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马上转过身来对老板娘说:“别收,我还吃呢。我打个电话。”
老板娘笑着说:“如果要酒的话我这里有,不用在那里买。”她知道这人要到旁边那个小杂货店打电话。
徐林点着头,感觉迎面来的两个家伙并不知道自己是谁,黑暗中就连自己都没有太看清楚对方,若不是熟悉伤痕,还是难以辨认。
不过擦身而过的时候徐林还是握紧了裤包里的手,两个家伙没有动静,走过一张空桌坐下来,大声嚷嚷着酒菜。
徐林微微一笑,不想走了。他不但想听听两个家伙说点什么,还有一些自己目前不方便做的事情,也许会落在他们头上。
他不喜欢逼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有一种人例外,无疑,这两个早先被他黑打一顿的家伙便处在列外的范畴之内。
杂货店前,徐林拿起共用电话拨了个金华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电话中生硬的语音提示让徐林有不好的感觉。
挂上电话他快速坐回去,老板娘热情的询问加点什么菜?起初徐林没有要酒,她很厚道的只弄了两碟菜,并未因为人家没说要什么就乱来。
“随便弄两个……二锅头来一瓶。”徐林随口应付着,倾听后面一桌两个家伙谈话。
老板娘递来酒,他却没有喝。徐林很少喝白酒,不是酒量不好,是不喜欢。如今有伤在身,弄瓶烈酒在身似乎又可以消毒,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装个酒鬼。
“日你妈的,今天是不是撞鬼了?”旁边那个中等身材的将瓶子抬起一仰,三钱烈酒不见。
听口音是本地人,并且带点马街附近的特有‘乡音’。应该是附近农村的人。这也解释了两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包扎过,还换了身干净衣服。
另外那个大个子说着同样的口音:“撞鬼没有撞到家算好了。”他压低了声音说:“要是慢一点,说不定进去蹲个一年两年的。警察是不是疯了?到处跑?”
徐林微微一笑,看来两个家伙做贼心虚,见到警车就以为人家是找抢劫犯?
“不过那个老狗日的到是有点本事。”那个中等身材的说,“没弄几下,老子的蛋也不怎么痛了,眼睛上感觉凉丝丝的。”
大个子似乎稍微厚道点,揉揉脑袋说,“陈医生的草药很可以的,不过现在信中医的人不多。信这种乡村小医馆的更少。就喜欢把钱送给医院,还不如拿来给我。”
徐林心里动了动,确实有点奇怪。他不敢肯定陈菁那一脚提的怎么样?如果是换做自己来踢,这个家伙一周都别想动了。不过看当时的情况应该位置也是八九不离十,最多是力量上有出入。能这么快如常走动,貌似那个叫什么‘陈医生’的有点能耐。
接下来,徐林没能再听点什么?尽是两人把对方的妈日过来日过去的日个没完。越喝越是话多。
徐林有点急,只想等着两人走,可是两人喝的高兴偏偏不走。他甚至想过去把两个家伙的桌子给掀了。
间或,他有意无意望向马路对面。时间越靠暗,似乎关顾买春常葫的人越加少了。连接的三间店面加起来,内中在坐的人已经不多。似乎留下些被挑拣剩的,有几个干脆站立在门口,企图主动招揽一下有意向的男人。
一侧的两个家伙在酒精的刺激下声音逐渐大起来,相互嘀咕着是不是去对面找个妹妹泻火之类的话。可是他们口袋里的钱似乎不是那么充足。
徐林眉头大皱。他似乎不能理解,不务正业,靠抢靠偷弄来不多的钱,然后把这些带着他们自己血汗、或者是受害者血汗的钱拿去嫖娼汹酒,然后把替他们治伤的医生叫做‘老狗日’。
“这两狗日的智商叫谁给打劫了?”徐林喃喃摇头,甚至有点想笑的样子。
极烦躁之时,街对面‘发屋’走出来一个女孩,朝夜摊这边来。
到近处,徐林看清楚这个女人很年轻,甚至如同上高中的女孩。五官清秀,皮肤却罩着一层阴晦,不但没有配合她清秀五官的细腻,更是一个光泽度没有。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她非常之瘦,几乎如同一根竹竿,似乎风也能将其轻易的吹倒。
女孩走过徐林身边时稍微慢了一下,打量着徐林,这个陌生的男人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早收回目光的徐林知道她注视着自己,混身极不舒服。他皱着眉头,扫她一眼。
女孩与他目光一接慌忙偏头,似乎有点自悲的情绪。
徐林甩甩头,有点惋惜她这样的年纪为什么来做这个。
“什么样的男人敢找这样的女人?”徐林暗暗有点怀疑,她卖得出去吗?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的身上基本没有了生气。她不是吸毒就是有病!
“老板,我要小碗米线。”那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开口,声音透着一丝沉哑,听来极不舒服。
徐林摇摇头,赶走脑袋里产生的一丝厌恶情绪。感觉对人家有点不尊,也许是自己讨厌毒品的缘故。
“天娜。”一旁的那个中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