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一坐吗?”陈爽接过东西,心中觉得一阵温馨,但立刻又想起自己在公园见到的那一幕,因此嘴巴上邀请方正好,实际上却堵在门口,没有丝毫让他进门的意思。
“在生气?”
方正好用手撑着门框,直愣愣地看着陈爽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很简单的三个字,但陈爽觉得这就象是长矛一般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把自己内心薄弱的堤防击得粉碎。泪水哗一下涌了上来,她颤声说:“你……你……”
“跟我出去走走吧。”见她要在门口哭出来,方正好有些慌乱,要是给双方父母看到,那可就惨了,但一想到带着哭哭啼啼的她走在小区里,他更是头大,因此又改口道:“要不去我房间坐坐?”
这话说得暧昧,即使陈爽纯净如纸,也禁不飞起红晕。她狠狠瞪了方正好一眼,又想到刚才看到她与那个陌生女孩亲昵的模样,她决定给方正好机会,但必须先惩罚他。
不知不觉中,陈爽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以往只是当方正好当作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甚至是当作自己的弟弟,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女孩情窦初开,就象是春溪化冻,来得无声无息,让人不知不觉。
“不准打篮球了!”这是给方正好的惩罚,在公园里看到方正好和那女孩在一起,他正穿着球衣。
“行,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不准一个人去公园!”这是进一步惩罚,那个女孩不认识,应该是正好在公园里遇到的。
“好,服从领导命令!”
“不准……等我想好了再说不准什么!”这是为以后进一步提出不平等条约做好准备。
“是,一定完成任务!”
“明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我要到公园晨练!”
“遵命,坚决当好护花使者,保护好女王大人的安全!”
“你才是女王,信不信我用皮鞭抽你?”
“信信信……”方正好举手投降,两人相视了会儿,陈爽突然觉得一阵害羞,她再瞪了方正好一眼:“都怪你……”
“怎么又怪我了……”方正好摸着脑袋还没有把话说出来,门就被关上了,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陈母的声音:“校含,是谁呀,和你说了半天话。”
“是只小狗,怪可怜的,我逗了一会儿。”陈爽的回应。
“胡说,一定是人家正好,你又欺负他了吧?”
“妈,为什么说是我欺负他,而且还有个又字,为什么不是他欺负我?”
“正好可比你懂事,哪象你……”
接下来母女的喁喁低语就听不见了,方正好摸了摸鼻子,自己又被骂了一回小狗……不过好在云开雨散,冷战终于结束了。
“早上五点钟就起床……看来我的作息时间要改了……”
早上五点钟起床对方正好不是什么难事,他每天睡眠的时间本来就不长,更多的是端坐在床上呼吸吐纳。当年的功法在几无灵气的现代用处虽然不是很大,但聊胜于无,对于提高他的身体机能还是有不小的帮助。
次日早上五点,陈爽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出乎她意料,方正好并没有在门口等她,她以为方正好先下楼了,可到楼下仍然没见着方正好,这让她心里的羞涩甜蜜立刻变成了愤怒,一大早的好心情也无影无踪了。
“放我鸽子……我会给你难看的!”带着这个念头,陈爽一面盘算着该如何惩罚方正好,一面向公园走去。
公园离他们的家不远,也就三百米左右,在途中陈爽偶尔会回头看看,希望方正好能够追上来。可惜的是,直到公园的门口,她也没有看到方正好。
“骗子,再也不理他了,绝对不原谅他!”
心情极为沮丧的陈爽几乎是拖着脚步走进公园,脸色也阴沉着,就在她决心再也不理方正好的时候,方正好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女王陛下,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当然是你!”陈爽脸上的阴霾立刻不见了,她一把抓住方正好,狠狠在胳膊上拧了一下:“耍我是不是?”
“我哪敢?”方正好一脸无辜,将手中的酸乳递了过来:“饿了一晚上就开始晨练,对身体会有不良影响,相反,先喝一袋子酸乳,能够促进血液循环,起到护胃养颜的作用……”
“你收了这酸乳厂的钱吧,这么用心帮它做广告!”陈爽接了过来,同时也不忘白他一眼,但没一会儿,她又自嘲道:“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什么养颜,正好,你说我会不会变得特丑?”
“这段时间就为这个不理我?”方正好哑然失笑,气得陈爽又拧了他一把,方正好一面躲着一面说道:“再丑会比你小时拖着鼻涕光着屁股乱跑丑?那时我都不嫌你,何况现在!”
“方正好,你给我去死!”
陈爽追着方正好打,方正好大笑着逃走,两人一追一逐来到公园的小林子里。不过,有了方正好的刺激,陈爽暂时把自己脸上的伤势忘了。
公园里已经有了早起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