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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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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问 5、西门庆的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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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李清照的遗情书,感觉还不错吧,其实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里,有不少是描写性爱的,当然,最热闹的还是明代那场“性革命”里涌现出来的作品。

    在明朝后期,中国还爆出了一场口头和笔头上的“性革命”,这比西方性革命早三百年左右,谁说西方人开放,咱老祖宗比他们开放得早多了。

    当时人们写了大量的性校旱,几乎全是非常通俗的白话文。虽然古代的白话文在现代人眼里也算得上生涩的古文,但是那些性校旱却是通俗得现代人不用看注释就能明白,除了那些特别的名词需要翻翻注释之外。当时的性校旱通俗程度这么高,原因估计是为了方便老百姓阅读,可见,它在当时整个一大众读物。

    那些性校旱大部分是把性行为当作主线来展开情节并塑造人物。其实《金瓶梅》还不够典型的,最典型的估计是《肉蒲团》、《株林野史》、《绣榻野史》等一批“非性不言”的作品。而那段时间性工具与性药品也极大的丰富,虽然那些性工具在青铜时代就已经出现了,但在明朝中期,却是花样百出,产品丰富的很。不过这些东西我们是没机会见识了,比如说“勉铃”,估计就没人见过,因为它失传了,我们根本就没法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东西。

    那年头,人们觉得写还不过瘾,非要画出来不可,于是春宫图与秘戏图蜂拥上市。在内容上,春宫图大多是写意,描述一下风花雪夜,“云雨”将致而已;秘戏却是写实的,细致周详,尤其是交合之间,简直是无微不至了。而在流传形式上,不仅诗画相配,书夹插图,而且在性校旱中还要大张旗鼓地标明“内有春意儿”,可见绝非一小撮人在享用。这些“春意”,在艺术水平上也不是那么低劣,据说仇十洲与唐伯虎就有类似的画作流传于市井,据《肉圃团》所载,唐伯虎的一册子12幅秘戏图要卖十几两银子呢。

    说到“春宫图”我想到了民间的“嫁妆图”。其实嫁妆图的内容和春宫图差不多,不过春宫图属于成人“读物”,里面更多的是性爱姿势和性爱场面的描绘。比如说野外的性爱啊,树下云雨啊,还有花样百出的性爱姿势,完全就是成人的性爱指导。《肉蒲团》里那位未央生的老婆,被她那个满脑封建道学的爹禁锢成了性冷淡,于是未央生就给她看春宫图,希望能够唤醒她的性意识。曾看过一幅描绘马上云雨的春宫图,哎,真佩服古人的想象力,两个人居然能在马背上亲密。

    不过相比于春宫图的性爱指导作用,嫁妆图就显得简单多了,仅仅是性爱启蒙。古时候有女儿的人家,在女儿出嫁的前夜,由做母亲的去给女儿进行性启蒙教育,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怎么办,就拿出那些描绘性爱的“嫁妆图”给女儿看,教女儿照着图上画的去做。至于新郎家,做父亲的就更不好意思亲自去教导儿子怎么做爱了,于是“嫁妆图”之类的性启蒙教育画册,就成了当时人们最重要的性教育方式。

    其实类似于这种嫁妆图的,还有欢喜佛的塑像,也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交合在一起的塑像。古代贵族或宫廷里,是不允许流传春宫图之类的东西的,但是怎么对子女进行性启蒙教育呢,那就是欢喜佛的塑像。有时候宫廷里的老师会把学生带到有欢喜佛塑像的房间,让学生们观摩塑像,从中学习到性启蒙知识。而且还设有专门的机构对贵族子弟进行性启蒙教育。

    这样看来,古人虽然有禁锢森严的性道德,但是对性启蒙教育还是相当重视的。作为现代的人,就更应该正视性启蒙教育了,正儿八经地说出来总比偷偷摸摸地琢磨好,至少可以及时纠正一些错误的观点。

    而且,明代“性革命”使同性间的性活动也得到充分的文图表现。一本《弁而衩》大概是世界史上第一部、20世纪前唯一的一部专写男同性恋的成本校旱。不仅文和图都把男女同性恋当作情有可原的事来表现。而且还大量描绘了双性恋,甚至赞许成年士大夫偶以男书童来取乐的同性性行为。

    那次“性革命”最重要的表现大概要算得上是对“淫女”的文学形象巨变,在以往或以后的校旱中,“淫女”往往是最坏、最脏、最无耻的女人,而明末清初的校旱里,作者们却大量描写了女性性欲高涨、主动追男人等,而且还把她们描写得比较美好,如我们所熟知的《聊斋志异》,其实按封建社会的道德来看,《聊斋》里面的那些狐仙们,应该是道德败坏、浪荡的女人了,而作者们不但将其写得美丽动人,而且公然地认为她们比人“可爱”多了。

    明末清初的这场性革命,它的旗帜就是性的快乐至上主义。于是,就出现了“西门庆”这个经久不衰的“淫棍”典型。

    西门庆就从来没有试图去和谁建立一种精神上的恋爱关系,他只寻求肉体的快乐,他和潘金莲、李瓶儿、林太太、王六儿等女士在一起,只是纵情于肉欲。如果说要让他们彼此在心灵上交融,那是非常可笑的。这大概算得上是当时的性校旱里宣扬的“快乐至上”的集中体现吧,在他们看来,男女关系的最高、最重要的就是享受性的乐趣,能够在经常不断的性高潮中度过人生,那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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