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咏诗转过头来,喝了一口酒,然后冷笑地望着我,开口说道:“陈子渊,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吗?”
“什么事?”
“我想用这酒瓶子敲破你的死人头!”
“哈哈!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大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邓咏诗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可以认真陪我聊几句吗?”
“我一直很有诚意的啊!是你说要拿酒瓶砸我的头。”我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邓咏诗也笑了笑,调节下气氛,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道:“回到这明朝都快三年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可惜这梦总是醒不过来。以前在华府,虽然华夫人很照顾我,还有石榴姐这个朋友,但我总觉得心里像隔着什么,落不着实……”
我很明白邓咏诗的心情,虽然我现在当着大明朝的皇帝,但内心深处却有与她同样的孤独感。秋香也好,正德皇帝也罢,我和她终归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们无论怎么样努力融入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但那近五百年的时空差异都是无法抹除的。因为在五百年后的时空里,有我们所熟悉的一切生活,以及父母亲友,这些均是无法忘却的。
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微笑道:“呵!邓警官,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做些什么事。那就是躺在沙发上,听一张蓝调的CD,读一本亦舒或者张爱玲的校旱,最好再调一杯卡布奇诺。嘿嘿!我讲的没错吧?”
“嗯!”
邓咏诗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似乎正在幻想着我所描述的事物,虽然只能是意淫,但也十分受用。
看着她有些自我陶醉,我讪讪笑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啊!邓警官,你可真够腐败的!嘿!别忘了我们俩现在可是生活在地地道道的封建社会哦。”
邓咏诗也不理会我的调侃,只是忽然问道:“陈子渊,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喝了一口酒,又笑道:“说起我来啊!那可真是精彩,要讲的话怕是三天五夜也讲不完。我想要是以后能回去,足够我写本玄幻长篇校旱了,放在网上肯定能红。呵!对了,你说这书名就叫《我是皇帝我怕谁》好不好?”
邓咏诗见我自鸣得意的模样,哪里服气,哼声道:“两句话就没正形了!别老在我面前揣着聪明装糊涂。哼!我知道你其实好不了我多少!”
“唉!被你看出来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举起酒瓶道,“咱们是同在异乡为异客。来!干一个!”
我和邓咏诗碰了下酒瓶,对饮了一口。有一个同样来自后世的人作伴,对我们相互来说,总会有一份心理安慰。因此以前在华府的时候,邓咏诗虽然对我有些厌恶,但总喜欢像现在这般拉我陪她聊聊天,当然我也乐意如此。
她轻舒了一口气,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我趁此机会,很诚恳地说道:“咏诗,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说吧!”邓咏诗眨了眨眼。
“嘿!一会儿帮我买单好不好?”我回手指一指那边满桌的酒菜,露出奸笑。
“你……真是欠抽!”
邓咏诗气不打一处来,拎起那喝剩一半的酒瓶,直接就往我头上招呼。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啪!”
破碎声清脆地响起,当然破的不是我的头,只是青瓷酒瓶。邓咏诗下手并不重,而且她知道我功力深厚,根本不会伤到我。不过这么一下动静,顿时引得大堂的食客吃了一惊,纷纷诧异地观望我们这边。
“看什么看?没见过捕快打人吗?”
邓咏诗理直气壮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喝了一声。在场的人可都不敢犯这位大同闻名的女神捕的雌威,纷纷转头各吃各个,不再敢瞧热闹了。
我虽然没有受伤,不过碎片和满头的酒水也搞得我好不狼狈。邓咏诗还算厚道,掏出一块方巾递给我擦脸,同时舒畅地笑道:“咯咯!这么敲你一下,心里还真是舒服多了。一会儿没事陪我练练手,让我找个发泄的对像。”
“别介!”我擦着脸上的酒水说道,“真动起手来你可打不过我。”
“谁说的?”邓咏诗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忘了我师父的最后一招,罗刹解体大法了吗?”
本来只是开句玩笑,但回想起了华夫人的死,邓咏诗忽然沉默了下去。我真诚地说道:“邓警官,说实话,我可不希望有见到你用那一招的时候。”
邓咏诗很快抹去眼中落寞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吧……”
我正欲再发言,却忽然听到柜台处传来小春子的呼叫声,“啊!凤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我和邓咏诗双双回过头去,见到李凤姐不知为何晕到在了柜台前面。食客们见到女老板无故昏倒了,都纷纷围上去看热闹。
“别围着,都散了!”
邓咏诗厉声喝散了人群,我抢了上去,一把将李凤姐扶在怀中,伸手替她探脉。她的脉相很平和,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