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酒桌上是最容易联络感情的,觥筹交错间两人的感情更深一步,几乎到达无所不谈的地步。酒过三旬,刘正宁脸色微红,显然接近喝醉的边缘,杨过从现代过来,酒量自然还算不错,因此还正清醒。小龙女不喜人多,因此没有出来与杨过一起用餐,只让人送些饭菜到房间。
刘正宁将酒满上,猛的一口喝下,举着酒杯久久没有放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杨过见他这幅消沉模样,疑道:“刘兄为何叹气?是否有什么难题?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下,或许会有办法。”刘正宁回过神来,放下酒杯,将杨过酒杯斟满,叹道:“为兄本想为国出力,因此请调到襄阳担任厢军指挥使,本想建功立业,到此时才发现当初的想法大错特错。”
“哦?出了什么变故?”
刘正宁恨道:“本以为厢军战斗力或许差一些,但应当还有一战之力,哪知,哪知……哼!”杨过对这还一窍不通,虽也知道厢军属于地方军队,但与后世“湘军”同名,想来也不差,因此疑道:“哪知如何?”
刘正宁又猛灌一口酒,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我上任之时才发现,厢军实数当有两万五千人,但实际名额不足一万,大多是年老体弱之人,且装备年久失修,几乎无法使用。本想购置一些,谁知府库空虚,账目混乱,哪还有余钱?”
“唉,历朝历代都如此,刘兄也不必挂怀。”杨过将刘正宁酒杯斟满,缓声劝道。
“虽如此,我初见后大发雷霆,连夜调查此事,发现竟有数十人参与贪墨。一气之下,我将其上报给朝廷,或斩或降职,剔除老弱病残,得精壮两千人。”
“呵呵,刘兄好大的气魄,这也算一件好事!来,我敬你一杯。”言罢杨过站起身来,先干为敬。刘正宁见状也站起身来,一饮而尽。
“不过尚有钱粮、兵器未解决,不然在蒙古入侵之时,也有一战之力。”
“刘兄就没想过置办产业,以充军用?”杨过含笑问道。
“自己出钱?”刘正宁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首先赚钱本就不易,何况这样下来朝廷岂不疑心?”
杨过闻言一怔,这果然是个问题,若个人插手军队,任何一个君主恐怕都不安心,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能保证部下不会造反?当下也是跟着一叹。
是夜,两人喝得尽兴而归,就连杨过也有些醉意。等到寝处,小龙女早已休息了,“唉,原著中的杨过能和她同居一室,为什么我就不行呢?”虽有这样的感慨,但还是抛弃这种想法,此刻尚无睡意,索性到长廊中看夜色。
天上的月亮被云彩遮住,三两颗星星点缀在天空,夜色之中只有几只蟋蟀还在低声鸣唱,除此再无动静。突然间,杨过心悸一动,隐约觉得一个身影向后院走去。杨过不明所以,暂且不敢轻举妄动,只转过身来,远远跟着。
只见那人蒙着面,小心翼翼地往卧室走去,边走边东张西望。杨过见他脚步沉重,显然功力不高,但担心对刘正宁不利,因此一直跟着。果真,只见那人找到刘正宁房前,用手指将窗纸捅一个洞,向里望去,觉得刘正宁真正睡着了,才以刀将门闩拨开,闪入进去。
在这段时间,杨过见那蒙面人暂时未动手,也就不理,因此上下查探,看是否有其他同党,最终发现他是单枪匹马。等查探完毕,见那蒙面人刚好进入,杨过大惊,一个箭步冲入,双掌推门。只听见“嘭”的一声,整个门都散了,倒落在地。刘正宁被这一声响吓醒,眯着眼睛四处张望,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蒙面人又见有人闯入,赶紧拔出大刀,向床上劈去。杨过哪能让他轻易得手?随脚将一个凳子踢起,飞向那人后背。蒙面人听到后面风声甚急,只好转身拿刀护在胸口,以挡住背部一击。可惜他轻视了这凳子中所蕴含的力量大小,“嘭”的一声之下,那蒙面人“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嗵”的一声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登时昏了过去。
经此变故,刘正宁吓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府上下人听到动静,慌忙跑来查看情况,见刘正宁无事,暗暗的抒了一口气。杨过见状吩咐道:“你们去打些冷水来。”下人们慌慌张张打过水后,让刘正宁洗个冷水脸,恢复一下精神。
洗过之后,刘正宁显然清醒了很多,见状赶紧向杨过施礼道:“这次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命休矣。”杨过赶紧托住刘正宁,说道:“兄弟之间何谈这些,本是该做之事。”不等刘正宁回话,接着说道:“刘兄你看这人是否认识?”
一个下人听闻杨过的话,哆哆嗦嗦地将蒙面人翻过身,拉开他脸上的黑布,点了一支蜡烛放在那人脸旁。刘正宁定眼一看,怒道:“原来是这厮!”杨过问道:“这人为何要行刺于你?”
刘正宁先命让下人将蒙面人绑了,放置在别处看好,然后将其他人打发出门,才道:“此人名叫张二虎,本是厢军里的一个头目,他们兄弟贪墨饷银太多,本应悉数处斩。我不忍让他家断了香火,因此只斩其兄,将他遣回,谁知他知恩不报,怀恨在心,居然要刺杀我。还好贤弟在旁,才未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