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是半夜,庆幸的是,自从我和秋雨交上朋友之后,家里便再也不管我回来有多么的晚了。似乎在一夜之间我已经在他们眼中长大,可以拥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和无限的自由了。
身着三点式内衣的小妹正睡眼惺忪的从卫生间出来,猛然见到我进来,她吓得尖叫一声,待看清是我,她气恼的哼了一声:“夜猫子,吓死我了!”
我瞅了她一眼,已上高三的她早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望着她那细长的腰肢和小小的三角裤,我拿起了哥哥的权利,训斥道:“疯丫头,自找的吧,穿这么少就往外跑。”
“在自己家里,我乐意!管得着吗?”她白了我一眼,扭身向自己屋内走去。
哎,我暗自摇摇头,儿大还不由娘呢,何况我这个做哥哥的呢。闷头走进自己的小屋,屋里的电脑还亮着,我过去瞅了一眼,上面自己买的股票已涨到三十个点了,“涨得不少了。”我偷偷的一乐,马上点击了抛售。五年来,我一直掌握着一个原则,往上长到30个百分点就抛,哪怕它还可能继续的长,往下降到30个百分点也抛,哪怕它有可能会马上的反弹,见好就收,制定自己上限和下限的承受能力,是我这五年来能从股票市场上赚大钱的秘决,它一直被我忠心的执行着。
轻松的躺在床上,按着太极搏击术的要求身心舒适的与周围空气相融,与天地相合,很快的,我便进入了一种虚灵的境界,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却又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的敏感,今天,我甚至感受到了黑暗空气中的微尘就在我身上飞舞。
入静的时空一晃而过,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脑一片清爽,看看外面,确还在天黑,电话是小刀打进来的。
“身边有美女吗?”他的大嗓门从那边传来,震得我耳朵都有些发痛。因为现在,我的耳朵甚至连蚊子的飞翅声都能听到了,但确也逐渐带来了烦恼,那些生活中本来已听惯了的声音,却恍然间都已变成了刺耳的噪音。大概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吧,我内心劝着自己,皱皱眉头,将电话拿远一些。说道:“你以为我象你啊,得谁上谁。”
那边传来了他嘿嘿的奸笑声,“不是你不想上,是怕落个持强凌弱的坏名声吧,要不我说,这正人君子就不如我们黑道小子活得潇洒痛快呢?”
我哼了一声,“痛快不了几天啦,见昨晚公安局的电视会议了吗?已经开始对打黑除恶造声势了。”
“严打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大不了我出去跑几天,那个女孩儿就先交给你玩吧。”他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你说的是赵彩珠吧,那可是你的本家兄妹,我能干那事吗?我已经收她做保姆了。”我嘿嘿的笑着,把那个赵字吐得震天响,“你昨晚的战况怎么样。”
“愚味!这还用问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哈哈笑声:“估计黑胖子他们都住院了,没有个十天半月的别想出来。”
我呵呵一笑:“别高兴的太早了,警察已经要开始和你们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了。”
“春风吹,战鼓擂,这年头,谁怕谁?猫再厉害,也比不上耗子的游击战,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猫在阳光下,被各种规章制度束缚着,而耗子在黑暗里,是最自由自在的。”我冷哼一声,不失时机的给他泼上一瓢凉水,“不过争来争去,耗子总是失败者。”
“看来我只一窟还不太安全,我还要再建一窟。”电话里,小刀沉思的说道。
“只换房子太小儿科了吧,”我淡淡的说着,忽然想起了老妈叫我劝劝小刀改行的忠告,太极讲究顺势而行,现在看来是到时机了。在我的脑海里,此时逐渐浮起了一个宏伟的计划:“你应该换一个身份。”我郑重的说出这句话来。
“身份?”听到我的话,他有些吃惊的反问道。
“不错,换个尊贵的身份,换个阳光下的职业,那才是长久的保身之道,难道你想在五十岁的时候逃亡或入狱吗?”
“怎么换呀?老大!”电话里,他哼了一声问道,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
“下午你约张强出来,去咱们的那个秘窟等着我,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和你们谈。”
“好吧,你的那个老破车就别骑了,到时我去接你,也是的,炒股你都赚成天文数字了,怎么一个点火器坏了你也不修啊?用脚踹踹踹,也不嫌麻烦!”
我嘿嘿的笑一声,“我的钱都买了西郊库区的土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不说了,见面再谈。”
“OK!”他蹦出一句洋文,挂断了电话。
电话虽然放下了,可我的心中毫无睡意,自从修练起太极搏击术一来,我便发现自己的睡眠已明显的减少了,看来睡觉也和其它一样,高质量的工作必然带来时间上的缩短,而我们的国家,在外国的公司已开始施行人性化的管理,充许自己的员工在完成自己本职工作已后,可以做一些私活的时候,我们确开始了在各行各业严格执行的坐班制度,并且很快的用行政手段推广了开来。
哎,我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