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对了,刘公公,刚才朕在后园游览,见到张允他正在捕人。”我随将刚才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刘公公,关于巡抚刘大人的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既然朕现在相安无事,不如就把刘大人无罪释放了吧。”
刘瑾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给他提这一茬,他先是一愣,接着说道:“皇上,这山东巡抚刘有成,犯得可不单是失职之罪。据东厂锦衣卫密查,刘有成在任期间,营私舞鄙,贪脏枉法,所犯罪行不下十条。因皇上您龙体有恙,为了不扰皇上休养,所以咱家才没有向皇上禀奏。”
刘瑾这么给我一回话,反倒是让我愣住了,木然道:“刘公公,这可是真的?”
刘瑾亦然答道:“老奴怎么敢欺瞒皇上。咱家已经命锦衣卫收集其确凿的罪证,然后再呈禀圣上,将其按律定罪。”
刘瑾说得振振有辞,道理全占到了他那一边。我吐了吐舌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这时,小诚子在旁说道:“公公,皇上他是看上刘有成之女刘陵了。”
我闻言瞪了小诚子一眼,也不知该骂他还是夸他的好,不过他说的这个理由,对于我这个“皇帝”来说,倒是挺管用的。只见刘瑾会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既是如此,皇上大可开恩赦了刘有成之女。圣上您坐拥天下,要想得到一两名女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嘿嘿一笑道:“刘公公,只是单赦了刘小姐一人,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皇上……”
刘瑾似已看破我的心思,正欲发话,忽然张允急冲冲地赶进屋来,打断了他的说话。张允也没想到我在房内,愣了一下,才恭敬地向我行礼问安,接着再对刘瑾说道:“刘公公,下官有事禀报。”
刘瑾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当着我的面,微言斥责道:“张允,咱家教训过你好多好,行事不要如此急性。”
“是!是!”张允连声点头,接着说道,“禀刘公公,下官刚收到了锦衣卫的回报,大胆冒犯天颜贼子已经查清了。”
“是么?”
刘瑾的目光一沉。我听到这消息,自己也免不了有些紧张。
张允再接着说道:“行刺皇上的是这山东地境一代小有名气的山贼流寇,经常出没于迎风岭一带,号称黄巾盗。”
刘瑾皱了皱眉,说道:“黄巾盗?不是在数月前朝廷就搬发过命令剿贼,地方上已上折子说将山贼一网打尽了,怎么这会儿又跑出黄巾盗来了?”
“这个……”张允微愣,说道:“下官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暗笑,上次黄巾盗被围剿的事,我正好是亲身经历,原来还真是中央政府下的命令,地方派的兵中了我的小计,遭到惨败,回去后就向中央虚报实情,谎称黄巾盗已经剿灭了,看来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混帐!这次回京后,定要将那些渎职的官员统统查办,严惩不待!”刘瑾轻哼了一声,接着对张允说道,“既然已经查出了斗胆行刺的贼子,还不快点将那些贼寇一网成擒,这些事还用咱家来教你吗?”
刘瑾一发火,张允立刻便得有些惶恐,卑躬说道:“回禀公公,下官早派了锦衣卫前去缉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刘瑾又哼了一声。
张允连忙答道:“只是锦衣卫到达巾黄盗的巢穴时,却发现上寨上下近百名黄巾盗已经全部横死,无一活口。”
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微微一怔,毕竟自己也当过黄巾盗的三当家,在山寨里混了两个来月,和沈镜那般黄巾盗还是有点感情,得知他们全部横死,心头免不了有些伤感,同时心想那般黄巾盗也是被人利用了,之后才会被灭口的。当时那个神秘的男子来托沈镜做事时,我早就感觉整件事本来就是个阴谋,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因此事,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皇帝,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刘瑾的目光一沉,自然也是想到事情的蹊跷,只见他沉吟道:“依咱家看来,皇上此番出巡遇袭,并非一般的贼寇抢掠。张允你再派出人手,给我测查此事,不要放过任何的线索。”
“下官领命!”张允点了点头,又说道:“刘公公,下官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刘瑾扬了扬眉毛,“还有何事?”
张允像是要说什么秘密的事,只见他偷偷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诚子连忙机知告退,“公公,奴才去给皇上安排晚膳。”
小诚子退了下去,张允却仍不好开口,只是斜眼望了我一眼,分明是介意我在场。我当然还是自得其索地坐在太师椅上。可能刘瑾因为我“失忆”了,也无所顾忌,于是说道:“张允,有事就直说无妨。”
“是。”张允应了一声,将头稍稍凑向刘瑾说道,“公公,下官也得到了失踪多日的锦衣卫指挥使汪达的消息。”
“是吗?”刘瑾忽然目光一闪,问道,“那个饭桶跑到哪儿去了?”
“据派出的锦衣卫回报,经过多番追查,在距通州府外六十多里的一个僻静的小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