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丫翻了个白眼,显然认为我很没学问,没好气地说:“不会死,他们这是睡完觉了。”
我还是不放心,问:“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和我睡过觉。”
王二丫犹豫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你不许对别人说。”
我连忙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如果我告诉别人,我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王二丫一听很高兴,似乎我娶不到媳妇她就会很高兴一样,压低声音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看过我爸爸和我妈妈睡觉,他们就是这样的。”我嘴巴大张:“真的?”王二丫说:“当然真的,你别告诉别人。”
我忙又发誓,心里却在想着王河长老师爬在王二丫他妈身上耸屁股会是什么样子,王老师个头小,王二丫他妈王婶却跟头大洋马一样,我经常能看到王老师和王婶吵架,王婶拎着王河长的脖子就把王河长从屋子里丢出来。那会的王河长鼻子上的眼镜都歪了,嘴里还骂着:“泼妇,真乃泼妇。”
此后,村里的小男孩如果和小女孩骂架,男孩们就会跳着脚大喊:“泼妇,真乃泼妇。”这都是和王河长学的,据说这可是古文,要上初中才能学呢!村里的小孩子现在刚刚小学就会。
当然,我也会,但我不会说王二丫是泼妇。
王二丫拿出她爸爸王河长作证,有语文老师这个品牌信誉,我不再有质疑,见那两大人睡过觉以后从玉米地里站起来,男人从地上拿起衣服向身上穿,原来刚才两人都脱光光了。我又有所悟,暗自记忆:“要成为两口子,就要睡觉,睡觉一定要脱光光,脱光光后压在一起,接着屁股要一耸一耸地。”
获得了一些新知识以后我很高兴,在班里,我可是学习委员,我学习成绩最好,比王二丫还好呢,这和我不耻下问,乐于学习的态度大有关系。
两大人又抱在一起亲了一会儿嘴。我看到后就看王二丫,王二丫的嘴唇正嘟嘟着,我想两口子一起睡觉这事似乎很难,那么多花样,一时半会估计也学不会,但亲嘴相对简单,是不是找个机会和王二丫试试呢?不过吃别人的口水也太脏了!更何况王二丫掉了两颗门牙,嘴巴一张开就看到一个大窟窿,要让去我亲那个窟窿,那还不如让我死。
两大人亲过嘴以后,说笑着向我们藏身这走来,我见王二丫还傻看着,就忙拉了拉王二丫:“快趴下,那两人过来了。”
八岁的小孩身子矮小,横趴在垄沟里也觉得宽敞,加上我们没有象那两个大人一样把身体摞在一起,所以屁股也不会暴露,玉米长的更是茂盛,翠绿的叶子把我们掩藏起来。我和二丫的心噗通地跳,觉得很好玩。
等那两人慢慢近了,我就不觉得好玩,而是很害怕,因为那个男人是董败类。
董败类是村里的混混,三十多岁是个光棍,偷鸡摸狗什么都干,经常会被警察抓去劳教,所以绰号董败类。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败类当然也懂,如此村里的鸡狗到不会丢,只是前后村就鸡犬不宁了,东北农村民风彪悍,大人们当然不怕这董败类,但小孩看了都会绕路远避。更有当妈妈的,会拿这董败类之名吓唬小孩,一吓唬小孩就不会哭,我从小就给这名字忽悠得老老实实的。眼下看到,当然害怕,和王二丫两人都把身子压得更低,几乎要钻到地里去。
董败类身边的女人我却不认识,那女人说:“你把钱放到我这,要是让警察知道了,还以为是我偷的。”董败类笑着说:“放你那安全,我这肯定会有人来搜,要等过几天风声不紧,我去县城给你扯一件好衣服。”
女人咯咯笑,听那笑声我心里发毛,等长大了以后我才明白,那笑声是女人在撒娇,有的女人撒娇好听,有的女人撒娇就恐怖了,这女人属于后者。
那女人说:“算了吧,无缘无故穿个新衣服,我家那死鬼一定会怀疑,要是让他知道老娘我被你睡了,还不杀了我?”
董败类不以为然:“jī巴都不会硬,卵子都没有的男人还会杀人?你别听他吓唬你,叫我说你就和他离了算了,和我过保你天天都有肉吃。”说着在那女人屁股上捏了一把,女人咯咯又笑了,我怕听这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忙偷偷捂住了耳朵,但声音还是钻了进来。
“偷来的肉吃不安生,你这样早晚进局子,如果你进去了,我还不是要守活寡?你这次偷了你们大队的钱我就担着心。”女人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屁股正对着我和王二丫。
这可把我吓坏了。
女人却是鞋带开了,坐下来系鞋带,董败类说:“他们只要从我家里搜不到钱就不能把我怎么地,只有你知道这事你只要不说还有谁知道了?你放心,等我慢慢攒够了钱就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鸟地方,我们去做真正的夫妻。”
女人悠悠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可是离得太近。我扬起脸顺着玉米叶子的缝隙向外面看,见那女人好像正发着呆。
半晌过了,那女人才说:“我要回去了,还有两垄地没弄呢。”董败类气急说:“一说和你做夫妻你就这样,好,你回吧!”说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