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的时候,还是先摸清看那娄万坤只是应酬小宁王,还是真与他有勾结。我心中打定主意,于是趁着四下无人,俯着身子窜到了书房的后窗下。
“小宁王,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当今的皇上会到我的府衙来。”
“他没有对你起疑心吗?”
“呵呵!我们的皇上现在应该正在别院里享受我给他准备的几个美婢呢!”
“那就好,你就这么设法先留祝蝴。”
隐约听到这几句对话,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娄万坤果然与小宁王有所勾结,而小宁王白天在酒楼时早就认出了我。
“小宁王殿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只要当今皇上一死,那么宁王的大业必将成功。”
“此事不急,我听闻朱正德不知为何变得武功很高强。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能动手。待明日,东瀛的高手柳生一刀便会来天津府,只要到时候……哼哼!”
“呵!小宁王果然智计高超,下官佩服!只要当今皇上驾崩,我们和朝中的同仁联名拥立宁王荣登大宝……以后还望小宁王能在新皇面前多我提携下官。”
“嗯!倭人运来的那批火器,你要赶快派人接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它日大功高成,少不了你的功劳……”
听到这述的对话,我狠得直咬牙,那小宁王真是个阴狠毒辣之辈,居然想借刀杀人,密谋造反,这次除了对付红莲邪教,我回宫后还要把宁王那一干逆臣贼子一并扫清。
“什么人!”
我正盘算着如何对会一干奸党,但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气息已被书房内的小宁王察觉到了。伴随着一声冷喝,小宁王已是破窗而出,犀利的掌风直朝着我的头顶拍来,强横的气劲将我完全罩住了
此刻我已来不及闪避,面对着死亡的压抑,我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抬手一挡,丹田中竟然奇迹般地涌起了内力,挨下了对方致命的一掌。
“嘭!”
我借力在地上一滚,退出了数米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逃过一劫的我却没来得及太高兴,便见小宁王又疯狂地向我扑杀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恢复了一些内力,但却不敢与小宁王交手,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拔腿便逃。
小宁王知道我已偷听到他谋逆的计划,此时哪还管我是否身惧高强的武功,只一心要将我击杀于当场,而在前门把守的程艳听到动静,已经赶了上来,拔剑加入了对我的搏杀。
眼下的情况非常的不妙,我发挥出自己以往超强的逃命本领,凭借着刚才意外提起的一口真力,踏出了穿云步,左晃右闪,逃到后园一处水塘前。
“扑通!”
因为来时见到那处荷花水池是活水,所以我不顾一切地逃了下去。我顺着水流在水下潜行了许久,拼命地划水。好在老天保佑,直到我快要憋不过气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呼!”
我钻出了水面,大口喘息着。此时天色已暗,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但却不敢停留,拼命从水中爬了出来。娄万坤知道叛逆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必会全力追杀我,若我不死,那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我刚上岸,便见远处有一队差兵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心中一凛,埋头往黑夜中逃去……
翌日午后,天气爽朗,春光明媚。华太府便坐落于天津府西南城宅位置。华府占地庞大,府宅气派非凡,高大的围墙绵绵数里,将其包围在了方圆之内。华老太师虽然已于三年多前告老还乡了,但身为三朝元老,门下遍布天下,因此地位超凡。单是华府这座豪门大宅,在整个天津府便是没有一家比得上的。
此时,在华府后门的小院前,有一个衣着破旧的穷苦青年推着一块木板车,来到了此处。那木板车上躺着一具用草蓆盖住的尸体。
这个推车的青年便是昨夜逃脱性命的我。我已得到知府娄万坤已下令连夜封闭了城门,谎称有朝廷重犯要严加盘查。我一时联系不到两名大内士卫,而且也不敢再与他们联系,已有前车之鉴,若他们两个也叛变了,那我无疑是送羊入虎口。现在孤身一人,暂时无法逃出天津府,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
昨天我已经和唐伯虎一起花钱打听过了,华府的丫环时常会从这个后门进出,上街买东西什么的,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丫环婢女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不过听说华府的春夏秋冬四香很得华老夫人的宠幸,所以身份与一般的家仆不同,在华府也有很高的地位。
“嘿!我说张老头,你给躺好了别乱动。一会儿要是戏演砸了,我可不给银子。”
扮演“尸体”的那人是城里一个穷酸的老车夫,我把身上的华服脱下送给他,并许诺了给他五两银子,借用了他的车具并给他化了个死人装,然后骗到这里跟我一起演戏。他已经在车子里躺了半天,被草蓆扎得痒了,便忍不住伸手来挠。
已经被闷得又痒又热的张老汉,被我呼斥了一句,本来有些气恼,但他想到那五两银子的赏钱,眼中又冒起了贪婪之色,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