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同当。”四人自然口中称诺。
在宋代拜师礼节甚为隆重,耗时也长,穆念慈身体不适,提前回去休息了。柯镇恶接着将他们门中诸般门规说了一些,都是一些不得恃强欺人、不得滥伤无辜之类,江南七怪门派各自不同,柯镇恶也记不得那许多,反正也是大同小异。
郭靖说道:“我所学的武功很杂,除了江南七侠所授的根基之外,全真派的内功、桃花岛和丐帮两大宗的武功,都曾练过一些。为人不可忘本,今日我先授你们柯大师祖的独门功夫。”他正要亲授口诀,黄蓉见杨过仍不动声色,依稀看到了当初的杨康,不禁心中生憎,寻思:“他父亲虽非我亲手所杀,但也可说死在我的手里,莫养虎为患,将来成为一个大大的祸胎。”心念微动,已有计较,说道:“你一个人教四个孩子,未免太也辛苦,过儿让我来教。”
可惜她不知道现在的杨过绝非普通人,因此错怪于他也是有情可原。郭靖尚未回答,柯镇恶已拍手笑道:“那妙极啦!你两口子可以比比,瞧谁的徒儿教得好。”郭靖心中也喜,知道妻子比己聪明百倍,教导之法一定远胜于己,那样杨过定能学得好些,当下没口子称善。郭芙怕父亲严峻,也要黄蓉教,黄蓉笑道:“你老是缠着我胡闹,功夫一定学不成,还是让爹教你的好。”郭芙偷看郭靖一眼,见他双目也正瞪着自己,急忙转头,不敢再说。杨过心道:“果然还是这样,一切随缘吧。”
黄蓉对丈夫道:“咱们定个规矩,你不能教过儿,我也不能教他们三人。这四个孩子之间,更加不得互相传授,否则错乱了功夫,有损无益。”郭靖道:“这个自然。”黄蓉道:“过儿,你跟我来。”杨过跟着黄蓉走入内堂,见她拿出一本书来,对杨过道:“你师父的二师父人称妙手书生,我现在教你他的功夫。”
说着摊开书本,朗声读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原来那是一部《论语》。杨过对文学方面本就爱好,还想出口成章呢,当即喜滋滋的跟这黄蓉学习。至于武功,有了九阳神功还怕什么?
果然,一连数日黄蓉只是教他读书,始终绝口不提武功,由于杨过平时并未使用过内功,因此郭靖黄蓉也不知他内功之深厚。杨过存了读书的心思,因此学习起来极为用心,常常对书中经义却往往不以为然,根据自己在前世中所学,不住提出疑难。黄蓉在感到厌烦的同时感到也大为奇异:“此人思想发前人之所未有,初时觉得大逆不道,细思之下往往觉得还是很有道理,难道他以前从师学过?”
杨过当然学过,这几年来,杨过也入过私塾,加上前世的知识,自然不凡。几个月来,杨过将《论语》、《孟子》等儒家经义又学了一遍,有了黄蓉解读,对这些著作的理解更加深刻,不自觉也佩服起古人来。孔子的思想博大精深,只是后人将其曲解太多,以至于造化出如此多的酸儒来。
不过每天闷在屋中实在无聊,于是杨过暇时便跑到海岸边大声朗读,累了便吹笛子,抒发心中情绪,或者到书房中看黄药师留下来的炼丹、奇门遁甲之术。
这样几个月过去了,杨过在海边闲步,望着大海中白浪滔滔,思索着以后自己的出路来。“肯定不会在桃花岛中过一辈子。”杨过心道,“郭伯伯这么些年来悉心照顾我母子二人,找个机会报恩后就四处游历吧。”
黄蓉不教杨过武功的事情终究被郭靖知道了,郭靖心中生闷气之余大为不解,遂找来黄蓉,沉声道:“蓉儿,你怎么不教过儿功夫?我向来有个心愿,你自然知道。一生中我愧对杨家太多,因此要将芙儿许配给过儿。只是芙儿调皮捣蛋,若过儿无武艺防身,恐怕管束不住。”
黄蓉听闻要将郭芙嫁给杨过,一时也没注意郭靖话中的意思,只急道:“不行,我不答应。”郭靖愕然道:“怎么?”黄蓉道:“芙儿怎能许配给这小子。”郭靖道:“他父虽然行止不端,但郭杨两家世代交好,我瞧他相貌清秀,聪明伶俐,今后跟着咱俩,将来不愁不能出人头地。”
黄蓉还正要反对,郭靖又道:“你只是担心过儿人品不端,但我观过儿为人正直且有孝心。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观察他,发现他一身正气,人品绝对出众,这绝对错不了。你要是不教,我自己教。”说罢就要起身。
黄蓉见郭靖生气,忙道:“你切莫生气,我初时也是担心过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和杨康一般学武后变坏,因此只教他学文,只让他以后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既然你肯定过儿不会学坏,我就教他武功吧。”
郭靖听罢点头道:“这个我当然肯定,只不过你莫说又教他二师父读书的功夫。”郭靖木头木脑,难得今天讲了一个冷笑话,听得黄蓉扑哧一笑,道:“不会了,他记忆力极佳,悟性又高,经义我都教他不了了,这是他去考试,恐怕能考出一个状元来呢。”
郭靖奇道:“哦?过儿还有这种本事?不过你要教过儿什么功夫?”黄蓉道:“我看过儿天资聪颖,平素又喜横笛,学玉箫剑法正合适,你看怎么样?”这玉箫剑法黄药师自创剑法,剑招精微奥妙,以攻敌穴道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