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奇怪猴子怎么跟性扯上关系了,其实猴子也有性欲嘛。不过我们不谈猴子的性问题,我们谈人的性问题。之所以提到“一只猴子”,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出土文物,是一个陶制的猴子。其实也就是用泥巴捏个猴子,然后被风吹干了,经过火烧后,又在地下埋了好多年,于是,就成了文物。据说这只泥猴距今已经有5000年历史了,那猴子一手拿着一枚桃子,一手捏着自己的生殖器,一脸愉快的表情。这造型还真能体现孔老夫子“食,色,性也”那话,你看那猴子,食欲满足了,性欲也满足了,怎能不高兴。它可不像咱人类,还需要精神食粮。
看到这个陶塑,大家是不是会觉得咱们的祖宗有点“老不正经”啊,什么造型不好做,偏偏做这么个东西留给后世。其实,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对性这个问题的态度是很自然,很大方的,没谁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像在公共浴场,大家都裸露着身体,没哪个会觉得很羞耻。怎么说呢,入乡随俗也好,见怪不怪也好,假如大家都这样,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如果你偏要和大家不一样,那才是异类。虽然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手里,不过更多时候真理在大家手里。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大家都是衣不遮体的,谁还会把性当成私密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所以,那只陶塑的“猴子”也就自然而然,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大家也别认为咱老祖宗们道德低劣,居然做只玩手淫的猴子。其实,那只“猴子”产生的时代,大概在原始社会,那个时候人们所谓的道德,就是性欲,谁的性欲旺盛,繁殖能力强,谁就是有道有德的。不是我胡说啊,真的是这样,有大学者们考证了的,比如说吴广平先生《尧舜二帝的原型破译》,书里说,尧帝就是窑神,舜帝就是俊鸟,全都是男性生殖神。估计他们的生殖能力很强大,所以才被其他人这样称呼。
尧帝和舜帝,也不知道是当时传说中的仓颉还没把字造好还是人们忘了记载,大禹好歹还有治理黄河泛滥的功劳,可他们二位,除了舜对他的弟弟和继母很不错之外,再没看出他们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政绩”,不过人们还是把他们和大禹一起列位圣人,这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繁殖能力很强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你想啊,那时候人类才刚刚进化出人形,而且寿命很短,力量也单薄。假如一个族群的人数少了,自然没法和那些野兽和自然灾害对抗,所以,人多力量大,一个族群要想维持下去,并且发展壮大,就必须要不断增加人员的数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多生育多繁殖了。可是繁殖这事很复杂,没旺盛的性欲和性能力,也不可能使繁殖增加。于是,性欲旺盛,性能力强的人自然受到族群里其他人的尊敬了。就好像在一群搬运工里,谁的力气最大,谁就会受到大家尊敬,这里面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在中国先秦的典籍里,“德”与“道”皆为宇宙万物之本根,“德”就是“生”,乃生长发育之谊,是为创造生命之权能。例如《老子*五十一章》:“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老子*五十五章》:“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管子*心术》:“化育万物,谓之德。”而繁殖,从某种角度去理解,不正是创造生命吗。所以,原始社会,谁的性能力强,谁就是最有道德的。而性能力又与生殖器是分不开的,所以,原始社会很多顶礼膜拜的图腾是生殖器的造型。既然这样,那只“猴子”就不算是不“道德”了,那时候大家崇拜性欲崇拜生殖器嘛。
其实现在我们也可以发现那些原始的生殖崇拜的痕迹,比如说台湾的那个“屌神”,就是一根yīn茎形状的石头柱子,不过“屌神”旁边石碑上的铭文很有意思的,“维尔屌神,人类之英。性本温顺,见色乃挺。风流人物,祸害之根。传宗接代,无我不灵。男女不孕,请找此君。宜乎永享俎豆,垂万世以长荣。”本来吗,人类要延续,没生殖能力成吗。而日本有种节日,就更邪乎了,节日的名字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节日的场面。那就是由僧人们从寺庙里抬出一根木头做的大yīn茎游街,围观的人们不管男女,都以能够摸一摸它为荣,如果有机会亲吻一下,简直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就跟追星族见着大明星似的,场面热闹得很,哭的喊的,叫的闹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这个节日据说在日本还很神圣的,嘿嘿,多的话不说了,反正生殖崇拜这事的确存在过,难怪孔子要说“食,色,性也”,看来这“性”还真的挺重要的。
估计在母系氏族社会,“英雄母亲”大概就是族群首领了,到了父系氏族社会,“道德”冲天的部落首领估计就是那几个身体强壮,性欲旺盛的人物了。
而且中国远古时代那个创世纪的神话,也就是洪水神话,跟《圣经》里那个诺亚方舟的故事有点相似,说的是远古时代,洪水泛滥成灾,淹没了人类美好的家园,还差点把人类全给淹死,全人类就剩下兄妹二个人,他们借助一个大葫芦(匏瓠)使自己漂浮起来,才没被洪水淹死。最后二人结为夫妇再造了人类。闻一多先生说,这个故事的关键是那只葫芦,而那只葫芦,据考证,好像就代表着女性的子宫。