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远的路程,再加上几个心急如焚的人开车狂飙,几分钟后,我就站在了马场的草坪上。
走到这儿,刚开始我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到了专用的赛马场地里──跟电视上完全一样的标准一千六百米跑道上,全是从外地专门运来的泥土,铸成了能让马儿跑得最快的专用场地。
旁边几栋可以媲美高级酒店的房子,居然只是马儿的居住地,走进一栋房子一看,不但有中央空调控制温度,还有专门的水电装置,上千平方公尺的大房间里,居然只有八匹马儿。此时它们都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白沫,浑身不停的打着摆子。
“好像是中毒了……”我问旁边跟着的三人道:“抽取马的血液去化验了吗?”
“已经做了,结果应该现在就出来了吧!”
米歇尔正答着,刚才我们走进来的门传来“轰隆”一声大响,传说中晕倒几次的埃布尔,龙精虎猛的跑到了我们身边。
“该死的!是“库毒米布”!”埃布尔手里挥舞着一张化验单据,怒气冲冲的吼道。
“天哪,是谁这么残忍,居然用“库毒米布”?!”多伊拿家族的三人,同时惊呼起来。
我问道:““库毒米布”是什么?毒药吗?”
“噢,对不起,柳先生,我们太激动了!”这时,埃布尔强行压制住怒气,对我道:““库毒米布”是极端厉害的毒药,只要喂给马儿吃了,马儿至少在一个月之内都无法起身,还必须每天打针药治疗,不然马儿肯定死亡。”
“那就是慢性毒药咯?”
米歇尔给我解释道:“可以这样理解,有很多人就靠着这药,毒害了不少参赛的马儿,从而达到他们赢钱的卑鄙目的。”
“那不用说,肯定是你们对头干的了。”我问埃布尔道:“现在马场是不是有人失踪了?”
“柳先生真是明察秋毫!”埃布尔赞叹的道:“有两个专门清理马粪的工人失踪了,时间就在马儿发病的那一刻,有人看见他们跑出去的。”
“我一定要抓祝蝴们!让他们坐一辈子的牢!”莱格利斯愤怒的道:“还有那些幕后的主使者,我不会让他们好受的!”
米歇尔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莱格利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如今马儿不能参赛了,我们多伊拿家族拿什么脸面去见大家,这才是目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要不,我们去借两匹马来?”邦尼特出言道:“古意合家族不是也有三匹纯种马么?”
“绝对不行!”埃布尔固执的拒绝道:“要让我们伟大的多伊拿家族靠着别人的纯种马取胜,我绝对不会答应!”
莱格利斯急道:“那该怎么办?拉瓦罗家族和纳齐家族,他们的马儿根本不是绝对的纯种马,而新兴工业巨头冈萨雷斯的手中,可是有三匹阿拉伯纯种马;费迪那老家伙也有巴西的两匹纯种马可以参赛的啊!”
“这个……”埃布尔已经在酝酿下一刻的再次晕倒了。
无意中,他看见了悠然自得、正在打量着马棚结构的我,忽然福至心灵的恭敬对我道:“柳先生,您有什么可以教我们的?”
“走吧!”我也毫不推辞,挥手道:“除了纯种马,你们还有其他的马儿吧?把它们全部赶到训练的赛道中,我挑选一匹明日参赛。”
“啊?那些和纯种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眩狐们……能行么?”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听着我的话,他们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我爽朗的一笑道:“有些事情,你们要相信命运。既然老天把我送到了多伊拿家族身边,自然也要让我发挥作用,你们说是么?”
听著“老天”这个词,四人心中齐齐一动,都想起了那个奇妙的预言,在小声的探讨一阵后,他们一致同意了我的提议。
只是一会儿,训练场上就聚集了十几匹高矮不一、颜色参差不齐的马儿,虽然没有太过出人的外表,可从它们光亮的皮毛和崭新的马鞍等用具来看,平日里这些二等马儿受的照顾还不错。
我在场地上边走边看,莱格利斯仗着和我熟路,跻身上前问道:“柳先生,它们真的行吗?平日里,它们都是作为纯种马的训练对象上场训练的,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比纯种马差了许多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莱格利斯先生,如果我待会儿弄伤了这些马儿,你们不会生气吧?”
莱格利斯愣了愣,迅即的道:“哦,您怎么忽然说到这个来了?您这样做,自然是有您的道理,我们怎么会生气?”
听着让我满意的回答,我微微一笑,“莱格利斯,你很不错!”话完,我翻身上了一匹白色马儿的身。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上马之后,我试着把腿放在了马儿的下腹部,稍微送出一道弱小的真气,马儿轻叫一声,身子猛烈的颤动了一下。
好像这匹马儿不行呢!
我压制住“可能会失败”的念头,再多加了两分真气,顺着刚才的经脉,进入了白马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