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有圈点。除学习军事著作外,还读政治、经济、哲学、文学类的书籍,当然,读得更多的是王阳明的理学、曾国藩的著作,从中感悟做人、成就大事业的道理。
为了鞭策自己,他请孙中山书写了内容为“静、敬、淡”的条幅,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对于蒋介石来说,在赋闲时读书,不是一种规避和消遣,而是以退为进心理所使然。通过学习,为自己今后的发展充电蓄能,这种退并非平庸的招术。
三是与孙中山多接触,拉近与孙中山的距离。1918年,广州护法政府因军阀唐继尧、陆荣廷有不同意见,并一直反对孙中山任大元帅,于同年5月,通过改组军政府案,将孙中山唯一总裁制,改为实行七总裁制,削弱并架空孙中山。孙中山处境困难。蒋介石特意将孙中山接到三河坝,他看到孙中山形容憔悴,还伤心地流了眼泪。两人深夜长谈。在孙中山受别人冷落之时,蒋介石的亲近无疑是莫大的安慰,也增加了对蒋的信任感。
1919年年初,他负气离开粤军,回沪后在上海谒见孙中山,表示了出国留学之意。孙中山极力挽留,甚至以命令的口吻,不许其出国,并解释说:“为了重建革命政党,必须要有军事方面的助手,如果让你远游欧美,长期留学,对革命阵营来说,实在是很大的损失。”
通过与孙中山的接近,使孙中山增加了对他的信任与期望。蒋介石对人说,见中师垂爱与施教殷勤之状,不禁赪汗盖恐难副所期也。经过多次接触,孙中山的确增强了对蒋介石的信任,曾委派蒋赴日本看望一病重的深交的日本友人,他还作为孙中山的私人代表,参加这位病故友人的丧礼。1922年蒋介石处理完母亲丧事,回到广州向孙中山谈及葬母之事,孙中山为蒋母墓亲书“蒋母之墓”和“壸范足式”。胡汉民为作墓志;汪精卫撰铭文。凡此种种,足以显示蒋的影响和声望在提升。蒋介石的感情投资,已经并将长远产生奇效。
其次,越是艰险越向前。1922年6月,陈炯明在广州叛乱。陈炯明本来是在孙中山的支持下掌握广东的重要权力的,但是,当他自恃羽翼已丰,便在港英当局和直系及西南一些军阀的支持下,悍然称兵作乱,6月16日,叛军炮击总统府,欲置孙中山于死地。孙中山于危急中深夜抵达珠海海军司令部,登上停泊在珠江上的“楚豫”舰避难,次日与宋庆龄会合后登上永丰舰。
陈炯明的叛变对孙中山打击惨重。他历次革命,遭到失败很多,而这次叛乱则使他几乎限于绝望之中。因为陈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被视为心腹,其军队都是依靠孙中山才逐渐发展起来的,现在居然要置他于死地,感到十分痛心,他在致海外侨胞的信中称陈的叛变是“祸生于肘腋,干戈趋于肺腑”,极为沉痛地说:“文率同志为民国而奋斗垂三十年,中间出死入生,失败之数不可偻指,顾失败之残酷未有甚至此役者。”
登上永丰舰后,他发现周边竟然没有懂军事的,平时跟随左右的人也离他而去。真所谓触景生情,患难思挚友,国难想良将,他想起了蒋介石,在6月18日给蒋介石发了一封电报称:“粤局危急,军事无人负责;事紧急,盼速来。”
蒋介石接到电报后,与前几次变着法子拖延的情况迥然不同,当机立断,决定立即前去救援。是什么使蒋介石作出这样的决定呢?当然,这里面有他对孙中山的感情因素的影响,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政治嗅觉。他知道,现在孙中山处于危难之中,是最能表现自己的时机,这个时候前去救援,与孙中山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从国内看,当时的蒋介石没有军队,不如地方实力派,他要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只有投靠孙中山这一条路。而现在孙中山蒙难,身边亲信没有一个,蒋介石与他在一起,可得到更大信任,获得平时难以得到的政治资本。但救援孙中山是有很大风险,搞得不好可能要把命搭上。
在证券交易所搏杀的他,决定以身家性命进行一次政治赌博。他把家中的妻子儿女托付给好友张静江,要他予以照顾。临行之前,面对蒋经国、蒋纬国,不由得洒下热泪,场面颇为壮烈。
蒋介石由上海启程前往广东,个人冒了很大风险,到达黄埔,追随孙中山上了永丰舰。孙中山和他的随从者在该炮舰上忍受了56天等于禁闭的痛苦,而期待外来的援助。
他登上永丰舰后,孙中山当即授以海上指挥的全权。其后的42个日日夜夜里,蒋介石的表现异常积极,他既随时指挥作战,又时常深入到士兵当中去鼓舞士气。舰上食品短缺时,他还自告奋勇上岸采购。对此,孙中山曾非常担心地予以劝止:“我很感激你为我这样做,但是今后我不许你再冒险采购食物;你是最重要的干部,万一我遭不幸,今后革命大业要你担当的,你的责任太大了。”由此可见,此时的蒋介石在孙中山心目中的分量了。
在孙中山最困难的日子,蒋介石冒死相助,帮他渡过这一难关,势必对蒋介石刮目相看。正如美国人布赖恩.克罗泽在《蒋介石》一书中所说的一样:“孙中山终于认识到,此前曾给予他良好建议并一直坚定不移地支持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