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无法回来。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他的船‘勘察者’号,才能回到英国。”
“我的朋友们……”医生说。
“再说,”阿尔塔蒙打断他的话说,“我们不说人,我们来看结果。你谈到西北之路,说得好,这条路还有待去发现!”
哈特拉斯听到这句话气得跳起来,在这两个对立的民族之间没有出现过比这更令人恼火的问题了。
医生还想插话。
“您错了,阿尔塔蒙,”他说。
“我没错,我坚持我的观点,”这个固执的人说,“西北海峡还有待去发现,去穿越,如果你们更愿意这样说的话!迈克·克鲁尔到这天为止没有走过这条路,一条从白令海峡出发的船没有到达巴芬海!”
一般地说,事实是这样。对美国人能回答什么呢?
哈特拉斯站起来说:
“我不能忍受一个英国船长的名誉在我面前受到长时间的攻击!”
“您无法忍受,”美国人也站了起来,“但是事实摆在这里,您的强权也无法摧毁这些事实。”
“先生!”哈特拉斯气得脸发白。
“我的朋友们,”医生说,“冷静些!我们是在讨论科学问题!”
善良的克劳伯尼不愿看到一场科学的论战掺杂着一个美国人和一个英国人的相互仇恨。
“事实,由我来告诉您,”哈特拉斯威胁地说,他什么话都听不进了。
“我来说!”美国人反驳道。
约翰逊和贝尔不知所措。
“先生们,”医生大声地说,“你们让我说话!我想说话。我知道事实,比你们知道得更清楚。请你们允许我公正地说话。”
“对,对!”约翰逊和贝尔连声说,他们担心事态的发展,一齐和医生结成统一战线。
“去吧,克劳伯尼,”约翰逊说,“这些先生听您的,我们大家也都会获益匪浅。”
“说吧!”美国人说。
哈特拉斯坐下来,做了个表示同意的手势,他交叉起双臂。
“我会真实地向你们讲述事实,”医生说,“你们可以修正我的话,如果我漏掉了或篡改了某个细节。”
“我们很了解您,克劳伯尼先生,”贝尔说,“您尽管说,不必担心。”
“这是极地海域图,”医生说,“在图上很容易找到迈克·克鲁尔的航行路线,你们可以根据这一点作出判断。”
医生在桌上铺开一张海军司令部出版的地图,这张地图包括了北极地区的最新发现,他接着说:
“你们知道,在1848年,有两艘船开往白令海峡去寻找富兰克林的踪迹,一艘是‘先驱’号,船长是加莱;另一艘是‘鸻’号,由摩尔船长指挥。他们的寻找毫无结果。1850年,迈克·克鲁尔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率领的是‘勘察者’号。这艘船参加了1849年的战役,是由詹姆斯·罗斯指挥的。他的上级科林森船长率领‘事业’号尾随而来,但是他在科林森之前到达了白令海峡。他声称他不能等太久,他要独自出发,责任自负。阿尔塔蒙,请听清楚我的话,他将发现富兰克林和西北海峡。”
阿尔塔蒙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
“1850年8月5日,”医生说,“迈克·克鲁尔在和‘鸻’号进行了最后一次联络后,从一条陌生的路向东面的海进发;你们看,地图上标明的地方很少。8月30日,年轻的军官记录下了巴图尔斯特角,9月6日,他发现了白令岛,并且清楚了它是属于邦克斯群岛的,还发现了阿尔伯特王子岛。于是他决定走这条将两个大岛分割开的长海峡,他将它命名为威尔士亲王海峡。让我们以想象的力量与勇敢的航海者一起进入这个海峡吧#蝴希望从麦尔维尔海域出来,我们曾穿过这个海域,他这样希望是有道理的。但是,海峡尽头的冰层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受阻的迈克·克鲁尔在1850年到1851年的冬季停航。在这段时间里,他穿越大冰层,以确定海峡与麦尔维尔海域是连通的。”
“对,”阿尔塔蒙说,“但他没有穿越过去。”
“等等,”医生说,“在这个冬季里,迈克·克鲁尔的手下跑遍了附近的海岸,如克莱斯维尔、白令、哈斯维尔特、南部的阿尔伯特王子、北部的沃尔克角。7月,在开始解冻的时候,迈克·克鲁尔第二次试图将‘勘察者’号驶入麦尔维尔海域,他前进了20海里,仅仅是20海里!但是风向将他带往南方,他无法逾越这个障碍。他决定重新沿威尔士亲王海峡而下,绕过邦克斯岛,试图从西面走,做到他从东面没有做到的事。他掉转船头,18日他记录下克莱岛,19日记录下高两度的阿尔弗雷德王子岛。经过与冰层的顽强搏斗,他被困在邦克斯岛的路上,也就是通往巴芬海的一系列海峡的入口处。”
“他没有能够穿越它们。”阿尔塔蒙回答。
“别着急,要具有迈克·克鲁尔的耐心。9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