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徐林最终崩出那么一句,打开了车门。
“少给我装好心。”丘子大吼起来,“其实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哼,我才不稀罕呢,去陪你的老婊子吧,去抱着那个生过小孩还被几十男人操过的屁股玩去吧。”
徐林感觉头很大,换人来说这话他会立即把对方的下巴给扯脱下来,可是他知道丘子是个什么人,到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他想了想说。
丘子望向另一边的头快速转过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没有能力强奸你,不过,我可以把企图日你的女人全部干掉。”
“呃……”徐林关上车门飞快的往人行道上溜走,如此彪悍的女人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过?
丘子隔着玻璃望着他离去,点了支香烟,喷出缭绕烟雾的同时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比划个‘枪’的手型,轻笑着说:“碰——”
望着黑色帕萨特平稳在滇池路上远去,徐林习惯性的再次确认了那辆车的车牌。如今混乱确使人的思维受到影响,他怕自己的脑袋不那么清晰,而在需要的时候想不起这些细节来。
徐林还犹豫着目前该去哪里?
金华打来电话,急切的追问去而未反的原因。并且从侧面问了一下他消失之后的作为。显然,阳光海岸门口的命案已经被围满的警车引起了诸多人的注意。她害怕徐林惹上大麻烦。
“放心,我没有杀人。”徐林非常直接的告诉她说。
电话那边的金华稍微松了口气,说:“那么……你还是赶紧回来吧,我,我挺担心的。”
一股异样的感觉流淌在心间,徐林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的话。这是让一个保镖尽快回到工作岗位?还是让关心的人回到所谓的避风港?又或者是都有?
“担心没有用。”他说,“做完我想做的事我就过去,就这样好了。”
挂了电话,徐林拦下一辆出租车,“省医院。”
中年男司机将速度加的很快,望见沉默寡言的乘客晚上叫车去医院,他似乎能够理解一些东西。
徐林在不觉中似乎吸烟量在迅速增加,点燃香烟,他思索着一些东西。
今晚与丘子的见面看似一点意义没有,其实,他还是从中想通了一些东西。即便自己一直身在金华身边,她也不一定是最安全的。丘子说的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情。现如今的江湖不定因素太多,再也不是那种左手一壶酒,右手‘独孤九剑’便可踏遍天下的江湖。
别被特定的事情牵制着,做想做的事,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因为突然想到这些,徐林才会想去医院,于菲丽躺在那里,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中枪……
“到了,你……”中年司机将车开进省医院的特定位置停下已经有一分钟的时间了,可是他感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着急?
“我知道。”徐林点点头,看向外面,今晚省医院的警车似乎多些?
他在想着能不能见到于菲丽,又或者是以什么身份见,会不会有麻烦?
司机面露古怪之色,却也不多说话,计价器并未停止工作。
‘啲’的一声响,计价器又跳动了一次。
徐林深吸口气摸把脸,付钱下车。
他绕到医院后面,修建得如同花园一般清雅的住院区内座落着数栋住院楼。
徐林不知道具体应该在哪里?随便挑选了一栋楼走入。找了个值班小护士询问,却被人家赶了出来。
那个护士mm理由是:“你们这些记者怎么总喜欢拿将死之人作文章,别以为你将相机摄像机藏起来我就不知道?”而且护士mm很鄙视他是个菜鸟,重症监护自然是与急诊挂钩的,关住院部什么事?睡在住院部的人都是死不了的,即便会死也是明知道医不好的。
徐林灰溜溜的退了出来,回到前院。
医院里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着鼻子,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徐林不讨厌这样的味道,这似乎代表着纯洁,不过他每次闻这味道的时候都是躺在病床上受苦,惟一两次例外。一次是现在,另外一次是他静静的看着父亲去世的时候。
转过二楼走道,顶上部分黯下的节能灯代表着门庭的冷清,鞋踏在地板上带起空旷的回音,一切显示着晚上的沉寂和这一区的特殊。
走道尽头的重症监护室外稍微亮点,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两个年轻的男警察,观其肩花,他们还在实习。
清脆的脚步声使得两人向徐林望去,仔细的打量。
其中一个似乎有点疑惑的神色,另外一个已经开口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人。”徐林淡淡的说着,转过,身伸手推门。
另外那个一直打量徐林的警察忽然说:“你是于菲丽的朋友还是……”
“朋友。”徐林推开门,他并不想和这些人多罗嗦,感觉会有不少的麻烦。
两个警察最终没有应声,重症监护虽然不应该有人随便打扰,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