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接着又说:“我去看医生,那个家伙去让我去找心里医生。好吧,我认了。去找心里医生,你道他怎么对我?他以一种非常怪的语气和目光对待我,然后开给我镇静剂。”到此她苦笑了一下,“好笑吗?”
“所以你想到要找个法师?”徐林有点明白了。
叶陶摇摇头,又说:“说起来我不很相信这些,却一直都有到寺里烧香的习惯。”她看徐林目光怪异,解释道:“会烧香不代表我信这些,这或者是个象征,又或者仅仅是延续着小时候父母带给我的习惯。”
徐林点点头,表示理解。叶陶接着说倒:“一直到那个老尼姑告诉我,我被淫亵附身……那时,我才恍然醒悟,或许,满口科学的人都显得有点『迷信』了,因为他们口里的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现在,你知道了?”
徐林想了想又问:“尼姑看出了,为什么没有帮你解除?”
叶陶苦笑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反正钱她收了不少。初一和十五我几乎都去,去一次两千。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剥去淫亵如抽丝。』她自始至终都那么一句话,装得世外高人一样的。”
徐林点点头,对于老师太的说词和观点,他并不发表看法。当下手捏不动根本印,舞动变换为眼印,双指贴眼,法咒闪过心里。
叶陶再次见到这个手印,不禁信心大增,不敢打扰他,静静的等着。
徐林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叶陶变得有些不同。人还是那个人,有点模糊,显得比以往单薄了些,似乎在虚无之中的身体零件少了?
“镜降。”徐林淡淡的说着,缓缓把眼睛闭了下去。
叶陶一愣,看着他额头上那个神乎其神的金色印记逐渐淡化下去,才忍不住问道:“镜降是什么?”
“相传,是来自东南亚的邪术。”徐林抬起头,回忆着小时候父亲说过的东西……
那时徐林很小,偶尔从父亲口里听到一些离奇的爱情故事。不过他根本不懂,只是觉得父亲经常提到的一句台词,也是电视里经常又的:“你留得住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当时他很是觉得奇怪,他说:“心在身体里面,当然就留不住。”
那时,父亲说:“不一定。东亚历来有镜降之说。将自己的灵魂和心爱的人的灵魂关闭在镜子里,这样两人就永远在一起了……”之后,父亲又问:“你说这样好不好呢?”
徐林说:“我不知道。”
父亲看着想溜走去玩耍的徐林皱了下眉头,说:“你知道,我就让你去玩。”
徐林赶紧点头说:“这样好啊。”
父亲愣了愣,说:“为什么好?”
徐林说:“以心换心啊,很公平的。”
父亲又一愣,随即笑着说:“不错。你还知道以心换心?”
徐林说:“我想要小朋友的『贴画』,只有用我的玻璃珠和她换呢。”
父亲不禁莞尔,说:“以心换心是不错,可也得人家愿意啊。你觉得呢?”
徐林想了想,有点耍赖了,“你又没有说人家不愿意。”
“呃……这个……”父亲又愣了,“怎么我没有说吗?”
“好吧,现在你说了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去玩了。”小时的徐林想跑快一点,防止父亲变卦,可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脑袋砸了个天大的包起来……
听喃喃絮叨的徐林述说,叶陶禁不住有了些很怪的感觉。她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只是点了个主题,然后说了一堆“我和父亲的二三事”,而最让她疑惑的是,自己居然耐心的听了下来,甚至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甩甩头,故意问:“那么请问徐师傅,回忆完之后,你是否有回忆起你父亲说的解救方法了?”
“呃,没有。”徐林摇摇头,不大好意思。叶陶似乎就喜欢调戏他,模棱两可的说:“那么你是否可以马上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自己的父亲呢?”
“父亲死了。”徐林摇摇头。
“啊,死了!”叶陶感觉不妙,印象中,貌似“师傅”是越老越管用,而显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菜鸟。随即,她感觉态度不对,急忙又说:“对不起,我是说……他去世了。”
徐林不在意的摇摇头,淡淡的说:“去世和死一个意思,没什么好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