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你怎么了?!”
在机场等候的安妮。蓓碧雅一见到我,立刻吓得飞跑过来,紧紧抱著我,看了又看。
此时的我,不但脸色苍白得厉害,两只眼睛毫无神采,身子也有些偏偏倒倒,看起来怪吓人的。
“昨天太劳累了,上车后我再给你细说。”刚刚从床上被放下来,就被这位大小姐召唤到华盛顿来,我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翁柏先生找你干嘛,原来是因为博格啊!”安妮笑道:“咯咯,你也够阴险的了,赢了人家的钱,还要暗算人家。”
“但我现在不是也把他救回来了吗?”我靠著她的肩膀,道:“拜托,老婆,让我睡一下,做那些事情太费精神了。”
于是,不到一分钟,我便真的进入了梦乡。
安妮看著我的睡相,嫣然一笑,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后,又调整了位置,让我可以睡得更加舒服一些,而她自己,却是满心欢喜的看著我。
“老婆?!……没想到他居然叫我老婆呢!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公。”
与唐考。休斯顿的见面时间,还是拖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睡了十八个小时,外加又调息了十二个小时的我,终于恢复了大半的精神,虽然脸上仍旧有些苍白,可比起昨天来,好了不止一丁点。
“你可要记住了,见到他可以礼貌一点,但是他如果要给你难堪的话,你一定不能软弱,不能受委屈。”美人儿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仔细的叮嘱道。
我拍拍她的手,道:“不要担心,他毕竟是你的爸爸,不到万不得已,我什么都会忍让的。”
“嗯……”安妮冲我笑笑,却隐瞒不了眼中的不安和彷徨。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年老的管家,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柳先生,老爷已经回来了,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捏了一下安妮的手后,随著他穿越几个小厅,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露天凉亭,这里坐著一个中年英俊男人,正在端著葡萄酒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走到跟前,依稀发现他和安妮有些相像,想来除了唐考。休斯顿之外,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老管家在我后面悄悄退下,而我气度平稳的走到凉亭前,一屁股坐下,先不说话,而是拿起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
唐考看了我一眼,眼睛又望向远处,““情人的玫瑰”,法国南部三大酒庄之一的阿而贝酒庄一九一九年出产,现今世界上只剩下两百瓶,每瓶售价二十八万三千美金。”
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但实际是对著我说的,意思指我太过粗鲁,没有绅士风度。
“屁!”我摇头道:“酒就是拿来给人喝的,它的味道好不好,价值大不大,主要是看喝酒人当时的心情,而我喜欢怎样喝就怎样喝,哪有那么多讲究!”
要是安妮现在在场,听了我的话非得吓一跳不可,明明我给她承诺的是“委曲求全”,可现在却是咄咄逼人。
唐考的修养毕竟过人,闻言也没有动怒,而是不慌不忙的道:“讲究也是一种境界,贵族的气度和风范,永远是小市民无法了解的。”
“贵族?”我嗤鼻一笑,“现在还有贵族么?”
“贵族的传承,是永远不会灭绝的。”
“什么是贵族?”
“身份和血缘高贵的人。”
“哦,只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像古代的贵族一样,可以杀人免死、任意妄为呢!”
“现在虽然是法制社会,但我们要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还是可以的。”唐考把酒杯放下,第一次看著我说道:“比如,如果我想让你失踪的话……少林寺的柳丁先生。哦,不,或者我应该叫你织田家的女婿、百里家的女婿、沐家的女婿和秋家的女婿?”
“你至少还该加上一个,蓓碧雅家的女婿。”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难堪,而是尖锐的反击道。
唐考冷笑一声,道:“做梦!你应该放弃这个卑鄙的想法,不然,就算你有多大的势力,也不能走出这个门口。”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安妮?”我反问道。
“我的安妮只要有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老公就好了,而你,却是有著好几个女人。”
“身为她父亲的你,还不是一样?”我的这句话顶得他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同他可以调查我一般,我也找织田宽调查了一下唐考,发现他除了一个老婆和安妮的妈妈外,居然还有一个秘密的情人。
当然,身为男人,我不对这种事情反感。如果一个男人有本事同时摆平几个女人,那是他的本事!
可我非常讨厌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男人,要是他是个专一的男人,那这句话我一定虚心接受,可他却偏偏不是。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良久之后,唐考才道:“我的妻子,是家族为了增加势力,硬要我娶的;而安妮的妈妈,却是我最爱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