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吁了一口气。
我看到她气馁的样子,感觉很是解恨,于是轻笑道:“呵!邓警官,怎么了?联系不上你们孙队么?叫不到车来接我们?”
“少废话!起来!”
邓咏诗把郁闷之情都发泄到我身上,抓着我的头发,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捡过地上的背包,利用背包的带子,将我两只手反绑在背后,之后便推了我一把。
“快走!”
“邓警官,你让我往东走,还是往西走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啊?”
“少废话,叫你走你就走!”
我容出一丝苦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既然已落到这恶女警的手里,也只能任由宰割了。刚才差点没被她打散了架,再加反绑了手上的钱袋非常之重,所以我只能拖着脚了一步一步往走的。
邓诗咏跟在我身后押着,见我走的太慢,就不时的推攘我几把,或是狠狠踢上我两脚,要是此时她手里有根鞭子,那么我就活像是个古时候被秦史始抓去修长城的民夫。
天空灰蒙蒙的,见不到太阳,也辨不出方向。邓咏诗押着我就这么一直在这荒无际的平原上走的。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脚步沉重,越走越慢,只感觉口干舌燥,双腿发麻,再也走不动了。于是一头坐了下来。
“耍什么花样?快给我起来!”
邓咏诗叫骂着,上前踢了我一脚,却不如之前那么有力量,这并非是她心软了,而是我看她的样子她是非常疲惫了。
她见我懒死不走了,又摸出手机想要联系,但却仍是不在服务区,没有半点信号,最后她气愤地将电话摔在了地上,最后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看她的反应,我猜想她多半也有些心慌了。
我大笑道:“哈哈!这下好了吧。你不就是当个警察吗?制服都没领到手,枪也还没配一把,就一个劲要抓我。我只不过顺手牵羊,拿了一袋钱而已,你用得着这样吗?呵!都没见过你这么抓贼的,抓的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邓咏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给我住嘴!你是不是还想被我揍一顿?”
我心想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若再被这个暴力女警将作出气桶海扁几顿,那实在太不值了,于是我不敢再出言激她,只是正经说道:“邓警官,你好好再想一下吧。我们一起滚下山坡的时候,你有没有昏过去啊?知不知道到后来底发生了什么事?”
邓咏诗听了我这话,微微不语,低头陷入到一片深思中,但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迷惑了。
我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我的损友周宇明,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是揣着那笔横财到处逍遥快活去了。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不过我也发挥出阿Q精神,安慰着自己,我的遭遇也还不算太坏,虽然流落荒野,前途未卜,但至少有个漂亮的女警陪着,可惜就是凶了点。
“喂!邓警官,我想抽烟,在我口袋里,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根本不理我的请求,我于是又接着说道:“根据警备条例第七章第二十三条,嫌犯在未经审判定罪之前,拥有完整的公民权,在押解审讯等过程中,警务人员应满足其合理的人生要求。嘿嘿,所以请你帮我拿一下烟。”
邓咏诗望着我仍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讶异,她想不到我竟会这么熟悉警察的专业知识。看她的反应,我心里暗笑。其实我以前帮一个朋友代考过警察,因此相关这方面的理论知识略知一二。
本来我打定主意不再出言激她,免得惹恼了这母老虎,自己再受皮肉之苦,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那种气恼的神态,我心里就会莫名高兴,于是忍不住又笑道:“刑警准则第二百二十三节里有写过,在紧急和特殊情况下,警务人员应该首先保证嫌犯与自身的生命安全,再行使其职责。呵!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找人代考,才从警校毕业的?”
邓咏诗听到我的嘲讽,一下子站了下起,面带愠色朝我走来。我的下身被她踢过两脚,现在都还有点发麻,想到她那股子狠子,心里马上后悔刚才的话了,见她的拳头已举了起来,急忙说道:“等等!咱们先说好别打脸!噢,根据警务条例……哎哟!”我的话未说完,左眼眶已重重地挨了她一拳,头昏脑涨,一头栽在了地上。
“哼!混蛋,看你还敢不敢耍嘴皮子!”
邓咏诗打了我一拳还不够,又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用轻蔑与不屑的眼神瞅着我,那神态真是不可一世。饱受她拳脚折磨的我心底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个恶女警,以后别落到我手上,不然我非整得你哭爹喊娘,还得乖乖叫我做大爷。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装出可怜样,嘴上告饶道:“大姐,我错了,再不敢不老实了,你饶了我吧。”
“你这种人就是骨头贱,欠揍!给我老老实实站起来,继续走!”
邓咏诗虽然有点暴力倾向,但也不是那种虐待狂的类型,见我求饶了,也没再动手,只是一把把我拧起来,催我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