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百平米左右的三居室套房,装饰呈明暖色调。看得出事物搭配和装修已是有些年头,却难以掩饰原来的豪华。
据陈菁说买房子只花了八万,装修却花了十二万。不过随着房地产不断的加热,还有其中隐含的福利性质,单以房子而论依然价值超过二十万,这样的装修用着不亏。
房子大部分时间空着,只有陈菁时常过来一下。年前他的老公在西苑附近花近百万买了个两层,两百多平米。似乎是房间过多,空着浪费,她的公婆也将自己的房子空着,搬进了那间大房子。组成了温暖的‘大家庭’,只等着陈菁生个小孩,便是三代同堂的完美家族生活了。
陈菁却感到那里有些压抑,并不是公婆有多难相处,相反,那样的公婆似乎是她印象中话比较少的,可是却总有些令她不自在的地方。特别是男人出差的时候陈菁喜欢独自住在这里。
间或,絮叨不影响她医生的本能,徐林昏沉的扑在带着肥皂清香的大床上。旁边放着一些长备的医疗用具,不算全面,却也够用了。
明亮的剪刀移动在他背上的深色布料间,陈菁有点心疼。这件衣服有印象,车上放着的时尚杂志内她喜欢的一件。犹豫多月她还是没能下决心买。
虽然她是医生,可是上万的衣服消费还不是她的生活。
由粘稠开始向凝固转化的血迹让陈菁很放心。她怕的只是阻止不了流血,如果不损失生命本源,在她的理解来说,这样的伤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菁轻巧的拿起酒精内浸泡的刀片,割开表面组织,寻找着金属物件。
徐林的指引下,一条带着血丝的银色尖刺被夹出。接近一个手掌那么长,达十二厘米左右。
陈菁得皱起眉头,听不到他的痛苦呻吟不代表他不痛。就如她一直没提少年时的事,不代表她不想。
徐林松了口气,虽然痛到心房,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排除,便是一种欣慰。
“多亏你了,缝起来吧。”徐林感觉似乎她在欣赏自己的背脊,一直没有动。
陈菁摇摇头说:“再忍忍,一些受伤坏死的组织要切除。”
徐林皱着眉头说:“我看没有必要了吧?我没事,而且我不能呆太久。”
“把你的那套收起来。”陈菁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是可以不切,这方面我比你懂。军队的理念一切以实用为主。医学的理念却是要救人,要做到完美。”
徐林来不及答话,略带麻木的疼痛袭扰着全身,周身的冷汗逐渐与干净的被褥结合一起。
房子里的血腥气味被沉默掩盖,陈菁心里平静,细心的用针穿梭在徐林背部的皮下组织。
她似乎没有发现,缝八至十针的伤口已经被她缝了十二针。第十三针找不到下的地方。
呆了呆,陈菁微微一笑。她不能确定是‘救人’的快感带给她平和心绪?还是用针折磨一个不怕疼的男人带来的平静?
指间与肌肤触碰,总让她想起当年明月,明月依旧,人却已非昔。
直面生活的她似乎比徐林多了点沧桑的味道,这样的人更现实,也更会回忆一些记忆当中不现实的东西,虚幻的东西。使她轻轻抚摸徐林细腻、却又横七竖八满布伤口的背,思绪很多。
徐林的呼吸均匀了许多,极度疼痛过后的放松是最好的放松,他已进入了梦乡。
陈菁收回手,将棉花纱布等物收拾妥当后,犹豫一番。最终带走了徐林的外衣,有点脏的裤子却没有胆量给弄下来,主要也不想打扰他休息。
看看床头柜上还没有用的针水,她摇摇头,红着脸走出了房间,带起门。还是等他睡了醒来在打针好了。
拿出衣服里的全部东西,陈菁有点可惜漂亮的衣服和衬衫,它们只能落在黑色的塑料垃圾袋里。
轻轻推开玻璃门走出露台,看着灯火辉煌的昆明夜景,她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先前莫名的心情悸动,她不甚知道原因?
到底是为从小相知的男人忽然出现救了自己而高兴?还是为一个已在记忆中逐渐模糊的男人走进自己的家,与自己独处一室而兴奋?
她不知道,却留恋这微妙的感觉。
“先前他在医院,却又如何突然出现在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呢?”微冷的晚风使陈菁清醒多了,便想起一些奇怪的问题。
“难道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她偏着头想了想,不禁疑惑?
在医院见到他,却是没能说上两句的匆匆一面。这让陈菁有种忽见曾经的东西,却又再次失去的感觉。
她不太习惯喝酒,今晚却独自找了间摇吧买醉。没有醉,她的生活乏味了太久,不习惯刺激了。不过却也买来了意外。
“意外?”陈菁摇摇头,脑袋里联想起一个词,“外遇?!”
轻笑着走回客厅,她半躺在舒软的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变换着频道,完全不晓得到底要看什么?
全省的新闻都在讲于菲丽警官如何勇斗歹徒,如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