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今天却被该死的……”男人忍不住又哭起来。“我的爱人悲痛过度,正在抢救……”
他仔细看看,那孩子不过十岁的样子。和他的妻子一样,孩子的胸口上一条长长穿胸而过的刀口。尽管隔着一层衣服,可是胸前巨大的血迹和伤口处的明显突起还是让人感到悲痛和恐惧。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知道什么国家民族,他会有什么错?可是他还是被残暴的越南当局暗杀了。你们这样做,只能是激起所有人对你们的憎恨,将一些还在犹豫的人坚决推到你们的对立面。市长这样想到。现在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最爱的人已经离他而去,他只能坚定的投入到推翻这个残暴政权的斗争当中,就算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们只是这次大暗杀计划的九牛一毛而已。所有局以上的官员家人,都是这次可称为屠杀的对象。几天之内,计划成功率超过95%——对付平民目标比对付军事目标要容易得多。北方政府高层哀鸿遍野,随后的会议上,每个人的眼神都红红的。有哭泣的成分,也有极度憎恨的原因。亲人离去的打击让北方政府立即停止了认为是对越南当局不切实际的想法,全力转移到军事斗争和争取民心上来。
经过从美国专程赶来的炸伤专家医生的全力抢救,阮大山在昏迷一周之后终于苏醒。而且神志清晰,精神也不算差,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不出一个月,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他的救命恩人,那个医生听说那个保镖的事迹之后非常感动,破例也为他动了手术。相比较而言,保镖外伤占主要,恢复能力强,几天之后也苏醒过来。两周之后,阮大山硬撑着离开医院,回到办公室。他想到,他的离开肯定引起一大堆事物需要处理。
看到座下的主要官员和将领血红的双眼,听着那一份份令人心碎的报告,阮大山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心爱的儿子,自己唯一的亲人已经为救他丧身,阮大山快要发狂了。“越南政府!我们不再承认这个政府,我们要把他们的杰作通告全世界!我们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阮大山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的说到。反弹的力量让他尚未痊愈的身体有些颤抖,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
“主席,你冷静一下!”一个参谋站起来说到。
“冷静,怎么冷静!牺牲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可以说冷静!”阮大山还没有从悲痛中醒悟过来。
年轻的参谋脸上肌肉有些扭曲,阮大山旁边的人轻声告诉他,这个参谋的妻子和小孩都被暗杀了。阮大山猛然一惊,自己怎么能这样愤怒,这样怎能成大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家人……我刚才悲痛过度,没有保持冷静。你说得对,我们不冷静就不能想出好的策略。你继续说。”
“谢谢主席。其实正像主席所说,我认为我们可以采取两个措施。一是将越南当局的所作所为告诉全世界,这样的确可以给他们施加压力,不过作用却不会很大。交战双方暗杀将领并不违反什么国际法律,至于家人,越南当局完全可以不承认,一口咬定是我们社会治安问题。而另一个方法,我们也启动暗杀行动。但绝对不能针对刽子手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我们只对刽子手本人下手,有多少收获算多少。”参谋说到。
“对,我们不能像越南当局那么无耻,对家人下手。可是我们有多少情报,能够接近那些重兵保护的刽子手吗?”陆军司令问道。阮大山包括其他好几个将领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且也有这种疑问。
“只要用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关键在于做还是不做。刽子手保护再严密,可是百密一疏,我们肯定可以找到机会。当局已经宣布进入全面战争时期,虽然没有发送人民战争的意思,可是全面战争本来就是用各种手段来获取最后的胜利的战争。我们要让军心稳定,要让官员安心工作,必须得走这一步。主席知道当局那些高官,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不会控制自己的享乐的,我们肯定能在那些地方有大的收获。”参谋分析到。
“嗯,有道理。”阮大山说到。“我同意报复计划。不过要控制度的问题,不能让世人认为我们是恐怖政府。其实如果暗杀能够解决问题,那倒可以挽救很多战士的生命。当局是不会轻易承认下台的,大家要认识到这点。全面战争是当局发动的,但我们的目的不是将大量的生命填入全面战争这个无底洞,我们真正想要的,是和平与发展。我真希望我们的行动能够激发当局内部混乱,通过政变或者其他方式夺取政权,完成越南民族统一战争。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