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根本不太会骑,摸索了半天,终于掌握了点骑马的窍门,却不敢骑得太快。只是那么驾着马,慢悠悠地前往走。令我郁闷的是,这马大哥也极不给我面子,三步一停,走着走着,就埋下头去吃草,态度比我还懒散。
“老大,你啃够了没有,快点走,好不好啊!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着,根本拿它没办法,只得抱手坐在马背上,任凭它这么一巅一巅地慢慢前行。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阵雨,一阵唏哩哗啦,豆大的雨点打得我脸生生发痛,四下一片旷野,找不到蔽雨的地方。
我也算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本想借机好好洗个头,无奈何没有“拉芳”或是“飘柔”,只得垂下脸,默默忍受着老天爷的欺凌,幸好还有一匹衰马陪着我受罪,让我的心理稍为得到一点平衡。
大雨很快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我长舒一口气,跳下马跑过去,双手捧了几口水喝,同时把水浇到脸上,让这沁人心肺的溪水洗尽我疲惫、落泊的身心。
“噢!噢!”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人声喧哗,我回头一看,有一大队人,也来到这溪边饮马。他们约有三四十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有些袒露着肩膀,有些身形膘悍,不过都青一色头系着黄巾。他们的马匹上,好像都携带着武器,其中带头的一个怕是有近两米高,穿一件短打的背心,露出两臂骇人的肌肉,壮得像头牛,剃了一个光头,很是显眼。细看之下,他的唇上一撇小胡子,那外形让我联想起了香港演很多三级片的那个徐锦江。
那光头“徐锦江”,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威仪之色。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噢!噢!”
这一大群黄巾汉子,欢呼着从我身边穿过,跑到溪水中,尽情地喝水。有的索性将身体都泡入水中,有的开始互相泼水为戏,打闹嘻笑,享受着这条清溪。那一派欢快的气氛让我很是感触,同时更加衬托出我心中的孤独。
再喝了一口水,我便回身去牵马,准备离开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了一条毒蛇。那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虽然没有咬到我,却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我一只脚正踏在马登上,却被马儿突然前蹄一跳,甩翻在地。接着它发疯似地往前跑去,这下可苦了一只脚被缠住的我。
“妈啊!”
我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倒拉着,在地上几个折腾,差点没昏阙过去。惊慌之下,我拼命去想要伸手去解开纠住脚腕的马鞍,但无奈根本解不开。
我心急之下,连忙摸出了怀中的折刀,可刚要下手去割,那疯马又转了个头,甩得我在地上滚了十多圈,一阵昏头转向,小刀也脱手了。但接着它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我的身体与地面不住地摩擦、翻腾,令我痛不欲生。
正当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阵阵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光头“徐锦江”,骑马追了上来。他的神态自若,左手挥动着套马圈,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噢!噢!”
远处的黄由汉子都在叫喊着为那光头“徐锦江”助威,只见他振臂一掷,套马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了我那匹受惊马儿的脖子。接着他用力一拉,便将马儿给制服了。
“哈!老大好身手!”后面的众多黄巾汉子又发出一阵欢呼、喝彩之起。
死里逃生的我,解脱了脚上的纠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走上前去,向那光头“徐锦江”致谢道:“这位老哥,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小弟一命,真是感激不尽啊!”
光头“徐锦江”拍了拍手,豪爽地对我笑道:“哈哈!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我拱手说道:“小弟名字李逍遥,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哥您?”
光头“徐锦江”摸了一把他那发亮的光头,说道:“哈哈!我就是光头沈镜!”
我暗忖道:哦,原来是叫沈镜。嘿!不管是真心佩服还是拍马屁,对方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我一命,我自然得夸他几句才行,于是笑道:“呵呵,沈大哥,您的马上功夫实是在厉害。刚才只那么一出手,就把我的疯马给制服了,救了小弟一命。沈大哥的马术真可说是出神入化啊!小弟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
沈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似乎与我很投缘的样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李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嗯……这个,我……”
我正琢磨着编个什么身份出来,这时候,一名黄巾汉子走了过来,对着沈镜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镜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眼下有笔大买卖要去做,不能够与你畅叙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拱了拱手,说道:“嗯!不耽误沈大哥做正事了,后会有期!”
“哈哈!兄弟们,咱们走!”
沈镜大笑着,跳上马背,挥手招呼了众黄巾汉子,一马当先。众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沈镜,一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