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苏州,春风暖洋洋的从苏州河上吹拂而来,时而夹杂著一阵细雨,颇有杜甫的诗中“润物细无声”的意境。
因为完颜平的宣传,每天前来塞北区工地参观的人络绎不绝,看著一栋栋大楼的雏形在工人的手中成形,不单是塞北区的人笑烂了嘴,苏州市其他区的人更是羡慕得紧。
要知道,除开原住户的一万三千多套外,塞北新区还有三万多套房子,预售的房价是均价每平方公尺两千三百元,一个一百三十平方公尺的房子,至少要三十万,而加上五万的补偿金……塞北区的人简直是拿芝麻换西瓜,太划的来了!
塞北区的人是划的来了,但我却亏惨了。一算帐之下,建筑成本价一百二十九亿,发放补偿金七亿,售楼价格九十三亿,相抵下来亏空居然达到了四十三亿!
换句话说,基本上次从美国圈来的钱的一半,就被我未来的老婆挥霍掉了。
这个年头,娶个漂亮老婆果然是有钱人才做的事情啊!
这天,何惜甜有事往公司跑了,偏偏建筑工地这边又有一个项目需要联合质!检,作为资方代表,何惜甜立马将我推了出来,让我代替她走个形式──这可是完颜市长三天两头跑来视察的地儿,有谁敢偷工减料,搞出事端来?
果然,没有几下,市里的十九个监察员就已经签字画押,弄得我板凳都没有坐热,就又要起身了。
满是噪音的工地上,光著膀子的大汉们到处可见,一组组施工队按照分工不同,忙碌而又不失条理的劳作著,像足了一群勤劳的蚂蚁。
真不知道何惜甜怎么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和往常一样,看了不到三分钟,我拍拍屁股大步走出了工地,转身往何惜甜的家走去。
整个塞北区面积很大,所以工程分两部分来做:先是在选好的地方建筑好塞北区原住户的房子,然后再将他们全部搬迁过来,随即再把剩下的房子修好。
至于第一部分拆除房屋的居民们,也非常乐意的搬到了一旁,搭起简易房子居住,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看著正在修建的家园,再怎么苦也是乐意的”。
何惜甜的家属于第二批,所以还在老地方,今天中午何惜甜为了犒劳我,说好了让我完事后就在她家等著,一起吃午饭。
还没走进门,一股饭菜香味就扑鼻而来,和房凤早就熟悉了的我,笑嘻嘻的问道:“房姨,今天吃什么啊,好香哦!”
“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咸鱼粒炒豆芽,快洗手先吃一点吧!”房凤对我简直是用上了招待女婿的标准,显得有些溺爱。
“不了,我还是等何叔和甜甜回来一起吃好了。”
房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道:“你何叔马上就回来,甜甜打了电话,说公司有事,让我们不用等她了。”
“这么忙啊?早知道不要她去干这活儿了。”我嘀咕著道。
“塞北区的人都说了,等房子修好了,在乔迁的时候给你们办一个最大最隆重的婚礼。”房凤却是连连点头,“况且甜甜年纪也不小了,让她在家里歇著也好,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外孙出来。”
到了现在,认识到什么是超级富豪的房凤,根本就不担心生活问题了,只是一心想要让我们结婚生子。
“咳咳,这个……还是等甜甜自己决定吧,我不强迫她。”我赶紧表态道,幸好何惜甜到现在都没有投降,所以推托起来也有了理由。
“小丁,你不用担心,甜甜肯定是喜欢你的。”房凤果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她只是出于女孩子的害羞罢了,有好几天晚上,我都听她在梦中叫著你的名字呢……作为一个男人,你该主动点才对嘛!”
“房姨,我出去买点啤酒,待会儿何叔回来才有的喝。”我情急之下,只好打著这个旗号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后面的房凤摇头失笑道:“都是这么躲躲藏藏的,谁都不肯认输,真是欢喜冤家!”
小卖部在更靠近堤坝一点的地方,规模不大,勉强也算种类齐全。
禁不住老板的折腾,我只好放弃了给钱的念头,拿了四瓶免费啤酒转身想走,突然听见堤坝对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气流碰撞之声,我心念一动,啤酒又放回原处,身子旋即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为了保护堤坝,通常都会在其沿岸种植十数排树木,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河对岸,我把身法施展到极至一飘而过,就算有人正在小河边,也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子。
才几下我就掠到一棵树的树梢,眼前两个美妙的身影在不远处拼打厮杀著,气劲碰撞之下,树木摇晃不已,随时有可能倒下。
两个女人都长得美丽动人,身穿月白色的女人年龄二十上下,身材苗条,瓜子脸晶莹剔透,细长而弯弯的眉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小嘴红润诱人,整个人充满著轻灵脱俗的气质。
另一个黄衣女子也和她差不多岁数,个头稍微高一些,凤眼长眉、琼鼻樱口,肤色同样的洁白如玉,冷漠的气质比起对手的轻灵脱俗来,一点都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