给自己一个虚伪的借口。
没有经历最后一关,那我来这里就是做市场调查,目的是为了赚钱。
如果我经历了最后一关真正交合,我来这里就是当嫖客。花钱做这事,这是一个优秀男人的耻辱。优秀男人想做这事是从来都不需要花钱,因为优秀的男人身边从不缺少女人。我作为天下优秀男人中的一员,不能给这个骄傲的集体丢脸。
我决定维护集体的荣誉,但女孩却有些失望。和我这样的帅哥上床应该是女孩很期待的事情,一边赚钱又可以一边享受。我没让她如意,看到她肉肉的嘴唇嘟嘟着,很性感,就说:“用嘴吧。”
女孩点头,俯身下去。我挺直身子去看四周墙壁的镜子,光线在两面对立的镜子之间不停反射,创造出了无尽的空间,里面有无数对赤裸身体的男女,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契合一起,距离越远那些人越小。
那些身影最后都成为一个个的小点,似乎穿透了这屋子的墙壁,穿透了这个城市,穿透了这个星球,向无尽的宇宙伸展开去,宇宙就被这些对光身子的小人所填满,是男和女,是雄和雌,是阴和阳。这是宇宙的本质。
红唇翕动,感觉集中于两腿中间那点。之后,向四周扩散开,扩散到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都被欲望占领。
再之后,感觉又向那一点集中,似乎整个宇宙都压缩于一点,我刹那间有种感觉,压力足够大,物质会发生变化,血肉的东西也会变成钢铁。
收缩,扩张,扩张,收缩。……。
女孩长发飞扬,她劳累的间隙,放开我那根已经变成钢铁的东西揉着她腮边的肉问我:“帅哥,想什么呢?现在还不出来?”
我回答:“我在思考宇宙是怎么产生的。”
她问:“想到了吗?”
我点头:“想到了。”
她问:“是什么?”
九六年左右,全国高校流行着周星驰的电影《大话西游》,我上大一的时候也和董半仙结伴去看过。里面有一句: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我对女孩的回答是:“宇宙是宇宙他妈生的。”
女孩哈哈笑,说我真有意思,我伸手把她的脑袋按下去,她又开始长发飘飘。
我是物理天才,现在流行的物理学理论说宇宙缘起于一场大爆炸,这就是大爆炸理论,说宇宙是由一个致密致热的奇点膨胀到现在的状态。我不知道对不对,如果当初我能考上清华,那我会选择当物理学家,我可能会用我的天才去验证这个理论。现在我只知道我身上的某处膨胀到也快爆炸了。我不由地哼哼起来。女孩听见更加卖力,屋内没有风,但她演绎了长发飘飘的美。
长发的女郎,你那忧郁的眼神,柔柔的迷惑我的帆。
长发的女郎,你那深深的酒窝,汹涌的旋转我的船。
我在漫天波浪里翻。
你在十里雾外面煽。
船翻了,水淹没了我的身体,一浪,两浪,三浪,……,好多浪。我被淹没,我死了。
女孩的嘴巴没有离开,在我的震颤中,她一直双唇紧闭瞪着大眼睛看我。等我平静,她双唇轻抿,一个干净的吸吮后她放开了仍然如铁的某处。之后,女孩扬起了她美丽的头颅,细长的脖颈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如陶瓷釉面一般光洁,喉咙咕噜了一声,她眨着眼睛看我,微微带笑,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莹白。
我已经没有力气,宇宙远去。可我一点都不累,我只有懒洋洋的舒适。
我和胖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城的夜晚有些凉。尤其是刚刚失去了和体温一样的一些东西。胖子裹紧衣服站在夜风里问我:“张进啊,今爽不爽?”
我如实回答:“爽,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啊!”
胖子哈哈笑,很得意,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革命兄弟了。”
我不由骂:“谁和你嫖过?我仍然冰清玉洁,身子都没湿呢,我可没这死胖子龌龊。”
胖子被我骂死胖子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似乎很受用,就好像他不是大官而我是大官一样,我心里又补充骂了一句:“真贱。”
我对胖子对我的奇怪感情很不理解,不过显然胖子也不理解,这只能归结于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成了忘年的莫逆之交。这力量叫命运。
或者根本就是我当初敲他的那一闷棍从此让他脑袋不好使的后遗症。如果这样这就不是命运,而是一棍子引发的孽缘。
和一个胖子有缘分真是一件恶心的事,我抖落身上的**疙瘩,胖子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站在出租车前对我说:“张进啊,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先写计划书。我们运作要正规,需要一个公司。”
说完,胖子挤进车里一关车门滚蛋了。我却骂:“操,我哪里会写商业计划书?”
我还是一个学生,不是一个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