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要实行“日中亲善,经济提携”的新方针。
对于日方伸出的橄榄枝,蒋介石喜出望外,立即作了回应,他在接见日驻华武官时强调,中日两国提携之必要,希望日本不要妨碍中国的统一。至于中国人民的排日,排货运动,“至当极力取缔。”接着,在接见日本驻华公使有吉明等人时说,中日应该亲善,这是中山先生的训示与遗策。这两次会见,是自“九*一八”事变以来蒋介石第一次接见日方代表,日方大造舆论。蒋介石受宠若惊,对中央社记者发表谈话,表示日外相的演说,是具有诚意的。他对日本记者说,广田的演说“至少可以说是中日关系好转之起点”。
为推进“中日亲善”,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指派国际法庭法官王宠惠取道日本,“以探明日方之真意,较之另派他人为最无痕迹。”5月,南京和东京同时宣布两公馆升格为大使馆,以显示“两国国交的增进”国民政府还郑重其事地发表了一道“邦交敦睦令”,规定不得有排日的言论和行动,不准组织反日团体,如有违者,应予严惩。
然而,蒋介石的“中日亲善”仅是一个梦想而已,他大为称赞的日本外相的“日中亲善”的演说,只不过是日本广田内阁推行新的侵华政策的一种烟幕弹而已。随后,日本策动了华北自治运动,以一种和平的方式吞食中国的国土。一些地方宣称“脱离中央”、“自治独立”,组织所谓“自治委员会”,实为日本的傀儡。又一个“满洲国”的阴魂在华北土地游荡,民族危机空前严重。
评析:
蒋介石在对日外交上实行“委曲求全”的策略,是其“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延伸。搞阵前求和,接受日方提出的所谓《觉书》,对有明显的屈辱性的条款,他不加以反对,反而表示谅解;指使中方代表与日方代表签订《塘沽协定》,日方代表冈村宁茨竟然蛮横地要求中方对日方所提停战协定草案,只能回答“诺”与“否”,限定签字的时间,中国所受的屈辱不亚于当年李鸿章在日本东京签订的《马关条约》,对于这样一个城下之盟,蒋介石居然自我陶醉,十足的阿Q精神;推进所谓中日亲善,麻痹国人,助长日本侵略中国的气焰。蒋介石所谓对日“委曲求全”的外交,丧失民族气节,委曲所得到的不是什么“全”,而是国土丧失,山河破碎。
在对日外交上,蒋介石委曲求全,以忍为要。然而,一般意义上讲,“小忍”寓“大谋”,“大忍”藏“阴谋”。蒋介石为了消灭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革命武装,为了维护其独裁统治,好让国民党军队集中更多兵力从事反革命、反民主的军事行动,置国家、民族的尊严、利益而不顾,对日本的侵略忍气吞声,惟日本之命所是从,丧失国格,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