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一个人影突然横在霍都和杨过之间,还未等杨过看清那人的样貌,就见他被那透骨钉打得闷哼一声,跌落在地。杨过一个腾跃来到那人身边,定睛一看,只见她面目丑陋,口吐鲜血,正是孙婆婆。目睹如此惨状,杨过心中懊恼非常,若再小心一些,定不会她受伤。不过此时多想无益,杨过手指急点,先护祝猴婆婆心脉,保全性命要紧。至于霍都,此刻他见未伤及杨过,心中惴惴,却呆在那里,对这一切显然难以置信。
杨过正要为孙婆婆输入九阳真气,助她疗伤,却见孙婆婆醒了过来,遂喜泣道:“婆婆,你这又是何苦?我……”见杨过还要说话,孙婆婆虚弱的抬起手微微摆动,杨过见状赶紧把她的手握紧,泪流满面。孙婆婆张了张口,说道:“我……,我恐怕是不行了。”
杨过闻言急摆头,说道:“婆婆不会死的,我来给你疗伤,我来给你疗伤。”说罢运气九阳真气,就要输入她的体内。孙婆婆见状制止道:“算了,没用了。老婆子活了这么久,早该去陪小姐了。只是我放不下姑娘啊!咳咳……”见她咳嗽,杨过赶紧输了一段真气进去。
孙婆婆缓过气来,继续说道:“姑娘是一个苦命的人,我这一去,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老婆子我放心不下,你能代我照顾她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我们仿佛有缘(这段有迷信之嫌,不过应该说得过去。)……”
杨过呆立木然,摇头苦笑:“怎么会这样,命运当真不可改变么?当初我要阻止母亲玻豪,虽然延迟了几年,却还是没能逃脱病魔的魔爪。孙婆婆虽然没在四年前死在郝大通手中,却于今日死于霍都手中,这一切是为什么?”
孙婆婆见杨过摇头,还以为他不答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流泪道:“你当真不答应么?”杨过见孙婆婆面色凄苦,才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忙点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算粉身碎骨,也定会保护她周全!婆婆,你会没事的。”
孙婆婆闻言,脸露微笑,说道:“好,好……”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脖子一歪,含笑而逝。
杨过见状痛苦大叫:“婆婆!”俯在她身体上痛哭起来。此刻杨过心中感觉仿佛如同针扎,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婆婆死了,虽然晚了四年,还是死了。突然,他瞥见了霍都,两眼一亮,变得通红。“是他,是他杀死了孙婆婆,杀了他。”杨过口中喃喃说道。
霍都见杨过一双恐怖的眼神直盯着他,心中发毛,大喊一声便要逃走。杨过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能让他逃跑?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手执长枪,运起全身真气,直冲过去。
霍都本就打不过杨过,此刻又一心想要逃跑,东躲西藏之下,反而手忙脚乱。加上杨过招招以性命相博,他就更应付不过来。杨过见拿他不过来,心中越发急躁,真气越运越快,从儿童时代所积攒的功力此刻都激发出来,手中的长枪舞动起来丝毫没有声音,却又比“呜呜”作响的长枪感觉更恐怖、更难应付。
霍都此刻精疲力竭,功力不济,杨过找了一个破绽,使出经典招式,长枪脱手,直奔霍都面目而去。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丈,而长枪去势甚急,霍都看见长枪过来,吓得肝胆欲裂,慌忙侧身向右躲开。不过杨过倾力一击岂同凡响?虽然霍都急切间错开一些,但丝毫不能避免长枪一击。只听见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嚎叫,“啊!”霍都躺在地上左右打滚,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喊,其状惨然,而他身边多出一条胳膊,只汩汩地向外飚血,片刻就将那一片土地浸得通红。鲜红的土地上面,一直长枪正插在上面,枪头完全没入土中不见,而枪杆犹自左右晃动,呜呜作响。
原来这一长枪正好击中霍都左肩,这倾力一击之下力道何其之大,只把他整个胳膊都卸了下来。杨过见霍都躺在地上像一条虫子,呆立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耳中也没有任何声响,仿佛天地一切都静了下来。
其他人见霍都惨状,都惊吓的呆立其中,说不出话来,忘记了打斗,手中兵器掉落都不知道。在一旁的尼摩星见状,赶紧上前将霍都救出,先封闭左臂经脉,止住喷薄而出的血液,然后将他打晕,免去他的痛苦。见杨过还在呆立,连忙叫了一声:“快撤!”言罢就抱着霍都飞身离开,马光佐见状也抱起尹克西快步离开。其余众蒙古士兵见霍都生死不明,而他身边的高人都走了,也是一哄而散。
杨过抱着孙婆婆的尸身缓步而来,刘处玄等人见她身死,也是唏嘘不已。这一仗,几乎全歼蒙古两千精锐,重伤霍都、达尔巴、尹克西等三人,而己方则折损了一半全真弟子,且三代中的杰出弟子尹志平此刻还生死难测,可谓势力大减,损失惨重。这几天仿佛是一个恶梦,这梦是那么的可怕,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此时危险解除了,众人都觉得有一种无力感,仿佛是那么的疲惫,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刘处玄见此地事了,记挂着重阳宫中的情况,遂抱拳道:“杨少侠,节哀顺变,我们还是先回重阳宫要紧。”杨过神情凄然,闻言摆摆手道:“我先把婆婆埋了,你们先回去吧。”谭处端欲言又止,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